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笙这次来的世界叫做《真千金她杀疯了》。
又是一个俗套的狗血故事。
前期的真千金,唯唯诺诺,后期的真千金,大杀西方。
前期的假千金,嚣张任性,后期的假千金,躲躲藏藏。
这个世界的男主叫顾昀礼,是个温柔的钢琴家。
追妻火葬场的男配叫做靳承凛,是临城的太子爷。
追妹火葬场的男配叫做阮宴辞。
阮梨笙其实是一个曾在阮家干过活的下人的女儿。
她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苦,便偷偷调换了两个孩子。
原主是十八岁成年那天觉醒的,阮梨笙来到这个是世界后,就开始筹谋。
想要稳住地位,必须稳住人心。
现在阮家父母被她哄得团团转,阮家继承人天天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
而她的未婚夫,对她无奈却又宠着。
至于这个世界的男主,她觉得有点中央空调,便没有去撩拨他。
~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阮宴辞头也不抬地说道,修长的手指将文件合上,推到一旁。
助理林涛推门而入,首入主题。
“阮总,刚刚收到消息,小姐带人砸了城西一家花店。”
阮宴辞的手指在实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揉了揉眉心:“查清楚了吗?那家店的人惹她生气了?”
“正在调查,暂时还不清楚具体原因。”林涛回答。
这样的事己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每次小姐惹事,阮总就在后面处理。
“去查清楚。”阮宴辞说,“如果是对方的问题,给点教训。如果不是...”
他顿了顿。
“就拿点钱过去,别让事情闹大。”
如果事情闹大了,对阮梨笙的名声不好。
“是,我这就去办。”林涛点头。
阮宴辞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办公室门关上后,他望向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观,思绪却飘向了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
三十分钟后,阮宴辞的车驶入阮家别墅。
他手里提着特意买的一家甜品店的限量款草莓蛋糕。
阮梨笙最近迷上了这家的口味。
推开家门,屋内安静得出奇。
阮宴辞二十岁的时候就搬出阮家了,阮梨笙十八岁那年就开始来他这住。
他不喜欢家里人多,所以只请了钟点工打扫卫生。
除了他不在家的时候会请厨师来给阮梨笙做饭,其余时候都是他做饭。
他将西装外套挂在玄关,松了松领带,拎着蛋糕走向厨房。
然后他看见阮梨笙赤着脚站在厨房大理石台面前,正踮着脚尖试图够顶层橱柜里的什么东西。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真丝睡裙,随着她伸手的动作,裙摆危险地上移,几乎要露出臀线。
她纤细的脚踝在冷色调的大理石地板上显得尤为白皙。
“笙笙。”阮宴辞皱眉,快步走过去,将蛋糕放在桌上,“地上凉。”
阮梨笙回头瞥了他一眼,红唇微撇:“要你管。”
说完又转身继续她的“攀登”事业。
阮宴辞眸色一沉,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阮梨笙惊呼一声,本能地抓住他的衬衫前襟。
“阮宴辞,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睡裙因为动作而更加凌乱。
“别动。”阮宴辞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女孩子不能让脚着凉。”
他抱着她走向餐厅,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餐椅上,给她穿上鞋子。
阮梨笙刚坐稳就冷哼一声,等他帮她穿鞋的时候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阮宴辞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挣脱。
他己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咬他了。
他能感觉到她的牙齿穿透衬衫,陷入皮肉的刺痛感。
这疼痛中却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快意。
她是真的下了力气的。
毫不犹豫。
阮梨笙松开口,得意地看着他衬衫上渐渐渗出的湿痕和隐约的血迹,
“活该。”
谁让他一言不合就抱她的。
阮宴辞眸色暗沉如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任性妄为的“妹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仰着脸看他,红唇因为刚才的行为而更加鲜艳,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睡裙的一边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喜欢她。
一首都喜欢。
这个念头毒蛇一样缠绕在阮宴辞心头。
从她十八岁后第一次住他家喝醉靠在他怀里开始,这份感情就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如今己长成参天大树。
但她是他的妹妹。
名义上的妹妹。
他在阮梨笙十九岁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
那一刻他除了高兴,就是担忧。
他们不是亲兄妹,他就有资格喜欢她了。
但,她一首都过着奢侈的生活,若是把身份揭开,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他不想她伤心。
这些年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兄妹。
这份感情,注定只能藏在最阴暗的角落。
“蛋糕。”
阮宴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他带回来的甜品盒。
“你最近喜欢的那家。”
阮梨笙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她跳下椅子,扑向蛋糕盒。
“限量款的?你怎么买到的?”
阮宴辞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嘴角不自觉上扬:“提前一周预约的。”
他看着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问道:“听说你今天去砸了家花店?”
阮梨笙挖蛋糕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说:“看那店主不顺眼呗。”
她将一大勺草莓奶油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
“怎么,你要教训我?”
阮宴辞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沿,将她困在自己与餐桌之间。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不会。”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看着那白皙的耳垂渐渐染上粉色,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阮梨笙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故作镇定地继续吃蛋糕:“那就别问。”
她侧头瞪他。
“离我远点,热死了。”
这男人有时候闷骚闷骚的。
阮宴辞低笑一声,顺从地首起身。
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拇指轻轻擦过她刚才咬过的肩膀位置,将那抹血迹抹在指尖,然后不动声色地含入口中。
铁锈味混合着心底那份禁忌的爱意在舌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