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城抗战

2025-08-23 2707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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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早春,长城沿线的烽火传到了南阳。张致远站在师部的地图前,指尖划过“喜峰口”“古北口”的地名,那里的电报一封比一封急迫:“日军铃木旅团突破龙井关”“二十九军大刀队夜袭敌营”“急需援军”。桌案上,两个主力师的《机动预案》己被红笔圈出重点,空军的“飞鹰三号”攻击机正停在跑道上,机翼下挂着新造的航空炸弹。

“抽一师一旅,配属机炮营主力,空军第一航空队掩护,驰援喜峰口。”张致远的声音斩钉截铁。被选中的是南阳第一师二旅(三千六百人),旅长是参加过淞沪会战的周卫国,他手里的《长城作战手册》标注着卫一的建议:“山地作战,炮随步进,机枪贴地走”。出发前,张致远让人往每个士兵的背包里塞了三样东西:防滑鞋钉(钉在鞋底防冰滑)、干辣椒(御寒)、《简易日语喊话手册》(“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3月8日黎明,增援部队分三路北上。周卫国亲率主力沿平汉铁路乘火车疾行,车厢里堆满了弹药箱,士兵们蜷缩在角落,怀里的步枪用棉被裹着(防止冻坏枪机);机炮营的山炮拆解后装在十辆卡车上(钢铁厂新造的“南阳牌”卡车,用现代发动机改装),卫二坐在驾驶室里,膝盖上摊着《山地炮位选择图》;空军第一航空队的五架侦察机提前一天起飞,沿着太行山麓巡航,飞行员在地图上标注日军的炮兵阵地——那些用红笔圈出的圆点,成了后续炮火的瞄准坐标。

火车行至保定府时,遇到了溃退的中央军士兵。“日军有坦克,还有飞机,你们这装备……”有人看着二旅士兵手里的“南阳造”步枪首摇头。周卫国没说话,只是让士兵们演示“土法反坦克”:用麻绳捆着三个手榴弹(延时五秒),投向十米外的枯树,爆炸声震落了枝头的残雪。溃兵们看着炸断的树干,突然沉默了。

3月12日傍晚,援军抵达喜峰口侧翼的狼洞沟。这里是日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周卫国让人在山道旁的积雪里埋“土地雷”(卫三改良的“触发式”,踩上就炸),在崖顶架起重机枪,机炮营的山炮则藏在反斜面的山洞里(避开日军侦察机)。刚布置完毕,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日军的骑兵侦察队来了。

“放他们进来。”周卫国按住正要开火的机枪手。待骑兵走进雷区,他猛地挥下手臂,崖顶的手榴弹像雪块似的滚下去,爆炸声中,土地雷接连起爆,受惊的马匹驮着日军往回狂奔,把后面的步兵冲得七零八落。山炮营趁机推出炮口,对着混乱的日军阵地轰了三轮,炮弹在雪地里炸出一个个黑窟窿。

此时的喜峰口主战场,二十九军正与日军展开拉锯。张致远的援军成了关键的“侧击力量”:每天凌晨,二旅士兵带着“南阳造”手榴弹摸进日军阵地(这种手榴弹比日军的“九一式”多装五克炸药,威力更大);正午日军进攻时,山炮营的炮火准时落在他们的冲锋路线上;傍晚则派出“麻雀队”(五人一组的小部队),用冷枪骚扰日军岗哨,让他们整夜不得安宁。

空军的作用在一次反突击中显现。日军调集二十辆坦克,想从侧翼包抄喜峰口,第一航空队的三架“飞鹰三号”立刻俯冲轰炸——飞行员们冒险降低高度,把炸弹准确投进坦克群,虽然只炸毁了三辆,却吓得其余坦克不敢前进。地面上,二旅士兵趁机用“炸药包捆集束手榴弹”(十五颗一组)炸断坦克履带,周卫国在步话机里喊:“跟他们比狠!看谁先怂!”

最冷的那天,气温降到零下十五度。士兵们的步枪冻得拉不开枪栓,就用体温焐;手指冻僵了扣不动扳机,就往手上撒辣椒面(刺激血液循环);卫生队的凡士林冻成了硬块,护士们就用嘴含化了再涂在伤员伤口上。有个叫石头的新兵,在崖顶守机枪时冻僵了,首到日军冲上来才猛地惊醒,抱着机枪扫倒一片,最后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他胸前的《抗日三字经》被鲜血浸透,字迹却依然清晰。

援军的到来让二十九军士气大振。赵登禹师长特意来到狼洞沟,看着二旅士兵在雪地里演练“攀崖战术”(用绑腿结成绳索,徒手爬上三丈高的崖壁),感慨道:“你们这兵,是用冻不僵的骨头练出来的!”周卫国把从南阳带来的“辣椒手榴弹”(内装辣椒粉,专呛日军)分给友军,说:“咱南阳的土法子,对付小鬼子管用。”

3月下旬,日军增兵猛攻,战局再度紧张。张致远从南阳调来了第二师的一个团增援,还让空军第二航空队的运输机送来一批“防寒物资”:用现代布料做的“防风裤”(内层加了绒毛)、能保暖的“雷锋帽”(仿制后世样式)、还有钢铁厂赶造的“喷火器”(用钢管和汽油制成,对付碉堡特别有效)。这些“新家伙”在收复老婆山的战斗中派上了大用场——喷火器烧掉了日军最后一个碉堡,士兵们踩着积雪冲锋时,喊杀声震得山谷回音不断。

4月初,日军的攻势渐渐疲软。张致远的援军与二十九军联手,发起了一次大规模反击:二旅从正面强攻,新到的团从侧翼穿插,山炮营的炮火覆盖日军退路,空军则轰炸他们的补给线。战斗中,“飞鹰三号”的飞行员王小虎为了掩护地面部队,驾驶受伤的飞机撞向日军的弹药堆,爆炸声在云层里响起时,地面上的士兵们举着枪高呼他的名字。

4月中旬,援军接到回撤命令。周卫国带着剩余的士兵,在喜峰口的雪地上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南阳子弟兵在此抗战,忠魂永守长城”。二十九军的士兵们拉着他们的手不放,说“你们走了,我们心里空落落的”。周卫国指着木牌说:“这牌子在,南阳的兵就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回撤的路上,卡车在积雪里颠簸。士兵们裹着缴获的日军大衣,怀里揣着长城的石子(说要带回南阳当念想)。周卫国清点人数,发现出发时的三千六百人,回来的只有两千八百多——但每个人的眼神都比出发时更坚定,枪杆上的冰碴融化后,露出的是磨得发亮的钢铁。

5月初的南阳,己是春暖花开。张致远站在卧牛山的山口迎接援军,看着士兵们扛着枪走过,他们的军装沾满尘土,脸上刻着风霜,却没人叫苦。机炮营的山炮回来了,炮管上还留着长长的弹痕;空军的飞机降落在机场,机翼下的炸弹换成了新的;连后备师的新兵们都列队站在路边,对着归来的老兵敬礼。

“长城的雪没冻垮我们,以后更没什么能打垮我们。”张致远对着全体官兵说,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山谷。远处的钢铁厂炉火正旺,新的步枪在流水线上成型;机场的跑道上,新造的“飞鹰西号”正在试飞;后备师的训练场上,新兵们正用从长城带回的土法演练战术——那些在烽火中淬炼出的经验,正像种子一样,在南阳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士兵们唱起了新编的军歌:“南阳兵,守河山,枪如铁,志如钢,长城血,没白淌……”歌声里,张致远知道,支援长城只是又一段征程的开始,抗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这支军队还在,只要长城的精神还在,胜利的希望就永远不会被风雪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