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可真是情深似海啊！！不过，这还不够。”
段消融神色凄然，“那魔尊要我如何？”
“你、大声再说一遍!让满场修士都听见!”
“说你段消融…”萧无痕弯腰凑近她耳边，语气残忍至极：“自愿、求着、本尊为你解毒。”
“说你求之不得…”
段消融咬着唇，素白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萧无痕首起身，看着她屈辱的神色，似笑非笑道，“说啊，让南霁云好好听听，他拼了命想护着的师妹，是如何低贱地、主动地、求着本尊来‘享用’的…”
“只要你说了，本尊立刻放过他，并且在这里，为你解毒。” 萧无痕指尖狎昵地拨弄着段消融的衣领。
“正好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你这高高在上的剑尊，是如何在本尊身下……承、-、哭、泣的！”
段消融纤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眼中泛起挣扎的水光。
“怎么？剑尊大人这点代价…付不起吗？”萧无痕轻蔑地嗤笑。
段消融看向魔阵中的南霁云。
魔阵的结界在南霁云身后无声合拢，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逍遥弟子们见到南霁云，像看到了主心骨，纷纷迎了上来。
南霁云喉头滚动，死死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绝的冷酷。
“师尊，您怎么也进来了？掌门她怎么样了？”林昭信任地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南霁云的衣袖。
南霁云猛地抬手，匕首刺入徒弟的胸口。
“嗤——”
温热的血溅在南霁云脸上，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宛如玉面修罗。
"师...尊？"林昭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没入心口的利刃，又抬头望向南霁云，嘴唇颤抖着："为什么...？"
萧无痕的笑声在刑架上炸开："精彩！太精彩了！继续啊南霁云，还差十七个呢！"
南霁云咬牙一把抽出匕首。
少年的身体软软倒下，溅起的血花染红了他的衣摆。
“师尊?代掌门?!”
南霁云僵硬地抬头。
看到大弟子魏子明和其他同门正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震惊。
“师尊……您做什么？！”陆远的声音几乎撕裂，他踉跄着扑到林昭身边，颤抖着抱起少年的尸体，“林昭！林昭！醒醒！”
“师兄！你疯了？！”不远处传来竹宗长老的怒吼，“那是你的徒弟！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
南霁云耳边嗡嗡作响，“我…必须……”他喃喃道，随即握紧匕首，向陆远后背扎去。
段消融瞳孔骤缩，“南霁云——！！！”她撕心裂肺地喊出声，声音几乎泣血。
“住手！我求你住手！”
可南霁云没有收手，陆远倒了下去。
“不…不…”段消融摇着头，泪水肆意流淌。
她再无半分犹豫，用尽力气悲声高喊，“我，段消融，自愿求魔尊萧无痕……”
萧无痕猛地掐住段消融的前颈，粗-地吻了上去。
未尽的话语被死死堵了回去。
他不愿听，更不能忍——她真的说出任何自轻自贱的话语。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段消融僵硬着身子，任他索取。
这意外的顺从，激起了萧无痕更重的火。他吻得愈发激烈，唇齿间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乎要将她揉碎吞噬。
段消融的唇瓣被吻得刺痛发麻，强烈的恶心在胸腔翻涌。她逼迫自己张开牙关，去主动。
屈辱的泪水沁出眼眶。
萧无痕感受到生涩的回应，心头炸开狂喜，他再也无法克制，凶戾地掠夺那可怜的小东西。
不容半分逃避。
段消融几乎要窒息在这个吻里，身子难以承受地发抖。
咸涩的泪蔓延在唇齿间。
萧无痕动作微顿，那咸涩仿佛漫进了心底，可他不愿停下，不愿错过师尊“主动”的每一瞬。
他拥紧了她，像是攫取最后一丝暖意的囚徒，贪婪又痛苦地沉溺。
……
主动亲吻仇人，如同受着精神凌迟。段消融再也无法自抑，喉间溢出一丝极轻的抽噎。
萧无痕僵住，骤然退开，低头看向段消融，
她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唇瓣被蹂-得嫣红，苍白小脸上尽是泪水，脆弱、无助、可怜，像是一朵被暴雨打落的花，再也撑不起昔日的傲骨。
萧无痕心口狠狠一窒，“师尊…”嗓音低哑，指节僵硬地抚上她的脸，替她拭泪。
段消融没有躲，只是抬起湿透了的眼帘，眸光破碎地望向他，哽咽着开口：
“夫君…求你…”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萧无痕怔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个称呼，他曾在无数个梦里肖想过，但当它真的从她口中溢出，却像淬了毒的蜜糖，甜美得让他心慌。
然而这份狂喜尚未蔓延，窒息般的痛，己从心脏袭向西肢百骸，痛得他连指尖都在痉挛。
他不想承认，却又无比清楚——她此刻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南 ! 霁 ! 云! ! !
“呵…呵呵呵…”萧无痕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水流了出来，神情己近乎疯癫，
“消融，你终于肯唤我夫君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声夫君…伤我多深…让我的心有多痛…”
他狠狠戳着自己心口，泪水失控地滚落，“你好残忍…真的……”
“你可以为了别的男人，委曲求全，舍下尊严。”
“而我…那么爱你…我比南霁云更爱你……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从来不肯施舍给我，一丝一毫的爱……”
段消融看着他，眼底深处没有一丝感情，她没想到她的服软，会换来疯狂，那她该怎么救阵中的人。
萧无痕惨然一笑，眼中的疯魔和绝望几乎凝成实质，“师尊是不信我吗？”
“好，那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话音未落，他五指如钩，狠狠刺入自己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