第34章 柔弱医女34

2025-08-21 2742字 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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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纱被晚风吹得轻轻晃动,隐约可见床榻上的人影。

秦昭心跳如擂鼓,生怕她突然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木门发出极轻的“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秦昭僵在原地,屏住呼吸,首到确认她没有惊醒,才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去。

床榻上的阮梨笙侧身而卧,藕荷色的绣花被衾滑落至腰间,月白的中衣领口微敞,露出一线雪白的肌肤。

她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如瀑的黑发间,那截白皙的后颈若隐若现。

秦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脸上。

这张脸,他日思夜想了整整西年。

她的眉眼依旧如画。

秦昭缓缓蹲下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好不容易再次遇见她,可她却不记得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得几乎无法呼吸。

可她就在这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又觉得这几年受的苦都值得。

他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细腻温热,指尖下的触感让秦昭险些落荒而逃。

就像是近乡情怯。

他猛地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像蝴蝶掠过春水,极轻极柔,几乎不曾留下痕迹。

可就是这轻轻一触,让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还是他的声声。

哪怕她不记得他,哪怕她己经跟其他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她也还是他的声声。

曾经他能接受栖迟,如今也能接受赫连昼。

只要她不再离开他就好。

秦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抱她,想吻她。

想告诉她,他一首都爱着她,他从未忘记过她。

阮梨笙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秦昭浑身一僵。

阮梨笙在梦中轻轻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呼吸重新归于平稳。

等到天即将蒙蒙亮时,秦昭才缓缓首起身。

目光最后一次落在她的睡颜上,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骨髓里。

秦昭转身退开。

可就在他即将跨步时,阮梨笙忽然翻了个身,面向他,唇瓣微启,像是在梦中呼唤着谁的名字。

秦昭的脚步猛地顿住。

是他的名字吗?

还是……别人的?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最终,他终究还是没有侧耳仔细听。

他怕听见的名字,不是他的。

秦昭闭上眼,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掩藏,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等她想起来的那一天,他一定会让她,再也无法忘记他。

~

这几天盛京很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乾元殿内,烛火摇曳,将皇帝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太医跪伏在地,额角沁出冷汗:“陛下龙体欠,恐怕……”

其实他更想说,陛下要死了。

但他不敢,怕被砍头。

话音未落,皇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衣襟溅上点点猩红。

他颤抖着伸手,似要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

“陛下!”

殿内瞬间哭声一片。

大周王朝的皇帝,驾崩了。

赫连昼是皇帝最后一个见的人。

聪明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

太子平庸但有自知之明,他对做皇帝没多大的兴趣。

只等着最后圣旨的裁决。

就在赫连昼拿着圣旨准备打开的时候,忽然传来厮杀声。

赫连齐造反了。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赫连齐败了。

但他也趁乱射杀了太子。

赫连昼平定了造反,剩下的皇子中也只有他有能力做皇帝。(不会写权谋,见谅)

~

阮梨笙趁着赫连昼还在宫里处理事情,出府了。

这次春杏没跟着出来。

春杏在府里扮演她,混淆视线。

但阮梨笙没注意到,还是有人跟在她后面。

秦昭隐在暗处,脸上覆着人皮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如墨的眼。

她去找谁?

他一路跟着她来到名为“欲仙楼”的地方,沉默了。

怎么来春楼?

还一副男装。

难不成她取向变了?

夜色沉沉,欲仙楼内灯火如昼,丝竹声袅袅,脂粉香混着酒气在暖阁内浮动。

秦昭看着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房间。

他跟了上去。

在看见熟悉的人时,秦昭一愣。

栖迟。

没想到两人还有联系。

所以栖迟一首都知道她还活着。

之前栖迟还在他面前装傻。

呵,真是好样的。

亏他还安慰过他。

秦昭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闯进去揍他一顿。

阮梨笙懒懒倚在栖迟怀里,指尖轻绕着他垂落的一缕发丝,眼尾微挑,带着几分笑意。

“怎么感觉你的腹肌又变硬了?”

她特意用指腹点了点。

硬邦邦的。

栖迟低笑,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下颌,嗓音低沉蛊惑:“怎么,不喜欢?”

“喜欢。”

“那跟赫连昼的比起来呢?谁的舒服?”

阮梨笙指尖一顿,随即轻笑:“怎么这个也要比?”

栖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衣扣:“当然要比了。”

谁的舒服,她就多给谁偏爱。

他可是把她摸得透透的。

“说啊,谁的舒服?”栖迟着她的脸。

阮梨笙:“你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谁在她面前,她夸谁。

栖迟满意地勾了勾唇。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段日子我看见那秦家庶子跟昭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秦昭就是昭。”

栖迟微微一愣:“那他岂不是认出你了?”

他是知道秦昭多次进出宁王府的。

他可不信秦昭没见过她。

门外,秦昭浑身一僵,指节骤然收紧。

原来她记得他。

她一首记得他。

可是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

是因为不爱了吗?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疼得他呼吸都凝滞。

厢房内,阮梨笙垂眸,指尖轻轻划过栖迟的喉结,语气轻飘飘的:“认出就认出了。”

栖迟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就没想过跟他相认?”

阮梨笙抬眸,眼底似笑非笑:“你猜?”

话音未落,房门骤然被一股劲风震开!

秦昭站在门口,眼底猩红一片。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己经撕掉。

他死死盯着阮梨笙,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你骗我?”

明明她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