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展空军

2025-08-23 2715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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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的暮春,南阳卧牛山的上空掠过一只孤鹰,张致远站在钢铁厂的烟囱旁,举着卫一递来的望远镜——这是他用现代光学技术改良的“矿用瞭望镜”,镜片能放大八倍,连鹰翅膀上的羽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就从这里开始。”他指着山坳里一片平坦的谷地,“建个简易机场,先搞滑翔机训练。”

这话让旁边的王铁山吃了一惊:“先生,咱连汽车都没几辆,要那‘铁鸟’干啥?”张致远放下望远镜,望着远处军阀部队的营地——上个月,他们的侦察机曾三次掠过卧牛山,投下的传单上画着飞机轰炸的图案,吓得山脚下的村民连夜往山里跑。“人家有,咱就得有。”他顿了顿,“不一定能打仗,至少能看着他们来没来。”

发展空军的第一步,是从“不会掉下来的东西”开始的。张致远让现代公司采购了五十套滑翔机散件(伪装成“矿山测绘器材”),由生化人卫九(新增的航空技术型生化人,伪装成留洋工程师)带队组装。这些滑翔机没有发动机,靠山坡的气流起飞,机身用轻质钢管和帆布制成,最大载重两人,刚好够教学用。

“先练胆子,再练技术。”卫九在临时搭起的停机坪上,给挑选出的二十名学员讲课。学员都是从民军里挑的:要视力好(用现代视力表筛选),反应快(扔铜钱让他们接,接得准的留下),还得有点文化(至少能看懂风速表)。王铁山的侄子王小虎就在其中,这小子第一次爬上滑翔机时,腿抖得像筛糠,卫九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摔下来有帆布缓冲,顶多擦破皮。”

滑翔机训练成了卧牛山的奇景。每天清晨,学员们背着帆布包爬上东坡,将滑翔机推到山顶,然后迎着风纵身一跃——起初总有人摔在谷底的干草堆里,爬起来满身草屑,却咧着嘴笑;半个月后,有人能借着气流滑翔两百米;一个月后,王小虎竟能盘旋着绕过山腰的老槐树,引得地面上的兵们一片叫好。

就在滑翔机训练初见成效时,张致远从现代仓库调来了更关键的设备:两台“小型航空发动机”(实则是现代无人机的改良款,功率适中,油耗低),还有一批航空汽油(伪装成“特殊溶剂”)。卫九带着机械兵,用这些发动机改装了两架滑翔机,给它们装上螺旋桨和简易仪表盘——这成了南阳民军的第一架“侦察机”,虽然最高时速只有八十公里,却能飞到一千米高空。

“这玩意儿叫‘飞雁一号’。”张致远给飞机起了个接地气的名字,机身侧面刷着民军的标志:一只展翅的大雁,爪子抓着铁矿的图案。首飞那天,卫九亲自驾驶,王小虎当观察员,飞机晃晃悠悠升空时,地面上的三千民军举枪欢呼,连附近的老乡都跑来围观,以为是“神仙的坐骑”。

侦察机的作用很快显现出来。有次军阀阎锡山的部队想偷袭石佛寺,“飞雁一号”提前两小时发现,观察员在地图上标出敌军的行进路线,卫一立刻调兵设伏,在山谷里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战。战后清点,敌军丢下的枪支比民军消耗的子弹还多,王铁山摸着侦察机的螺旋桨说:“这铁鸟比十个哨兵都管用!”

为了配套侦察机,张致远又成立了“航空侦察班”,配五名观察员(都是军校结业的优等生),每人背一台“信号发报机”(现代半导体电台,做旧成老式模样)。飞机升空后,观察员将看到的情况编成密码(用卫八设计的简易密码本,比如“大雁南飞”代表“敌军向东”),通过电台传给地面指挥部——这套流程,比军阀部队靠骑兵送信快了十倍。

空军的后勤保障是另一套体系。张致远在停机坪旁建了个“航空维护棚”,里面有卫九设计的简易起落架、螺旋桨平衡仪(用现代陀螺仪改造),还有专门的汽油储存罐(埋在地下,外面伪装成水井)。维护兵都是从钢铁厂抽调的技术骨干,跟着卫九学换机油、调螺旋桨角度,甚至能自己动手做帆布机翼——他们用的缝纫机,还是李婶的服装厂支援的。

随着空军规模扩大(又改装了三架侦察机,学员增加到五十人),张致远在卧牛山军校里加设了“航空科”,专门培养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课程从最基础的“空气为什么能托起飞机”(用风筝举例)讲起,到复杂的“云层识别”“发动机保养”,教材都是卫九根据现代航空理论编写的,配着手绘的插图,连没读过书的兵都能看懂。

有次冯玉祥的部队派来使者,想看看民军的“秘密武器”。张致远让“飞雁一号”表演了低空侦察和投弹(投的是教练弹,主要展示精度),使者回去后,在报告里写道:“南阳民军有‘飞天利器’,能远视百里,不可小觑。”这话传开后,周边的军阀果然收敛了许多,再不敢轻易打卧牛山的主意。

初冬时,张致远决定更进一步:造一架能挂炸弹的“攻击机”。卫九将一台功率更大的发动机(现代仓库新兑换的)装在机身更坚固的滑翔机上,机翼下挂了西个炸弹架,能挂八枚改良版手榴弹(加装了延时引信,落地三秒后爆炸)。这架“飞鹰一号”第一次实弹演练时,王小虎驾驶着它,在靶场上空投下炸弹,虽然准头一般,却让地面上的兵们意识到:“天上不仅能看,还能打!”

空军的发展也带动了民军的整体战术。张致远在沙盘推演时,总会加上“空中侦察”的环节:“飞雁先查明敌军布防,飞鹰再炸他们的炮阵地,然后地面部队冲锋。”连最守旧的赵老栓都学会了看航空照片——卫八用现代技术将侦察机拍的照片放大,标上敌军的帐篷、炮位,比手绘的地图清楚十倍。

这天傍晚,张致远站在停机坪上,看着最后一架“飞雁”返航。夕阳给飞机的帆布机翼镀上金边,地勤兵们忙着给发动机降温,飞行员们在空地上交流着当天的侦察情况,远处钢铁厂的烟囱还在冒烟,隐约能听见机枪训练的枪声。

“先生,下一步造啥飞机?”王小虎跑过来,脸上还沾着机油。张致远指着远处的白河:“造能在水上飞的,以后就能查白河上的运兵船了。”他心里清楚,这点空军力量还远远不够,但至少,南阳的天空不再是军阀的天下——有了这些简陋的飞机,有了这些敢上天的年轻人,这片土地的守护,才算真正有了“天”“地”两道防线。

卫九走过来,递给他一份《空军扩编计划》:三个月后再改装西架侦察机,培养三十名飞行员,建一个简易气象站(用现代温度计、风速仪)。张致远看着计划上的数字,突然觉得手腕上的银手环轻轻发烫——系统界面上,“空军基础力量”的进度条,己经走到了30%。

夜色渐浓,停机坪的灯亮了(用现代蓄电池供电,伪装成“矿灯”),地勤兵们还在给“飞鹰一号”换机翼帆布。张致远望着满天星斗,想起现代那些翱翔在蓝天上的战机,再看看眼前这些简陋却倔强的“飞雁”,突然明白:强大的不是飞机本身,是敢于飞向天空的勇气,是用智慧和汗水,在乱世里为这片土地撑起的、哪怕只有一小片的天空。

他知道,空军的路还很长,但只要“飞雁”还在飞,只要卧牛山的停机坪还亮着灯,南阳的希望,就永远不会被乌云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