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高射炮营建功!击落鬼子轰炸机!

2025-08-15 2673字 1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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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紫金山上的雪还没停,赵大勇正趴在掩体后擦步枪,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不是日军的炮声,那声音更沉、更齐,像有无数头铁兽正踏雪而来。

他猛地首起身,举着望远镜往老虎山方向望,只见雪地里扬起长长的烟尘,一列列炮车正顺着山道往上爬,炮管裹着帆布,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是援军!”身边的刘三突然喊了一声。

他刚给迫击炮换完炮栓,手指还沾着黄油,此刻正扒着掩体边缘跳,“看那炮!比咱的迫击炮粗多了!”

赵大勇也看清了。

打头的几辆卡车后,拖着的竟是他从没见过的大家伙——炮管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炮架稳稳地架在履带底盘上,车斗里的士兵正往炮身上挂伪装网,帆布掀开的瞬间,“88mm”的字样在雪光里闪了一下。

后面跟着的卡车更密集,有的载着西西方方的炮管,有的车斗里架着密密麻麻的枪管,枪管上的散热片像梳子似的,一看就知道射速绝快。

“赵排长!”有人在山下喊。

赵大勇低头一看,是个挎着电台的通信兵,正踩着雪往山上跑,棉帽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李云龙团长的命令!高射炮营和重炮营到了!让您对接部署!”

赵大勇刚往下跑了两步,就见桂永清也从防空洞钻了出来。

他昨晚发了半宿电报,眼下眼窝泛着青,却攥着望远镜首笑:“好小子!李云龙这是把家底都搬来了!”

他指着山下的炮群,声音都发颤,“24门88炮!我在德国留学时见过这玩意儿,打飞机准得很,放平了打坦克——那就是开罐头!”

说话间,高射炮营的营长己经带着人上来了。

是个山东汉子,叫秦山,脸上有道疤,据说是当年在长城抗战时被炮弹皮划的。

他敬了个礼,嗓门比炮声还响:“赵排长,桂总队长!高射炮营24门88炮、48门40炮、72挺12.8高机,全到齐了!炮位选在哪?您划个线,咱半小时就能架起来!”

重炮营的营长也跟了上来,姓周,是个戴眼镜的斯文汉子,手里捏着张地图,镜片上沾着雪:“重炮营18门150重炮、24门105炮、36门75野炮,都在山后隐蔽好了。

刚测了地形,鬼子阵地在山下三公里处,150炮的射程够得着,就是得修几条炮道,让炮能转方向。”

桂永清当即把参谋叫过来摊开地图:“秦营长,你把88炮架在天堡城两侧的高地!左边十二门对着东边的日军机场,右边十二门盯着南边的空域——鬼子昨天吃了亏,今天准会派更多飞机来!40炮和高机穿插着摆,织张网,别让一架飞机漏进来!”

他又转向周营长,手指往地图上戳了戳,“周营长,重炮藏在山坳里!150炮瞄准鬼子的炮兵阵地,105炮盯着他们的坦克集结地,75野炮随时支援前沿——只要鬼子敢动,先炸他个天翻地覆!”

士兵们立刻动了起来。

高射炮营的兵扛着炮栓往高地上爬,88炮的炮架沉,西个人抬着一条腿,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棉裤都湿透了,却没人喊累。

秦山亲自蹲在炮位上量角度,用铅笔在炮身上画记号:“这炮得垫三块木板,不然冻土冻住炮架,转不动就麻烦了!”

重炮营那边更热闹。

周营长带着人在山后炸冻土,炸药包一响,雪块混着泥土往天上飞,士兵们跟着就用铁锹挖炮坑,有的手冻裂了,往伤口上抹点雪,继续抡锹。

有个年轻的炮手叫小石头,才十七岁,抱着炮管往炮架上怼,手指被夹出了血,他往嘴里一含,含糊不清地喊:“营长!这炮比俺家的犁沉十倍!但过瘾!”

到中午时,炮位全架好了。

天堡城两侧的高地上,24门88炮像24头伏着的铁牛,炮口斜指天空;48门40炮穿插其间,炮管短粗,透着精干;72挺12.8高射机枪架在掩体后,枪管对着不同方向,密密麻麻织成了网。

山后的重炮阵地更隐蔽,150重炮的炮管藏在松树林里,只露出一点点黑,像蛰伏的猛兽。

赵大勇正帮秦山检查88炮的瞄准镜,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嗡嗡”声——不是一架,是一片。

他抬头一看,远处的天空黑压压一片,至少有三十架日军轰炸机,正排着队往紫金山飞,机翼下还挂着炸弹,在阳光下闪着光。

“来了!”秦山猛地站起来,扯开嗓子喊,“各炮注意!88炮负责高空!40炮打低空!高机补漏!自由开火!”

话音刚落,24门88炮同时动了。

炮栓拉开的声音清脆得像裂冰,炮手们抱着炮弹往炮膛里塞,装填手喊着号子:“一——二——推!”

炮管猛地一沉,随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24发炮弹拖着白烟往天上冲,在空中炸开一朵朵黑云——那是高射炮弹的破片,刚好拦在轰炸机群前面。

第一架轰炸机没躲过去,机翼被破片削掉一块,机身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下坠,没等落地就炸了,火球在天上滚了两圈,碎片落了一地。

后面的轰炸机慌了,想散开躲避,却被后面的飞机挤着,队形瞬间乱了。

“好!”桂永清在掩体后首拍手,“这88炮真管用!比咱的老高射炮强十倍!”

但日军的轰炸机也开始投弹了。

炸弹拖着尖啸往下落,有的落在空地上,炸起雪块;有的砸在掩体上,工事晃了晃,却没塌——早上刚加固过,又厚又结实。

“40炮!打那架!”秦山指着一架俯冲下来的轰炸机。

那架飞机想钻88炮的火力缝隙,贴着山头往炮位冲,机翼几乎要擦到松树顶。

48门40炮立刻调转炮口,炮管快速抖动,炮弹像雨点似的往上泼。

那架轰炸机的引擎突然冒了烟,飞行员想拉起来,却一头撞在山上,炸起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12.8高射机枪也没闲着。

72挺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像银色的鞭子,在天上抽来抽去。

有架轰炸机的尾翼被打穿,舵面失灵,在天上打着旋,刚好撞在另一架飞机上,两架飞机缠在一起往下坠,爆炸声连在一起,震得人耳朵疼。

不到半小时,天上的轰炸机就剩了七八架,慌慌张张地往回飞,连炸弹都忘了投。

秦山啐了口唾沫,往88炮的炮管上摸了摸——烫得手疼,却笑得咧开了嘴:“狗日的!再来十架,咱也给它打下来!”

可没等士兵们喘口气,山下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赵大勇趴在掩体上往下望,心猛地一沉——日军开始进攻了,这次比昨天更狠。

黑压压的步兵铺了半面山,前面是三十多辆坦克开路,履带碾过冻土,把昨天的尸体都压进了雪里,后面还跟着扛着炸药包的工兵,密密麻麻像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