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凛转身,看到阮梨笙己经解开了家居服的带子,衣襟半敞。
她的眼神带着小恶魔般的狡黠,分明是故意的。
“好。”靳承凛听见自己说,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
她是算准了,他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要求。
阮梨笙胜利般地笑了,站起身,让家居服顺着身体滑落在地。
她踏入浴缸,水面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开来。
靳承凛卷起衬衫袖口,跪在浴缸边沿,将手浸入温热的水中。
“先洗头发。”
她往后靠,将长发浸湿。
靳承凛挤了些洗发水,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轻轻按摩头皮。
他的动作娴熟。
因为他经常帮她洗头。
阮梨笙舒服地叹息,后颈枕在浴缸边缘,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靳承凛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打湿了衬衫袖口,但他浑然不觉。
“转过去。”
冲洗完头发,靳承凛轻声道。
阮梨笙顺从地转身,将光洁的背部对着他。
他的手掌沾了沐浴露,从她的后颈开始,一寸寸往下滑。
肩胛骨,脊椎,腰窝...每一处都被耐心地照顾到。
阮梨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下面一点...”她故意引导他的手往臀线方向带,声音带着无辜的甜腻,“那里也要洗。”
靳承凛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水波荡漾中,两人的倒影模糊不清,只有阮梨笙偶尔的轻哼和靳承凛克制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前面也要...”
她转身,水面哗啦作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抓住靳承凛的手腕,引导他抚上自己的锁骨。
“这里...”
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滑落,他的目光幽深如潭。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怠慢。
“你衬衫湿了。”阮梨笙说,手指解开他第一颗纽扣,“脱掉吧。”
靳承凛抓住她作乱的手。
“笙笙...”
她这样撩拨,他真的会把持不住的。
“怎么?”阮梨笙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未婚夫帮未婚妻洗澡,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红酒香,喷在他的唇上。
靳承凛的理智之弦绷紧到极限,终于“啪”地断了。
他低头吻住她,却不敢用力,只是轻柔地着她的唇瓣。
要是他把她弄疼了,她会对他拳打脚踢,然后不理他。
打他倒还好,他受不了的是,她不理他。
阮梨笙却不满这种克制,她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舌尖挑衅地划过他的齿列。
靳承凛闷哼一声,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却在即将失控的前一秒强迫自己退开。
“够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再继续下去...”
他真的会……
“再继续下去怎样?”阮梨笙舔了舔唇。
她站起身,将靳承凛推到墙上。
唇压了上去。
她湿漉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重新拉入氤氲的水汽中。
靳承凛的衬衫彻底湿透,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你确定吗?”男人声音沙哑,手掌却己经诚实地扣住她的腰肢。
“嗯哼。”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不来吗?”
下一秒,滚烫的唇覆了上去。
这个吻与先前的克制截然不同,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首入。
像是要吞噬她所有的氧气。
“唔...”
阮梨笙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瓷砖的冰凉与身前人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
水珠从靳承凛的发梢滴落在她锁骨的小窝里,又被他炙热的唇舌卷走。
靳承凛的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下滑,在腰窝处流连,引得阮梨笙一阵战栗。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全靠他抵在墙上的膝盖支撑才没有滑落。
“阿承…”
阮梨笙在换气的间隙轻唤,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软。
水汽将她的肌肤蒸得粉红,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看起来脆弱又。
靳承凛的吻转移到她颈侧,在那里留下一个明显的红痕。
“不是要搓澡吗?”
他的声音带着的暗哑,手指却重新沾了沐浴露,在她身上缓慢游走。
这次是带着明确占有欲的探索。
阮梨笙仰着头喘息,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交叠的身体,泡沫在肌肤之间摩擦出细腻的触感。
当靳承凛的手探向更私密的领域时,阮梨笙突然咬住他的耳垂:“...禽兽。”
这个词像一盆冷水浇在靳承凛头上。
他猛地停住所有动作,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平复呼吸:“抱歉,我...”
是他孟浪了。
阮梨笙却轻笑出声,手指插入他湿透的黑发:“继续啊,没让你停。”
靳承凛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两秒,用清水将她身上的泡沫洗干净,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将她裹住,却在自己腰间随意系了一条。
“去哪.?”
“床上。”
他知道她不喜欢动,体力又弱。
浴室她承受不住。
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靳承凛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
事后,阮梨笙像只餍足的猫儿蜷在靳承凛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圈。
“腰酸...”她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脚趾在他小腿上轻蹭,“都怪你。”
靳承凛任劳任怨地坐起身,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
“这里?”
“往下点...左边...嗯对就是那里...”
阮梨笙眯着眼指挥,时不时发出舒服的轻哼。
她身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在丝质床单上舒展身体的样子像幅靡丽的画。
靳承凛的目光扫过她锁骨上自己留下的齿印,喉结滚动。
“要精油吗?”
阮梨笙懒洋洋地点头,看着他起身去取梳妆台上的玫瑰精油。
窗外月光透过纱帘,为他精瘦的背部线条镀上一层银边。
她突然想起刚才这具身体是如何掌控她的,耳尖悄悄红了。
说实话,她有时候就是喜欢男人强势一点。
有时候,又喜欢自己掌控全局。
“转过去。”靳承凛回到床上,将精油在掌心搓热。
阮梨笙乖乖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说:“轻点,我明天还要试车呢。”
靳承凛低笑,手指沾着精油从她的肩颈一路推按到尾椎。
“遵命,大小姐。”
他的手法专业得不像话,每处酸痛的肌肉都被照顾到。
阮梨笙舒服得首哼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你从哪学的这个?”
“去年你抱怨SPA师手太重,”靳承凛面不改色,“就去学了。”
他的拇指在她腰窝处打着圈,引来一阵轻颤。
阮梨笙把脸转回去,嘴角却悄悄上扬。
她喜欢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喜欢他为自己改变的样子。
困意渐渐袭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下次...不许咬那么重...”
虽然她挺喜欢的,但是有时候身上有红痕,她也会不喜欢。
没办法,就是这么矛盾。
靳承凛看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俯身在她肩胛骨上的红痕处落下一个轻吻。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