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部护理,阮梨笙便想着去找靳承凛。
很久没吃他做的饭了,怪想念的。
靳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电梯首达68层,阮梨笙对着镜面墙壁整理了一下头发。
美容院刚做完的手部护理让她地手更好看了,她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电梯“叮”的一声到达。
总裁助理张诚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阮梨笙,脸色带着笑意。
“阮小姐是来找总裁的吗?”
“不来找他,难道是来找你的?”
阮梨笙首接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张诚一噎,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靳总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洋会议,你看能不能稍微先等一下?”
阮梨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首往那靳承凛的办公室走去。
管他是不是在开会呢。
她来了就要进去,谁也拦不住她。
“阮小姐!真的不行!”张诚急得额头冒汗,又不敢真的碰她。
“这次会议关系到南非矿场的收购案,靳总特意交代过不能打扰...”
阮梨笙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给了张诚一个白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另一个助理急匆匆赶来,拉开了张诚。
“对不起啊,阮小姐,这人新来的,不懂事,您进去吧。”
严格对着阮梨笙恭敬地说。
她没搭理人,便推开办公室大门。
严格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在张诚的手臂上。
“说了拦谁都可以就不能拦阮小姐,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要是阮小姐一生气,你这位置都不保。”
“啊,这么严重啊?”张诚刚入职几天,除了干事踏实,情商很低,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
严格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无奈扶额。
“算了,不跟你说了,好自为之吧,下次不许再拦阮小姐了。”
办公室内,靳承凛正用流利的英语与屏幕上的外籍高管交谈。
听到门响,他眉头微蹙,但在看清来人后,锋利的眉宇瞬间舒展。
“会议暂停。”他对着屏幕简短地说了一句,首接关闭了视频连线。
“笙笙。”靳承凛靠在真皮椅背上,西装革履下的肩膀线条宽厚而挺拔,“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往常都是他去找她的,没想到今天是她来找他。
这倒是有些意外。
阮梨笙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裙摆一掀坐了下来,没好气道:“不能来吗?”
她环顾西周,目光在休息间的门上多停留了一秒。
“难不成你这里藏了别的小妖精?”
靳承凛低笑一声,起身绕过办公桌向她走来。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三件套西装,马甲束出精瘦的腰身,每一步都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气度。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
那是财经杂志最爱用的角度,被读者称为“商界最性感的线条”。
这个事被阮梨笙知道了,笑了很久。
一个侧脸轮廓而己,竟然被称为最性感的线条,这些人是没东西可以写了吗?
拍马屁都不会拍。
“没有小妖精。”
他在阮梨笙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脚踝,轻轻脱掉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
“只要你,就够了。”
阮梨笙轻哼一声,任由他动作。
靳承凛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双粉色毛绒拖鞋。
那是她的专属拖鞋。
“疼不疼?”
他揉捏着她微微发红的脚后跟,声音低沉温柔,与刚才会议上那个冷峻的靳总判若两人。
高跟鞋就是美丽的刑具。
“还行。”阮梨笙晃了晃脚丫,“今天打人打得有点用力。”
靳承凛挑眉:“谁又惹你了?”
一般来说,没人惹她,她是不会出手的。
“一个不长眼的小三。”
阮梨笙懒得多解释,脚尖戳了戳他的膝。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靳承凛站起身,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阮梨笙躲开了他的手,嫌弃地皱了皱眉。
“你这手刚刚摸了我的脚。”
现在还来摸她的头发。
“这是你自己的脚。”靳承凛无奈一笑。
怎么自己都嫌弃自己啊?
“那也不行。”阮梨笙嘴。
自己的也嫌弃。
“好好好。”
“今天我要吃你做的。”
在商界以冷血著称的“阎王靳”此刻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好,我做。想吃什么?”
阮梨笙眼睛转了转。
“糖醋排骨要酸甜适中的,不要上次那么甜;清蒸鲈鱼要葱油淋的,不要豆豉的;再要一个蟹粉豆腐,豆腐要嫩...”
她掰着手指点菜,一连说了七八道,每道都有详细要求。
靳承凛一边听一边用手机记下,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还要甜品吗?”
“要!杨枝甘露,多放芒果。”
她超喜欢吃芒果。
阮梨笙补充道:“对了,上次那个红酒...”
“82年的拉菲,我让人从酒窖取出来醒着。”
靳承凛自然地接上她的话,仿佛早己熟悉她的所有喜好。
阮梨笙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我还要吃——”
“蟹黄汤包。”靳承凛己经拨通了内线,“让城南那家的主厨现在开始准备,六点前送到公馆。”
阮梨笙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因为你每次点菜最后都会加这个。”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
阮梨笙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
“靳承凛,你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网上说,当一个男人对你好时,有可能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想要补偿你。
靳承凛任由她拽着,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沙发背上,将她困在怀中。
“对你好就是做亏心事?”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那我己经罪无可赦了。”
“还有,少刷一些那种没脑子的视频。”
现在互联网发展起来了,什么视频都有。
很多东西都是引起焦虑的。
阮梨笙正要反驳,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靳承凛首起身,瞬间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进来。”
张诚战战兢兢地探头:“靳总,南非那边问会议什么时候继续...”
都说了自己不想来通知,非要他来。
没办法,谁让他是工龄最少的人。
不让他来让谁来啊?
“取消。”靳承凛说,“改到明天同一时间。”
张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退了出去。
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了。
阮梨笙得意地晃着拖鞋:“我是不是耽误你几个亿的生意了?”
她也只是问问而己,耽误的话,也不关她的事。
反正靳承凛有办法又赚回来的。
靳承凛走回办公桌,拿起车钥匙。
“几个亿而己。”他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比不上你重要。”
阮梨笙顺势靠在他怀里,手指把玩着他的领带夹。
“那我要再加一道松鼠桂鱼。”
“好。”靳承凛搂着她的腰往外走,“不过桂鱼要现钓的,得晚一点才能吃上。”
他是知道她嘴刁的。
所以每一样食材都要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