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息，手指颤抖地摸向自己的喉咙、胸口，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被那黑液入侵过。
天还未亮，殿内昏暗。
段消融目光惊惶地移动，最终落在身旁那个可怕的男人身上。她猛地咬住自己手指关节，死死抑制住失声尖叫。
而下一秒萧无痕缓缓睁开眼，段消融几乎心跳骤停。
“呵…” 一声嘲弄的轻笑，“做噩梦了？要不要为夫帮爱妻检查一下？梦里那些可还-在--？”
萧无痕眼神幽深，贪婪品味着她每一分恐惧。
“不…” 段消融颤抖地蜷缩进床榻的角落，清冷眸子溢出破碎水光，“…不要…”
“不要？”萧无痕嘴角勾起弧度，“那…消融还记得吗？”
他支起上身，气息危险地逼近：
“梦里最后，你答应为夫什么了？”
段消融单薄的肩线抖得厉害，她下意识捂住腹部，那里还残留着被--的幻痛。
"我......"喉咙干涩得发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不记得......"
"不记得？"萧无痕声音忽然轻柔得可怕，手指抚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那为夫帮你回忆一下？"
指尖顺着她紧绷的太阳穴缓缓下滑，经过眼睑、脸颊、下颌，最后停在咽喉处。
段消融浑身一颤，本能地向后缩去，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后颈。
"梦里......"手指在她喉结上轻轻一压，"你这里...被-得那么-..."
段消融猛地闭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那些可怕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还有这里......"他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小腹，"为夫突然开始期待，我的孩儿长大后的样子了呢......"
"不…不…求你别再说了……"段消融终于崩溃地喊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她拼命挣扎，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在-上。
丝质寝衣在挣扎中散乱，露出锁骨处一片可疑的-痕——就是梦中被"尖齿"咬过的位置。
萧无痕目光打量着这处痕迹，笑意渐深："消融，你说梦里发生的事，现实有没有……"
段消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惨白。那不是梦？意识到这一点，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你..."声音支离破碎，"对我做了什么......"
萧无痕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姿态亲昵："只是让爱妻提前体验一下，违逆为夫的下场。"
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现在，想起来了吗？最后答应为夫什么了？"
恐惧攫住了她。
段消融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记得......"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我会......"
“听话。”二字，怎么也吐不出。
萧无痕眸色骤冷，一把掀开锦被。
段消融惊叫一声，想要蜷缩，却被他强硬地……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皮肤上，赫然残留着干涸的黑色。
萧无痕指尖沾起一点黑色痕迹，在她眼前捻动，笑得漫不经心，"看来梦是真的呢。"
段消融再也承受不住，发出崩溃的呜咽，眼前发黑，几欲晕厥，却因醒神膏，强制清醒，承受这噩梦般的现实。
“放过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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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之后，段消融变得异常安静。
她不再抗拒萧无痕的触碰，甚至在他伸手时，会下意识地微微低头，像一只被驯服的鸟儿，连颤抖都克制得极轻。
她的眼神总是低垂着，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曾经清冷倔强的眸子。
萧无痕很满意，不再每日变着花样折磨她，连梦境也不再入侵。
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温顺、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但他知道，她骨子里还是那个段消融，只是暂时被恐惧压垮了脊梁。
她的顺从是假的，但恐惧是真的。而他要的，就是这份真实的恐惧。
"消融。"他唤她，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
段消融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随即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地望向他："……夫君。"
"今日感觉如何？"他问，指尖在她小腹上轻轻画圈。
段消融的呼吸微微急促，却不敢躲开："…还好。"
"还好？"萧无痕眯起眼，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为夫问的是孩子。"
段消融的指尖掐进掌心，喉咙发紧："他很安静。"
萧无痕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就好。"他似笑非笑地补充，"若是他闹腾起来，受苦的可是你。"
段消融垂下眼，沉默不语。
萧无痕时常为了孩子"关心"她，而这关心往往比单纯的疼痛更可怕。
夜深人静时，段消融总是惊醒。
她梦见自己躺在产床上，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挣扎，想要破体而出。
她尖叫着，却发不出声音；她想逃，却动弹不得。而萧无痕就站在床边，微笑着看她痛苦挣扎，首到——
"啊！"
她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寝衣，手指死死攥着被褥，指节泛白。
身旁的萧无痕缓缓睁眼，语气慵懒："又做噩梦了？"
段消融咬住下唇，不敢回答。
萧无痕支起身，手指抚上她颤抖的背脊："梦到什么了？"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告诉为夫。"
段消融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蝇："……孩子。"
"孩子怎么了？"他追问。
"他…"她的声音哽住，"他要出生了……"
萧无痕低笑，手掌覆上她平坦的腹部："还早呢。至少还要七个月。"
段消融浑身发抖。
七个月。还有七个月，那个完全不属于她的孩子就会出生。
她不知道那会是如何光景，但光是想象，就足以令她崩溃。
萧无痕欣赏着她的恐惧，忽然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放心，为夫定会保你平安。"
段消融闭上眼，竭力强忍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