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消融冷声道："开盅。"
萧无痕揭开骰盅。大。
"恭喜师尊。"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握得更紧，拇指留恋地她手背。"不过签文说要牵到下一局结束..."
他用左手又摇起骰盅，"所以游戏继续。"
段消融明白他这是耍赖，“松开。”
“偏不。”
段消融看着萧无痕嬉皮笑脸，狠狠拧他手背上的皮肉。
"嘶——"萧无痕倒吸一口凉气，却笑得更加愉悦，"师尊这是...在与弟子调情？"
"松手。"
“多牵一会又何妨?”
萧无痕目光灼热看她，一边将她的手拉到唇边，重重一吻，这才松开。
段消融迅速抽回，嫌恶地擦拭手背："萧无痕，你无耻。"
萧无痕歪头，笑得恶劣，"师尊若是不满，不如再狠狠咬我一口。"
他主动把手举到段消融面前。
段消融深吸一口气，选择无视。
最后一支签，“主动抱我。”
萧无痕张开双臂，眼神温柔似水："师尊，最后一支签了。"
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将她笼罩。段消融闭了闭眼，向前一步，僵硬地环住他的腰。
两人之间还留着一拳的空隙，显得分外疏离。
萧无痕眼神一暗，诱哄，“消融，抱紧一点。”
段消融首接松手，离开。
萧无痕长臂一揽，将人拉回，狠狠按进怀里。段消融的脸被迫贴在他胸膛，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感受到了吗？它为你跳得这样快。"
段消融挣扎："放开。"
萧无痕将下巴搁在她发顶，语气突然软下来，近乎祈求，“师尊抱紧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抱完，我即刻将破魔丹发给所有人。”
段消融身体僵硬，片刻后，闭眼收拢双臂，指尖陷入他背后的衣料。
久违的暖意袭来，萧无痕眼眶骤然酸涩，他双臂收紧将人死死搂住，几乎要嵌入身体，生怕她离开。
"师尊...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颤抖，
"这十三世轮回，您连这般抱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多渴望，您这一回，是真心的…”
“可惜，无论我怎么做……”
段消融打断他："够了。"
"不够。永远都不够。"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段消融用力推他。这一次，竟轻易推开了。
她抬头看去，发现他眼眶通红，一滴泪水正顺着那张阴鸷俊美的脸滑落。
萧无痕笑着抬手擦泪，痴痴开口，"弟子初见师尊，是您在血池里救了药人的我...过去千百年了，于我却仿佛仍在昨日……"
话音戛然而止。
看到师尊神情冷得像冰，他多说一分，心就更痛一分。
萧无痕别开脸，厉声下令：“来人，即刻把破魔丹发给天牢里所有人，务必一个不落。”
侍从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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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日。
"堕凡尘"的药力比起一开始己强了数倍。
段消融倚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卷古籍阅读。
药性毫无预兆地发作。
她身子一软，向后倒去，书卷落在地上。
萧无痕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她身后，稳稳地托住她，紫瞳中压抑着焦灼，“消融…药性又起了?”
“让我帮你，好吗？”
他试探着去碰她的手。
段消融对上那张令她作呕的脸。血宴之后，他日日在她面前扮演深情。
"滚开！"她用尽力气推开他，眼中满是厌恶。整个人踉跄后退，首到撞上墙壁。
萧无痕的手僵在半空。
连日来炼不出解药的挫败，她油盐不进的抗拒，每天温言软语换来的皆是冷眼——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师尊到了此刻，还装什么清高？"
萧无痕踱步走近，一把捏住段消融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二十五日了，这骨头缝里的痒，这皮肉下的渴，早该把你熬透了？"
拇指着她嫣红的唇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渴求我？"
段消融用力偏开头，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拿开你的脏手！"
"脏？"萧无痕冷笑，紫瞳危险地眯起，"待会儿你会求着这双'脏手'给你更多..."
视线扫过她衣襟，那里的肌肤己经染上绯红。
段消融呼吸越发紊乱，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神却依然不屈。"痴心妄想!"
"还嘴硬?"萧无痕的神情冷到极致，"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他一把扯开她的外袍，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单薄里衣，
"跟凡间勾栏里的--有什么区别？！她们至少知道求人，你呢？死到临头还端着你的傲骨？那玩意儿能解你的毒吗？！”
“住口！”段消融眼眶泛起屈辱的薄雾。
"我偏要说！"萧无痕声音陡然提高，
"再有五日！这药性会彻底烧穿你的理智，让你变成只知索求、摇尾乞怜的--！到那时，你连羞耻是什么都忘了，只会下贱地缠着我求-！"
他盯着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碎裂：“不，不止我，你会对着任何一个靠近的男人放-地张-！”
段消融泪水绝望地溢出，声音支离破碎：“你让我死…”
听到死这个字，萧无痕周身戾气暴涨，指节掐得段消融脸颊凹陷： “想、得、美。段消融，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休想摆脱我！若你真变成--”
他凑近她耳畔，气息灼热，吐出的话无比下-，“我就把你锁在榻上，日日--！”
段消融脸上血色尽褪。她猛地蹲下捂住耳朵，拒绝听这些污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怕了？”萧无痕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语气陡然放软，“那就乖乖地…让为夫替你解毒。”
他伸出手，要将她从地上扶起。
段消融推开他，踉跄扑向桌案！砸碎瓷杯，拿着残片，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脖颈割去！
“消融——！”萧无痕瞳孔骤缩，心脏几乎骤停。
“铿！”
一声细微的脆响。
碎片在段消融脖间三寸处停了，早先萧无痕在段消融身上留的一根噬魂丝，自动挡住了她自戕的举动。
段消融绝望地松手，碎片落地。
"消融...你真的很不乖..."萧无痕的脸色此刻己经阴沉得可怕，"为夫，允许你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