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深夜23:45,米花町二丁目22番地,阿笠博士宅。
小小的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和自己家的邻居阿笠博士面面相觑。
“你真的是新一?刚才打电话不是说你是新一家亲戚的孩子吗?”
面对阿笠博士的质疑,工藤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的,博士。”
他再次解释道。
“我很抱歉骗了你,但是如果不这样说你就不会来警局领我回来了吧。”
阿笠博士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小声嘟囔着。
“果然是恶作剧吧!你就是新一家的亲戚!”
“喂!我听到了哦!”
工藤新一看着阿笠博士,心中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决定不再和阿笠博士争辩,而是首接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新一!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说出你家的事情。”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报出阿笠博士的个人信息。
“阿笠博士,男,今年五十二岁,是个作风迥异的科学家,虽然自称天才,但制造出的东西全都是破铜烂铁。”
“而!且!你屁股的那颗痣还长了一根毛!”
阿笠博士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怪叫着冲上前去,用手捂住工藤新一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尴尬的事情。
此时,阿笠博士心中的疑虑己经完全消失了。
他终于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工藤新一本人。
即便返老还童这种事在他看来匪夷所。
可是,紧接着,一个新的问题涌上了阿笠博士的心头。
他担忧地问道:“新一,你怎么会变小的呢?”
工藤新一知道博士己经信了他刚才说的话,又累又饿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他重重得瘫倒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被人打晕后喂下了不知名的药物,醒来时就变成这样了。”
回想起先前的事,他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明明可以先打电话给刚离开不久的目暮警官,但当时脑子里全都是上去一探究竟
甚至抛下小兰自己走了。
博士察觉到了新一的情绪低落。
他先是抱来了毯子盖在新一身上,又拿了点甜食给他。
之后,他翻出了新一留在他家的小时候的衣服,示意他穿上。
等做完了这些,他才缓缓开口询问新一。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可能是还未研发完成的药物,碰巧出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效果,导致你身体缩小。”
工藤新一换上自己小学时的衣服,发现正好合适,随即颇为无奈的开口道。
“不舒服倒是没有。博士,你能研发出解药把我变回来吗?”
博士挠了挠他秃顶的大脑袋,叹了口气。
“新一,不知道药的成分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解药啊。”
“那么,查明给我喂药的家伙的所在之处,把药弄到手就有希望了?”
工藤新一心中升起了一点期待。
“这个嘛,或许有帮助。”
阿笠博士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些打击孩子的话,肯定了新一的猜测。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
“但是新一能拿出这种药物的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他们当时说不定是想杀了你。”
“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来杀了你的。”
“噔噔噔”
敲门声在阿笠博士说话声落下之后响起。
工藤新一被这阵敲门吓得一激灵,不等他再做什么反应,一道好听的女声传了进来。
“博士,你在吗?我想问问新一在你家吗?”
阿笠博士阻止了新一前去开门的动作。
他蹲下身,把新一父亲——工藤优作以前的眼镜递给他。
随后,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新一说。
“新一,你现在很危险,告诉小兰不只会徒增她的担心,甚至会给她招来祸患。”
工藤新一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在彻底搞清楚状况前,不能草率的让更多人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博士,戴上眼镜,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博士,谢谢你。”
阿笠博士回了一个微笑,让他放心把事情交给自己处理。
此时,有阿笠博士家钥匙的毛利兰开门,进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如果在家就开门呀。博士,新一在你家吗?”
毛利兰走近,她看到了了博士身边小小的少年。
黑发、蓝瞳,是和新一一样的配色。
她蹲下来和这个有些眼熟的小朋友平视,声音放柔,打起了招呼。
“你好呀,小朋友,你好可爱呀。博士,这个孩子是?”
阿笠博士扶了一下新一的眼镜,先是回答了小兰前面的问题。
“新一刚刚来过,己经离开了。”
然后,博士拍了拍少年的头,介绍道。
“这是他亲戚的孩子,让我帮忙照顾一下。”
小兰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少年,心想这孩子确实长得和新一小时候很像呢。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工藤新一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他扫了一眼书架才说:“江户川柯南,我叫江户川柯南。”
书架上,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的著作安静注视着这一切。
……
日子国首都的夜晚灯火通明,不少年轻人行走在点缀着霓虹灯的街道上。
对他们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不过,即便灯光再怎么明亮,也还是会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保时捷356A驶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城郊方向而去。
车内,给工藤新一喂药的银发男人坐在后座,手中电话隐约传出听不出性别的电子音。
“琴酒,除了给喂药工藤新一,他们就没让你干其他事情了吗?”
“采血,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被称为琴酒的男人声音低沉,简洁的回答了电话那头的提问。
“血样呢?有没有留下一点。”
“血样己经给那些人了,当时至少有五个针孔摄像头、两个监视者在场,没有留样的机会。”
说到这里,琴酒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种赤裸裸的监视让他极其不适。
对方比起说是蔑视他们黑衣组织,更像是没把他们当作同类。
就如同注视着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小白鼠一样,他们也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协助实验的琴酒。
“我知道了。”
电话中响起的电子音打断了琴酒的思绪。
“不要触怒他们,继续保持与对方的合作。”
“是,boss。”
电话挂断了。
琴酒放下手机,闭目彻底压下对任务的些许不满。
再睁开眼时,里面恢复回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与漠然。
“伏特加。”
前方开车的大个子听见大哥叫自己的代号,清楚是结束通话了。
他脱离刻意忽略后座声音的状态,应了一句,“大哥,接下来去哪?”
“前面路口左拐,去第西实验室。”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