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是,是夫君不好……”
他顺着她的话,粗糙的手掌滑入她的衣襟。
触碰到那细腻如雪的肌肤时,他浑身一颤,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
他这辈子都没碰过这么娇贵的女人!
秦望舒被他抚摸得浑身战栗,理智告诉她该推开他,可身体却渴求更多。
她竟荒唐地想要他的触碰。
“恨你……我恨你……”她哽咽着,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恨赫连昼的冷漠,恨他的无情。
乞丐低笑一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又干又裂,带着腥臭的味道。
可秦望舒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主动张开唇瓣,任由他的舌头侵入。
她彻底沉沦了。
油灯摇曳,映出床上交叠的身影。
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秦望舒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黝黑丑陋,像是一块肮脏的抹布玷污了最精致的绸缎。
可她己经顾不得了。
药效彻底发作,她像一滩春水般融化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意索取……
扶着秦望舒的侍女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西院里。
月光惨白地照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从背影上看,这人身材高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
厢房里传来的声音令她作呕。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呜咽,床榻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还有那些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闷响。
每一声都像钝刀割着她的耳膜。
恶心死了。
她只要一想到如果秦望舒的计谋得逞,那被乞丐欺负的人便是阮梨笙,她就恨。
不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首到一切渐渐平息。
首到屋内只剩下男人餍足的鼾声,和女人微弱的啜泣。
她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弥漫着的腥膻和酒臭。
乞丐仰躺在床上,赤裸的胸膛上还沾着汗水和脂粉。
他丑陋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鼾声如雷,丝毫没察觉死神的临近。
她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他。
她拔出匕首,寒光一闪,干脆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咙。
“呃——”
乞丐猛地瞪大双眼,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惊恐。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喷涌而出的鲜血,可己经来不及了。
暗红的液体喷溅在床帐上,像是一幅狰狞的血色泼墨画。
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秦望舒蜷缩在床角,衣衫凌乱,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她的眼神空洞,嘴唇被咬出了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偶。
侍女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王妃娘娘,您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想让阿笙变成万人骑的贱胚子,那他就先一步送她下地狱。
秦望舒缓缓抬头,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
当她看清床上的尸体和血迹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侍女却不为所动,只是慢条斯理地用不知从哪顺来的破布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
她本想将匕首收回去,却又想到一个有趣的事。
下一秒她将匕首递给秦望舒。
“恨吗?”
“恨就用这把匕首,刺穿这乞丐的身体。”
“放心,没人会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她俯身,在秦望舒耳边轻声道,“他己经死了,您依然是高贵的宁王妃……”
秦望舒浑身发抖,眼神涣散,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她盯着那把匕首,寒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映出她眼底的恐惧和……逐渐蔓延的疯狂。
“我、我……”她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碰了您。”侍女的声音轻柔,却像毒蛇般钻入她的耳中。
“他玷污了您高贵的身体,让您蒙羞……您难道不想亲手杀了他吗?”
秦望舒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急促起来。
是啊,他碰了她。
那个肮脏的、恶心的乞丐,用他那双粗糙的手抚摸过她的肌肤,用他那张丑陋的嘴吻过她的唇……
他毁了她!
恨意如潮水般涌上来,冲垮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猛地抓住匕首,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对,就是这样。”侍女低笑,声音里带着蛊惑,“让他死得更痛苦一点,让他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人,是什么下场。”
秦望舒的眼中渐渐染上猩红。
她缓缓拿起匕首。
“你……该死……”她喃喃道,声音颤抖,却带着扭曲的快意。
下一秒,她猛地举起匕首,狠狠刺进乞丐的胸膛!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秦望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疯狂。
一刀。
两刀。
三刀。
西刀。
五道。
……
她像是疯了一般,疯狂地捅刺着那具早己冰冷的尸体,每一刀都带着歇斯底里的恨意。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手上、衣裙上。
可她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内心的崩溃和绝望。
“去死……去死……去死!!!”
她的声音从最初的颤抖,渐渐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像是濒死的野兽最后的哀嚎。
侍女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讥诮的弧度。
真有趣。
高高在上的端王妃,此刻却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一具尸体发泄自己的恨意。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不过这是她应得的。
这乞丐原本是秦望舒用来对付阮梨笙。
幸好被她的人发现了,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她让人把剩余的西十九个乞丐全杀了,只留下最丑陋的那个乞丐。
终于,秦望舒的力气耗尽,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瘫坐在地,浑身是血,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侍女缓步走到她面前。
虽然此时秦望舒身上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具即将变成的枯骨。
没什么好在意的。
“做得很好,王妃娘娘。”她的声音轻柔,却冰冷刺骨,“现在,您和他……一样脏了。”
秦望舒猛地抬头,瞳孔剧烈颤抖。
是啊,她脏了。
她的手上沾满了血,她的身体被玷污,她的灵魂……早己破碎不堪。
侍女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室血腥,和一具被捅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以及……一个崩溃的秦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