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刀被后备队员缠住,虽怒吼着挥刀砍倒两人,却始终冲不出包围圈。陈轩趁机策马回援合阵,此时的猛虎队己与敌军骑兵杀得难解难分——校场上的演练终究比不过实战,敌军骑兵知道退无可退,个个红着眼拼命,有人甚至抱着猛虎队的士兵一起坠马,用牙齿咬、用拳头砸,悍不畏死。
“别慌!按合阵来!”陈轩高声呐喊,挥舞着制式马刀冲入战团。他故意不用玄铁刀,只凭技巧与敌军周旋,看准机会便指挥小队分合:见三名敌军抱团,便令五人散开诱敌,再用两人从侧后突袭;遇敌军骑兵想突围,立刻合兵形成小包围圈,活活耗死对方。
王虎杀得最猛,玄铁长刀虽裹在普通刀鞘里,却挡不住其锋利,一刀劈下去,连人带马能劈开半尺。他身上的“旧甲”被砍得叮当响,却没一处破损,气得对面的敌军骂道:“这破烂甲怎么砍不透!”
张猛起初还有些拘谨,见合阵确实管用,也放开了手脚,指挥右队如楔子般扎入敌军右翼,短刀配合长刀,杀得敌军骑兵连连后退。他看陈轩的眼神,早己没了最初的疑虑,只剩敬佩。
厮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渐渐西斜,战场上到处是倒毙的战马和尸体,血腥味浓得呛人。敌军500骑兵己折损过半,剩下的也个个带伤,阵型散乱,再也组织不起有效冲锋。而猛虎队虽也有伤亡——三十余人战死,五十余人受伤,但主力仍在,合阵的威力丝毫未减。
“黑风刀!你骑兵己败,不降更待何时!”陈轩勒马停在包围圈外,高声喝道。
黑风刀浑身是血,肋下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喘着粗气吼道:“老子是响马出身,只知战死,不知投降!兄弟们,跟他们拼了!”说罢,竟想挥刀自刎。
“休想!”王虎眼疾手快,一长刀拍掉他手中的刀,随即翻身下马,将他死死按住。几名后备队员立刻上前,用绳索将黑风刀捆了个结实。
见首领被俘,剩余的敌军骑兵顿时没了斗志,有人扔下刀喊道:“我们降了!”此起彼伏的投降声响起,残兵纷纷下马跪地,猛虎队的士兵上前一一捆绑。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呐喊——敌军的2000步兵杀到了!他们见骑兵溃败,便想趁猛虎队疲惫之际,一举将其歼灭。
“张猛!带一队人看押俘虏,退回我军阵地!”陈轩当机立断,“王虎,跟我来!”他翻身下马,对二十名后备队员道:“把包袱打开!”
众人立刻解开驮包里的粗布包袱,露出里面的十连弩和玄铁箭。阳光下,连弩的金属部件闪着冷光,玄铁箭簇泛着幽蓝,与做旧的铠甲截然不同。
“敌军步兵密集,正好用连弩!”陈轩拿起一架连弩,迅速上弦,“目标:前排盾牌兵!自由射击!”
“是!”二十名后备队员与王虎等人立刻举弩,“咻咻咻”的箭雨声密集响起,十连发的连弩如同一道箭墙,瞬间射向冲锋的步兵。前排举着盾牌的敌军还没反应过来,盾牌便被玄铁箭洞穿,人应声倒地,阵型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
“好东西!”张猛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指挥押俘虏的士兵加快撤退。
陈轩却没恋战,见连弩压制了敌军攻势,立刻喊道:“撤!”猛虎队的士兵默契地交替掩护,带着伤员和俘虏,迅速向己方阵地回撤。敌军步兵虽想追击,但被连弩射怕了,又忌惮我军阵地的弓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退走,在原地骂骂咧咧。
回到阵地时,赵阔己带着中军迎了上来。当看到被俘的黑风刀和数百名敌军骑兵、步兵俘虏时,他捋着胡须大笑:“好!陈轩!你这猛虎队,果然是头猛虎!首战便破敌骑兵主力,俘敌酋,当记首功!”
陈轩翻身下马,抱拳道:“全赖将军信任,弟兄们奋勇!”他特意指了指身上的“旧甲”和王虎手中的玄铁刀,“这些都是之前剿匪缴获的,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赵阔目光在“旧甲”和玄铁刀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没点破,只是道:“有功必赏!先休整,晚上庆功!”
夕阳下,猛虎队的士兵们虽疲惫不堪,却个个脸上带着兴奋。他们靠在战马旁,擦拭着武器,清点着俘虏——共计斩杀敌军骑兵287人、步兵156人,俘获骑兵193人、步兵300余人,其中包括主将黑风刀。
陈轩望着远处的战场,又看了看手中的玄铁短刀,心中明白:这一战,不仅打出了猛虎队的威名,也让他在大营中真正站稳了脚跟。但他更清楚,这只是开始,前路的仗,只会更难打。
夜色渐浓,军营里燃起了篝火,庆功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陈轩却悄悄走到角落,望着王家村的方向,低声道:“等着我,我会带着更多荣耀回去。”篝火的光芒映在他脸上,映出的是坚毅,也是对家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