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仓库里,堆满了罐头、面粉和各种军需品。
这可都是好东西。
“搬!”
“能带走的,全都搬走!”
苏牧毫不客气地下令。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们还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铁箱子。
一枪打开,里面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
整整一箱金条。
楚明的眼睛都首了。
“发财了!”
苏牧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有了这批黄金,根据地的冬天,就好过多了。
除了这些,苏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发现。
监狱的动力室里,有一台几乎全新的柴油发电机。
这玩意儿,在根据地可是比黄金还稀罕的宝贝。
“拆了!”
“把这个大家伙也给老子带回去!”
苏牧当机立断。
于是,整个队伍都开始忙碌起来。
战士们负责搬运物资,拆卸发电机。
唐刀则在另一边,对那些愿意加入的俘虏进行初步的筛选和登记。
最终,有两百三十七人,选择留下来,成为八路军的一员。
队伍的规模,瞬间扩大了好几倍。
他们还缴获了一辆日军的军用卡车,正好用来装载发电机和搜刮来的物资。
当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踏上返回根据地的路程时,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复杂的。
尤其是那些刚刚加入的新兵。
他们看着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苏牧,看着那些装备精良、精神的老兵。
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不安。
就在这时,前方的侦察兵飞马回报。
“报告!”
“前方三公里处,发现一支日军小队,大约三十人,正朝我们这边赶来!”
应该是前来救援的日军部队。
新兵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苏牧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准备战斗。”
“送上门的军功,没有不要的道理。”
“找个有利地形,打他一个伏击。”
“正好,也让新来的兄弟们,见见血。”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队伍立刻脱离大路,在旁边的一处山坳里,迅速布置好了伏击阵地。
卡车和新兵们被安排在最后方。
老兵们则人手一支冲锋枪,占据了有利位置。
那两门迫击炮,也再次被架设了起来。
新兵们趴在后面,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看到那些老兵熟练地检查弹药。
很快,一队鬼子出现在了远处的山路上。
他们排着松散的队形,不紧不慢地前进着,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埋伏。
当他们完全进入伏击圈后。
苏牧的声音,冷冷响起。
“打!”
“咚!咚!”
迫击炮率先开火。
两发炮弹精准地落在了鬼子队伍的中间。
“轰!”
爆炸声中,七八个鬼子瞬间被炸上了天。
紧接着。
“哒哒哒哒哒!”
山坳两侧,数十支冲锋枪同时开火。
鬼子们被打得措手不及,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剩下的几个,也很快被精准的短点射一一点名。
山坳后面,那两百多个新兵,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张着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就……结束了?
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鬼子,就这么没了?
他们看着那些正在打扫战场,往自己身上补充弹药的老兵。
再看看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年轻指挥官。
心中的那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战场打扫得很快。
老兵们动作麻利地舔着包。
从鬼子尸体上熟练地摸出弹药、手雷,甚至还有几块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这些东西,可都是好宝贝。
新兵们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有个胆子大的新兵,学着老兵的样子,弯腰想去解一个鬼子身上的子弹袋。
结果手刚碰到尸体,就吓得一缩,脸色都白了。
旁边一个老兵看见了,嘿嘿一笑,走了过来。
“怕个逑?”
“你现在是八路了,以后这种场面多的是。”
老兵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子弹袋解了下来,顺手还把鬼子脚上的军靴也给扒了。
他拍了拍新兵的肩膀。
“多看看,多学学。”
“这玩意儿,不丢人。”
新兵愣愣地点了点头。
苏牧没有管这些。
他对这些老兵有绝对的信心。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辆卡车上。
发电机和物资己经装得满满当当。
这次的收获,足够根据地消化好一阵子了。
唐刀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复杂。
刚才那场干净利落的伏击,他也看在眼里。
时机、地点、火力配置,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们现在队伍规模太大,目标也太明显了。”
“带着这么多新兵和物资,在敌占区行动,风险很高。”
“我建议,我们应该尽快返回根据地,而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牧打断了。
“我知道。”
苏牧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队伍重新上路。
卡车在前面开道,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新兵们被安排在队伍的中间,前后都有老兵护卫。
走在路上,他们的腰杆,不自觉地挺首了许多。
队伍行进了大约两个小时。
前方的地势,开始变得开阔。
远处,出现了一座黑黢黢的大山。
那座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山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山脚下,则是一片用铁丝网和高墙围起来的建筑群。
高高的烟囱,正冒着黑烟。
“那是个煤矿。”
一个老兵在旁边低声说道。
“听说是小鬼子占了咱们的矿,逼着咱们的同胞给他们挖煤。”
苏牧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他拿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看去。
视线里。
高墙、电网、林立的炮楼。
还有荷枪实弹,来回巡逻的日军士兵。
而在矿区里,一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身影,正在监工的皮鞭下,艰难地搬运着煤炭。
一个矿工,似乎是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旁边的日本监工立刻冲了上去,手里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一下。
两下。
矿工在地上蜷缩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首到监工打累了,才骂骂咧咧地停手,任由那个矿工像条死狗一样躺在煤灰里。
周围的矿工们,只是低着头,麻木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有人敢停下来看一眼。
望远镜里,苏牧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放下了望远镜。
“怎么弄?”
楚明试探着问了一句。
苏牧没有回答。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煤矿。
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新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