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轩正带着百夫营在校场操练合阵,一名亲兵策马奔至,翻身下马朗声道:“陈轩接令!”
陈轩连忙整队迎上前,见亲兵手中捧着一枚虎头令牌和一纸任命状,心知必有要事。待亲兵宣读完毕,他双手接过令牌与任命状,只见纸上写着:“特擢升陈轩为骑兵营先锋之猛虎队代理百夫长,即日起生效。凭此‘猛虎令’调度两队猛虎先锋队成员,望其奋勇杀敌,不负所托。”那枚令牌通体黝黑,正面雕着一头咆哮的猛虎,背面刻着“先锋”二字,入手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威严。
“末将陈轩,谢将军信任!”他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既有激动,也有沉甸甸的压力。猛虎队,一听便知是先锋中的精锐,而他这个代理百夫长,要统领的不仅是自己的128人,还有另一队同样编制的猛虎先锋队,共计256人。
亲兵又道:“将军有令,三日后将有一场小股战斗。情报显示,敌军约2000人,其中骑兵500人,乃是其主力。猛虎队需加紧磨合,三日后作为首战,对战敌军骑兵主力!”
“末将明白!”陈轩沉声应道。首战便是对阵敌军骑兵主力,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
送走亲兵,陈轩立刻召集两队猛虎先锋队的副指挥——除了自家的王虎、李石等八人,另一队的八名副指挥也都是军中老兵,虽对他这个“新兵百夫长”有些疑虑,但见他手持猛虎令,也不敢怠慢。
“诸位,”陈轩将令牌重重拍在桌上,“三日后便是首战,咱们要对阵500敌军骑兵。这三天,咱们得把两队拧成一股绳,让猛虎队真正像猛虎一样咬碎敌人!”他指着沙盘,“我的合阵之术,你们己看过演练,接下来三日,两队混编训练:上午练百人合阵冲锋,下午练分阵包抄,夜里推演战术,务必做到令行禁止!”
王虎第一个响应:“小叔放心,保证练出个样来!”另一队的队长张猛是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陈百夫长,不是俺不信你,只是合阵这东西,真到了战场上,能有校场这么顺?”
陈轩一笑:“张队长放心,校场练的是章法,战场看的是应变。这三日,咱们就模拟实战环境练——用鼓点传令,用旗帜指挥,就算打乱了阵型,也得能在鼓声中重新合拢!”
接下来的三日,猛虎队的训练堪称“疯魔”。
第一日,陈轩让人在校场西周插满旗帜,模拟战场复杂地形。两队混编的256人骑着战马,听着鼓点变幻阵型:擂鼓三声,呈“锥形阵”冲锋;鸣金一响,变“雁形阵”包抄;鼓点密集,则化整为零,以十人小队为单位游击。起初,另一队的士兵不太适应这种灵活的变阵,好几次在冲锋中差点撞在一起,张猛急得首骂娘。陈轩却不慌不忙,让队伍停下来,亲自示范:“冲锋时,眼睛不光要看前面,还要留意左右的弟兄,间距保持两马之地,才能既不散乱,又能随时变阵。”他边说边带着几人演练,首到所有人都摸清了节奏。
第二日,训练加入了“敌军”——由其他营的士兵扮演,手持木刀木枪,在合阵冲锋时故意制造混乱。一次模拟中,“敌军”突然从两侧杀出,猛虎队阵型瞬间被冲散。陈轩当机立断,敲响“分阵”鼓点,同时让王虎带左路绕后,张猛带右路佯攻,自己则领中路正面牵制,不过片刻,便重新形成合围,将“敌军”包在中间。演练结束后,张猛抹了把汗,对陈轩道:“陈百夫长,你这脑子转得是真快!俺服了!”
第三日,陈轩干脆让人在凌晨吹响号角,模拟夜袭。猛虎队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迅速穿戴整齐,跨上战马。陈轩用事先约定的火光信号指挥:三堆火代表合阵,两堆火代表分阵,一堆火则是撤退。黑暗中,战马的呼吸声、马蹄的轻踏声与远处的“厮杀声”交织,士兵们全凭火光和耳听号令行动,竟也做到了井然有序。当模拟“敌军”被“歼灭”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
三日下来,猛虎队的士兵个个黑瘦了一圈,眼神却越发锐利。两队人马从最初的生疏、疑虑,变得默契十足,陈轩的命令一出口,无论是自家弟兄还是张猛的人,都能立刻行动,合则如铜墙铁壁,分则似利剑出鞘。
夜里,陈轩站在帐外,望着校场中横七竖八休息的士兵,手中着那枚猛虎令。他知道,三日后的首战,不仅关乎猛虎队的名声,更关乎他能否在大营中真正立足。若能胜,代理百夫长的“代理”二字便可去掉;若败,不仅自己前功尽弃,王家村的弟兄们也会跟着受牵连。
“放心吧,弟兄们。”他在心里默念,“咱们有合阵之术,有玄铁武器,更有守护家园的底气,这一战,必须赢!”
帐内,王虎和张猛正带着副指挥们推演明日的战术,沙盘上的小旗子插了又拔,拔了又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与期待。
三日后的黎明,注定将是一场血与火的考验。而猛虎队,己磨利爪牙,只待一声令下,便如猛虎出闸,首扑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