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创办晋西北抗日根据地!建立根据地民兵制度!

2025-08-15 4413字 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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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的秋风吹散了卡车扬起的尘土,李云龙的独立团进驻晋西北陈家庄时,村口的老槐树正落着金黄的叶子。

1937年9月的阳光斜斜切过黄土坡,把"独立团根据地"的木牌照得发亮——那是赵刚用刺刀在门板上刻的字,笔画里还嵌着没擦净的硝烟。

"团长,这村子能住下一个营就不错了。"张大彪跺着脚把寒气从草鞋里逼出来,身后的战士们正七手八脚地卸军火,三八步枪的枪托在石碾子上磕出闷响。

李云龙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扒着墙头往村里望。

土坯房的窗棂大多糊着麻纸,墙根下晒着的糜子穗子被风吹得打颤,几个裹着羊肚巾的老汉蹲在碾盘旁,眼神里的警惕像揣着没掏出来的土枪。

"把缴获的罐头搬十箱过来。"李云龙扯着嗓子喊,赵刚正蹲在槐树下给孩子们分糖果,玻璃糖纸在阳光下晃出彩虹,把最瘦小的娃子吓得往娘身后钻。

当战士们撬开铁皮罐头,大块的牛肉混着油星子滚出来时,蹲在墙根的老汉们突然站起。

其中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往前挪了两步,浑浊的眼睛盯着罐头盒上的"大日本帝国陆军"字样,突然往地上啐了口:"狗日的鬼子,倒让咱们沾了光。"

"老乡,这是咱独立团缴的货。"李云龙蹲到老汉跟前,用刺刀挑出块牛肉递过去,"往后跟着咱干,不光有肉吃,还能拿枪打鬼子。"

老者没接肉,枯瘦的手指却抚过战士背上的三八步枪:"这枪...能让俺们庄稼人摸?"

他身后的年轻后生们眼睛亮了,有个穿补丁褂子的小伙子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肋下的枪伤:"俺爹就是被鬼子用这枪打死的,俺想报仇!"

李云龙突然拍着大腿笑了。

他让张大彪把武器箱搬到晒谷场,撬开的瞬间,阳光下的枪身泛着冷光——缴获的三八步枪码得整整齐齐,枪栓上的蓝钢烤蓝还没褪,旁边堆着的MP40冲锋枪像群黑黝黝的铁刺猬。

"这些家伙,今天开始认新主子。"李云龙抓起支三八步枪塞给穿补丁褂子的后生,"枪膛里的子弹,得用鬼子的血喂!"

后生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攥枪托的指节泛白。

他爹是村里的猎户,去年被鬼子当成"抗日分子"捆在槐树上枪毙,当时用的就是这种三八大盖。

此刻枪管抵着掌心的温度,烫得他眼眶发酸。

"俺叫王根生。"他突然跪下,额头磕在黄土上,"俺想加入队伍,求团长给俺个报仇的机会!"

晒谷场周围突然跪下一片人。

有扛着锄头的庄稼汉,有背着药篓的郎中,甚至还有梳着辫子的姑娘——她们手里攥着纳了一半的鞋底,针脚里还嵌着没扯净的棉絮。

"都起来!"李云龙把王根生拽起来时,发现这后生比枪高不了多少,"八路军不兴磕头,想当兵得先过三关:扛得动枪,瞄得准靶,敢往鬼子堆里冲!"

他突然扯开嗓子喊:"赵刚!把各村的保长都叫来,咱今儿开个动员大会!"

三天后的清晨,陈家庄的打谷场被踩出两寸深的黄土坑。

李云龙站在临时搭起的土台子上,身后堆着缴获的日军军服,风把"武运长久"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

台下黑压压站着两千多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十三西岁的半大孩子,手里的农具还没来得及放下,锄头把上的汗渍洇湿了黄土。

"知道北平为啥丢了不?"李云龙的嗓门像铡刀劈柴,"不是咱中国人没种,是枪杆子没攥在自己手里!"

他抓起支三八步枪往地上顿,枪托砸出个浅坑,"今儿咱独立团就在这晋西北扎根,各村都要办民兵队——"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李团长,俺们庄稼人连枪都没摸过,咋打鬼子?"

李云龙循声望去,是个豁了门牙的老汉,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

他突然跳下台子,把枪塞到老汉手里:"你年轻时打狼用的土炮,比这三八大盖沉三倍!"

他扳动枪栓演示,"瞧见没?子弹上膛,扣扳机,跟打兔子一个理!"

老汉哆嗦着扣动扳机,空枪的撞针发出"咔嗒"声,惊得他手一松。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李云龙却突然沉下脸:"笑啥?三个月前,咱独立团的战士还在陕北种地,现在照样能端鬼子的炮楼!"

他指着堆成小山的军火:"这些枪,有从鬼子手里缴的,也有咱自己弄来的。"

凡参加民兵队的,每人一支三八步枪,队长加配盒子炮!"

人群突然静了,只有风吹过旗子的声响。

王根生站在前排,看见保长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他总觉得这是做梦,哪有天上掉枪的好事?

"不光有枪。"李云龙突然从怀里掏出张纸,拍着胸脯喊,"咱根据地的规矩:民兵每月发十斤大米,一盒牛肉罐头!"

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队上额外给五斤小米!"

台下炸开了锅。

晋西北的土地十年九旱,老百姓顿顿喝稀粥,十斤大米够一家五口吃半个月。

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哭了,她男人上个月被鬼子抓去修炮楼,至今没回来,家里只剩半缸糠皮。

"俺家男人要是还在,肯定第一个报名。"妇人抹着眼泪,"俺替他去,中不?"

李云龙看着妇人怀里瘦得皮包骨的娃,突然往台上的军火堆踹了一脚:"妇女能顶半边天!张彪,给这位嫂子记上,发支短点的三八枪!"

动员大会开了三天,报名的人从陈家庄排到十里外的马家坳。

李云龙让赵刚把各村划成片区,每村选三个识字的当队长,其中必须有一个妇女——他说"女人心细,管弹药最合适"。

分发武器那天,系统空间的蓝光在仓库里闪了整整一夜。

李云龙蹲在地上数枪,MP40冲锋枪的金属零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捷克轻机枪的枪管还带着机油味。

张大彪扛着箱子进来时,差点被满地的盒子炮绊倒——这些镜面匣子枪都磨去了原厂印记,只在握把处刻了个小小的"龙"字。

"团长,这玩意儿哪来的?"张大彪掂着支MP40,枪身比鬼子的歪把子短半截,"瞅着比缴获的新多了。"

"别管哪来的,能打鬼子就是好东西。"李云龙往每个枪盒里塞五发子弹,"告诉各村民兵队长,子弹省着用,瞄准了再打——咱的子弹不是大风刮来的。"

其实他心里清楚,系统空间里的武器堆成了山。

光是三八步枪就有两万支,MP40冲锋枪足够装备一个旅,更别说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捷克轻机枪——每次从系统里取出这些武器,他都觉得像在做梦,梦里有个看不见的仓库,永远填不满也搬不空。

分发粮食的场面比发枪更热闹。

陈家庄的祠堂里堆着二十麻袋大米,麻袋上的"军用"二字被李云龙用墨汁涂了——这些大米有缴获的日军给养,也有系统兑换的物资,混在一起看不出差别。

"王根生,你村的民兵队领三十支枪,三百斤大米。"赵刚拿着登记册喊,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混着外面妇女们的笑闹。

有个梳辫子的姑娘抱着枪跑来,辫子梢扫过赵刚的胳膊,把登记册上的墨水蹭出个小团。

"报告赵政委,俺们桃花沟的民兵队全到齐了!"姑娘的脸红得像山里的酸枣,手里的三八步枪比她还高,"俺叫李秀莲,是副队长!"

赵刚看着登记册上"桃花沟民兵队,三十七人,全为女性"的字样,突然想起李云龙昨天说的话:"女人要是狠起来,比爷们更能打。"

他往李秀莲的枪盒里多塞了两发子弹:"瞄准了再开枪,别浪费。"

各村的民兵队很快练出了模样。

王根生带着陈家庄的汉子们在河滩练刺杀,枪刺扎进捆着草人的鬼子军服里,发出噗噗的闷响。

李秀莲的桃花沟女子队更绝,她们把步枪背在身后,手里还攥着纳鞋底的针线——休息时就围坐在一起纳鞋底,针脚密得能挡子弹。

这天清晨,李云龙正在山头看民兵训练,突然发现远处的官道上尘烟滚滚。

张大彪举着望远镜喊:"团长,是楚云飞的358团!"

楚云飞骑着白马走在队伍前头,看见山头上的李云龙,突然勒住缰绳。

他身后跟着的队伍里,有扛着迫击炮的炮兵,也有牵着战马的骑兵,装备比独立团整齐得多。

"李团长这根据地,搞得有声有色啊!"楚云飞跳下马时,马鞭往地上一抽,"我刚从河边过,看见一群娘们在练枪法,准头比我手下的老兵还强。"

李云龙掏出楚云飞送的毛瑟手枪抛着玩:"楚团长是来串门,还是来视察?"

"都不是。"楚云飞往山坳里瞥了眼,那里隐约能看见晾晒的军装和堆积的弹药箱,"日军坂田联队离这不远了,我是来提醒你——这晋西北的水,比你想的深。"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截获了日军的电报,坂田带了一个联队的兵力,还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目标就是你的根据地。"

李云龙摸了摸下巴,远处传来民兵训练的口号声,震得黄土坡簌簌落土。

他突然笑了:"来得正好,咱新招的兵正缺靶子练手。"

楚云飞看着山脚下穿梭的民兵,那些穿着补丁衣服的庄稼人,此刻正扛着崭新的步枪操练,枪身的反光在黄土坡上连成一片。

他突然明白,李云龙在晋西北种下的不是军队,是遍地的火种——只要有鬼子来,这些藏在庄稼地里的枪,就会像春草一样冒出来。

"需要帮忙吗?"楚云飞的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我358团就在附近,可以策应。"

"不用。"李云龙往山下喊,"王根生!带你的民兵队去东边山头布防,看见鬼子先放两枪试试手!"

远处传来王根生的回应,声音裹着风滚过来,像块砸进水里的石头。

楚云飞望着那些往山头上跑的身影,突然觉得李云龙比报纸上写的更邪门——他能用罐头和大米,把一群庄稼人变成敢打鬼子的兵,这本事,比缴多少军火都厉害。

夕阳西下时,楚云飞的队伍离开了。

李云龙站在山头上,看着各村的炊烟袅袅升起,民兵队的训练声混着妇女们的笑闹,在山谷里打着旋儿。

赵刚走过来,手里拿着刚统计的名册:"团长,全根据地的民兵加起来,正好两万九千八百人。"

"差两百凑整。"李云龙往远处的官道瞥了眼,那里的尘烟还没散尽,"等打跑了坂田联队,肯定有人来参军。"

他突然扯开嗓子喊:"通知各村民兵队,今晚加餐!每队十箱牛肉罐头,让大伙敞开了吃——明天,该让鬼子尝尝咱晋西北的厉害!"

山脚下的村庄突然爆发出欢呼。

陈家庄的打谷场上,王根生正给民兵们分发罐头,铁皮被撬开的脆响此起彼伏。

桃花沟的女子队围着篝火唱歌,李秀莲把盒子炮往腰里一插,歌声里带着枪膛的温度。

夜风吹过黄土坡,把"独立团根据地"的木牌吹得摇晃。

李云龙摸出系统空间里的捷克轻机枪,枪管上的蓝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知道,坂田联队的脚步声己经不远了,但此刻晋西北的土地上,每一粒黄土都攥着枪,每一道山梁都藏着兵——这成片的星火,迟早要烧遍整个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