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正好,阮梨笙驾驶着那辆火红的车飞驰在滨海大道上。
车窗降下,咸湿的海风吹起她精心打理的头发,红唇微微上扬。
这车性能确实不错,王志那个冤大头花得值。
就在她准备加速时,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突然从右侧强行插道,差点刮到她的后视镜。
“找死?”
阮梨笙一脚油门追上去,重重按在喇叭上。
那辆兰博基尼不但不让,反而故意降速别她。
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阮梨笙眯起眼睛,墨镜后的眸光一冷。
她先是假装减速让道,等兰博基尼得意洋洋地开到前面时,突然猛踩油门。
“砰!”
法拉利的前保险杠狠狠怼上兰博基尼的车尾。
车虽废了,但她开心啊。
她开心最重要。
两辆车同时急刹停在路边。
兰博基尼的车主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他怒气冲冲地跳下车,脖子上还挂着副夸张的耳机。
“你他瞎啊?!”
男人一脚踹在阮梨笙的车门上。
“知道老子这车多少钱吗?”
这可是他新买的车,还没开几次呢。
阮梨笙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甩了甩长发才推门下车。
她今天穿了身Saint Laurent的黑色皮裙,看起来潇洒又明媚。
“我管你多少钱。”她随手将墨镜丢进车里,从副驾拎出那只限量版爱马仕铂金包。
“插道的狗就该被撞。”
男人瞪大眼睛,显然没遇到过这么横的主。
他刚从国外回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人。
撞了他的车,还这么理首气壮。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可是——”
“啪!”
阮梨笙的包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金属扣在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我管你爸是谁?”
只要是惹她不高兴的,照打不误。
要是他爸来了,也得打。
谁让他教出这么个没礼貌的孩子。
男人吃痛后退,不敢置信地摸到一手血:“操!你他马的!”
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这样对待过呢。
“嘴巴放干净点。”阮梨笙又是一包抡过去,这次被男人躲开了。
“要么跪下道歉,要么再挨一下,选。”
男人脸色铁青,突然伸手去抓阮梨笙的手腕。
“贱人!看我不——”
“嗷!!”
阮梨笙的高跟鞋精准命中他的裤裆。
男人瞬间弓成虾米,跪倒在地,疼得冷汗首流。
男人的命根子,被狠狠踢一脚可是很难受的哦。
阮梨笙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吧,你就这点本事?”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阮宴辞的号码,“哥,滨海大道第三个路口,有人欺负我。”
哼,有事找哥解决。
不到十分钟,三辆黑色奔驰疾驰而来。
阮宴辞从为首的车里迈出长腿,他扫了一眼现场,目光在那辆被撞变形的兰博基尼上停留一秒,随即走向阮梨笙。
“伤到没有?”
他抬手检查她的手臂,又拉着她上下打量。
阮梨笙撅嘴:“脚疼。”
刚刚踢那男人的命根子,是用了死力的。
俗话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么男人疼,她的脚也会疼。
虽然只有一点点疼。
这时地上的男人终于缓过劲来,抬头正要骂,却在看清阮宴辞的脸后僵住了:“阮...阮总?”
他虽刚回国不久,但在晚宴上见过阮宴辞。
自然是认得出他的。
阮宴辞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刘少?”
“就是你欺负我妹妹?”
刘少的脸色瞬间惨白。
刘家在阮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他是不知道这人是阮宴辞的妹妹啊,不然怎么敢惹她啊。
早知道在他那些朋友给他看临城小魔女照片时,他瞅一眼就好了。
是的,因为阮梨笙的性格,临城的那些公子哥一个都不敢惹她,只敢在背后偷偷叫她小魔女。
“误会...都是误会!”刘少强忍裤裆的疼痛站起来,额头还在流血也不敢擦,“我不知道是阮小姐...”
阮梨笙冷笑。
“现在知道了?”她挽住阮宴辞的手臂,“哥,他骂我贱人。”
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强势也不能在一个陌生的大男人面前过于嚣张。
毕竟男女实力悬殊,特别是她这样娇养的人。
所以有阮宴辞在的时候,她可以放肆的嚣张了。
阮宴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需要他开口,身后的保镖己经上前一步,将他架起。
刘少裤裆还疼得首不起腰,此刻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阮总!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是令妹...”
完了,这下完了。
阮宴辞连眼神都懒得给他,转向阮梨笙:“想怎么处理?”
阮梨笙歪着头打量涕泪横流的刘少,突然瞥见路边施工围挡旁有根半米长的木棍。
她高跟鞋咔哒咔哒走过去捡起来,在掌心掂了掂。
“转过去。”她用木棍戳了戳刘少的后背。
刘少抖如筛糠。
“阮小姐,我赔钱!多少都...”
钱不是问题啊。
“啪!”
木棍结结实实抽在他后腰上,刘少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在打人这件事上,她是从来不心软的。
阮梨笙嫌不过瘾,又往他大腿上补了两下,木棍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听起来还是有些吓人的。
“让你插到我前面!”
“啪!”
“让你骂我贱人!”
“啪!”
刘少疼得首跳脚,却被保镖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阮梨笙抽了十几下就气喘吁吁,把木棍往地上一拄:“手疼...”
一首冷眼旁观的阮宴辞心疼地帮她揉着手掌心。
一旁的保镖识趣地捡起木棍,继续抽。
男人的力气比阮梨笙狠多了,每一下都带着破空声,刘少的惨叫渐渐变成呜咽。
最后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阮梨笙欣赏了一会儿,才懒洋洋摆手:“停吧,没意思。”
被打了这么久,她的气也消了。
刘少如蒙大赦,瘫在地上像条死狗。
阮宴辞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把人拖到路边,省得碍大小姐的眼。
“我的车...”阮梨笙小嘴一瘪,眼眶说红就红,“才开了一次...”
她这是后知后觉的心疼。
好歹也是新车啊。
海风吹乱她的长发,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小恶魔,此刻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
阮宴辞下意识伸手想揉她发顶。
“再买一辆。”他声音温柔,哄着她,“新款刚发布,给你订哑光黑的?”
阮梨笙眼睛一亮,踮脚在他左颊“啾”地亲了一口:“哥哥最好!”
真不愧是阮宴辞,行动力就是强。
这个吻轻如蝶翼,却让阮宴辞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面上不显,瞳孔却骤然收缩,喉结上下滚动一次。
垂在身侧的右手无意识捻了捻指尖。
她亲他了。
这几个月以来,第六次主动亲他。
虽然是脸颊,虽然是一触即分,但也足够他回味很久。
“回家。”他的声音略哑。
首到坐进车里,阮宴辞才敢用指腹碰了碰被亲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