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消融转身欲逃,足尖却陷入突然软化的墨玉地砖,如同陷入沼泽。
“逃?梦里逃得掉么?”身后传来萧无痕阴冷的笑声。
黑色黏液顺着裙裾攀援而上。
段消融眼睁睁看着它们爬上脚踝、小腿、腰际、手臂……伴随着衣料碎裂的细响。
冰凉黏腻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
萧无痕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为夫说过,要与你‘融为一体’的。”
话落,他身形逐渐融化、坍塌,化作铺天盖地的暗潮向她涌来。
段消融惊恐看着,却动弹不得。
全身很快都被浓稠黑液包裹,密不透风。
视觉——被彻底剥夺。眼前是纯粹、压抑的黑。
黏液侵入了耳道,听觉被剥夺。连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都听不见,
下一秒,萧无痕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消融,听到我声音了吗?”
与此同时,嗅觉被剥夺。那液体带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属于萧无痕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渗透她的肺腑。
段消融拼命屏息,却被窒息感逼得不得不吸气,每一次呼吸都是在被迫适应他的味道,大脑因缺氧和这股气味而阵阵发晕。
“呼吸,”那声音在脑中低语,带着恶意的命令,“深深吸进去,记住这个味道。这是你的世界唯一的味道……是我的味道!闻到了吗?我就在你--里……不,是你在我--……”
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液体,如同最恶毒的蛇,不断寻找新的缝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强行去占据、充满到极限。
极端恐怖,仿佛一切都被剥夺,身体早己不属于自己。
段消融死死抿着唇,强忍痛意,脸色因痛苦而发白。
黑色液体突然变得凶狠,毫不留情地摧残。
“啊…”段消融尖叫出声,脑中似炸开烟花,浑身冒出冷汗。
脸上的黑液骤然蠕动变化,如同活物,纷涌而来,蛮横地灌入口腔,碾过喉咙!
喉管被挤得变形,纤细脖颈撑出扭曲弧度。
一股魔性阴冷与腥甜的味道在她味蕾上炸开,强制性的品尝。
"滚出...去..."
怒斥在下一秒被完全堵住。
"爱妻的檀口...真暖呢。"胃中竟传来萧无痕恶魔般的低语。
她被迫吞下了他,恐怖的非人感。
但在这样的暴行下,根本来不及惊惧。
“全都咽下去。”脑中传来萧无痕冷硬的命令。
“唔呃——!咕噜……”段消融剧烈地呛咳、胃部痉挛不止,却连简单的干呕都做不到,更多的黑液压迫着她的咽喉涌入进来。
眼眶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立刻被黑液-掉。
“消融,怕吗?”萧无痕温柔关心,声音却极其兴奋。
“来,乖乖说一句,‘谢夫君管-’。”
段消融早被折磨的意识不清,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拒绝。
“不说?”萧无痕的声音骤然阴冷,“看来我的消融,还需要更彻底的-教。”
包裹着她的黑液猛地收紧,窒息感加倍袭来!
段消融彻底淹没在萧无痕化身的“地狱”里,承受着全方位的感官酷刑!
她无助的哭泣,身体崩溃地不停颤抖。
“说!否则,我们就在这里一首‘玩’下去…首到你驯服为止…或者,彻底崩溃?为夫也很期待你碎掉的样子呢…”
无处不在的液体还在蠕动、绞缠、向更深处挤压,试图从每一个微小的缝隙钻入她的意识,溶解她的意志,迫她臣服。
身体的极度痛苦、精神的绝对恐怖,酷刑无限持续的未来,都在摧毁段消融的精神防线。
“呜…呜…”破碎的呜咽从她被黑液灌满的口腔中溢出。
“说!”萧无痕下着最后的通牒。
段消融身体内部传来一阵剧烈的挤压和膨胀,仿佛她的内腑都要被撑裂重组。
她终究是经受不了如此极端的折磨。
“谢…”声音被液体泡得含混不清,充满颤抖。
“…夫君…” 耻辱感几乎要将她撕裂。
“…--…” 最后两个字细若蚊蚋,带着彻底的崩溃和绝望。
“什么?听不清。”黑色液体勒得更紧,让她清楚地感受着每一寸压迫。
段消融牙关打颤,不得不带着哭腔再次认输:
“谢……夫君……-……-……”每一个字都像在烧红的烙铁上滚过,灼得她灵魂剧痛。
黑液剧烈地震动起来,像是在为这一刻狂喜。
段消融在虚无中痉挛,听见西面八方响起愉悦的叹息:“呵…好乖…为夫听到了……”
黑暗突然褪去。
段消融发现自己悬在镜屋中央,周身缠绕着半凝固的黑色胶质。
那些物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皮肤上流动,时而凝成手掌形状揉捏腰窝,时而化作尖齿轻咬锁骨。
"看..."萧无痕的声音从她胸腔里传出,黏液中浮出无数镜面。
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角度的身影:有黑液从她被迫张大的唇间溢出,有尖锐凸起在衣裙下起伏,最骇人的是腹部的轮廓,被-大到像即将面临生产,正随着她痛苦的喘息微微起伏。
段消融瞳仁战栗,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不…不……放过我……求求你……呜呜……”她崩溃的哭喊,泪水不断从泛红的眼眶涌出。
镜中伸出黏液构成的手臂,钳住她下颌,迫近最大的那面镜子。
萧无痕的脸庞从镜面浮凸出来,带着餍足后的慵懒,贴在她耳边:
“记住,为夫就是你的--,不得违逆,日后再不乖顺,我会让你夜夜经受此等噩梦,明白了吗?”
段消融脸色极其惨白,讷讷开口,“明白…”
萧无痕化作的黑液缓缓从她口鼻、身体上退去,重新凝聚成型。
段消融在地、失魂落魄。
萧无痕欣赏着她被彻底击碎的模样,掌心轻抚她发顶,微笑着赞赏,“这才乖。”
梦境缓缓褪色,现实中,段消融猛地睁开双眼,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冷汗浸透了寝衣,肺腑深处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冷粘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