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沉不住气

2025-08-24 2716字 1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段消融掌心火辣辣地疼,眼中尽是恨意,

“要我作贱自己,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我懂了,这不过又是一个你折辱我,满足你卑劣欲-望的借口!”

“萧无痕你恶心,令我恶心至极!”

萧无痕罕见的沉默。

舌/尖抵了抵锐痛的口腔内颊,缓缓转回头,目光落在段消融刚刚打了他的那只手上。

他抬手——

段消融下意识闭眼,肩膀绷紧,等待暴戾的惩罚。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萧无痕只是执起她的手,指腹过她发红的掌心,低头,徐徐吹气。

“手疼不疼?”嗓音低哑,带着一丝扭曲的怜惜。

段消融睁开眼,满腔恨意骤然噎住,仿佛一拳打在棉絮里。她用力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萧无痕抬起另一只手,拇指轻柔拭去段消融脸上的泪:“怎么哭成这样?是打完为夫…知道怕了?”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睛,突然无比认真道,“消融记住,我永远都爱你,永远都不会真的伤害你。”

“不管你如何打我、骂我、甚至用剑刺穿我……”

段消融神情有瞬间的错愕,然而下一刻,她被强行抬起下颌,看着萧无痕嘴角缓缓勾起恶劣至极的笑,

“我只会在-上一一讨回来。”

“所以,”他俯身贴近她耳畔,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只要消融受得住…尽管打骂为夫,我…求之不得。”

段消融气得浑身发抖,从齿缝挤出两个字:“…无耻。”

“这张愤怒含泪的小脸,真是迷死人了。”萧无痕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赏,没忍住吻了一口她耳垂,近乎蛊惑道,

“再骂一句‘疯狗’、‘变态’听听?”

“为夫…爱极了。”

段消融死死咬着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明白了。

他的“爱”是扭曲的,她的任何反应——无论愤怒、反抗,还是崩溃、哭喊,都只会让他更享受。

所以,她不骂了。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淬着寒冰般的恨意,像在看一团污浊的空气。

萧无痕察觉到她的变化,指腹着她眼尾,低笑:“怎么不骂了?刚刚不是骂得很痛快吗?”

段消融别开脸,不回答。

萧无痕眸色一暗,捏着她的下巴强行转回来:“说话。”

她还是沉默,眼神越发冷寂,连恨意都藏进了最深处。

萧无痕忽然觉得胸口闷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讨厌她这样。

“师尊…”声音发紧,放低了姿态,换回那个尊重的称呼,“看着我。”

段消融依旧不吭声,目光甚至越过他,看向远处的虚空,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萧无痕心脏沉沉下坠,累世被无视的痛苦记忆犹在眼前,语气骤然阴冷:

“看来师尊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如,弟子现在就派人,从天牢提一个逍遥派弟子过来?

让他也‘欣赏’一下,他们高高在上的掌门,如今在我怀里是何等...风情万种?”

段消融神色如冰。

萧无痕等待片刻,不见回应,他掐着段消融下颌的指骨收力,迫使她因疼痛而不得不聚焦涣散的眼神:

“师尊!看着我!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反抗我?你以为你的沉默能伤到我分毫?”

段消融被迫仰头看他,眼神冰冷,带着一丝嘲弄:“至少...让你这出戏,没那么尽兴,不是吗?”

“戏?!呵!” 萧无痕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暴戾。

“段消融,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不是戏,这是你的命!你是我的师尊,是我的妻子!现在更是我的阶下囚!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偏执的疯狂,“谁允许你把自己关起来?谁允许你当哑巴无视我?!想让我不尽兴?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尽兴’!”

他猛地松开她,转身朝门外厉吼:“来人!把天牢里的魏子明,给本尊拖到殿门口!剐刑伺候!剑尊大人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

他转回头,死死盯着段消融瞬间苍白的脸,嘴角勾起残忍弧度,俯身在她耳边,用最温柔也最恶毒的声音低语:

“师尊…看,弟子多‘爱’您。为了听您的声音,弟子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嗯?”

段消融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魏子明…那是南师兄最疼爱的徒弟,总是被师兄派来向她递送东西。

少年心思纯净,常会附赠一些他偶然得来的、他觉得她会喜欢的小玩意儿——一枚奇特的石头,一束山间的野花。

每每见到她,笑容总是明媚又带着一丝羞怯,支支吾吾地唤她“掌门”。

想到那个阳光般的少年此刻要因她受难,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紧。

殿外很快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夹杂着少年不屈的怒喝:“魔头!要杀便杀!休想用我威胁掌门!”

萧无痕满意地看着段消融瞬间绷紧的脊背,轻笑:“怎么?心疼了?”

段消融仍旧不开口,可眼底的冰封己然裂开一丝缝隙。

萧无痕指尖魔气一挥,门外立刻传来魏子明,极力压抑剧痛的抽气声,“唔…”

段消融再也无法维持沉默,厉喝出声,“住手!”

“这才第一刀呢。”萧无痕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她的发丝,语调玩味,“师尊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段消融睫毛颤抖,一滴泪无声滑落。为这无法抗争的现实,为那如同砧板鱼肉的弟子。

萧无痕掌心接住那滴泪,嗓音因兴奋沙哑:“哭了?”

“可这还不够…我要听您亲口求我。”

段消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倔强终于被碾碎。

“…求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求我什么?”萧无痕不依不饶,恶意地着她敏感的耳廓,“说清楚。”

段消融指节攥得发白,耻辱感几乎将她淹没,可殿外行刑的声音却让她无法再坚持。

“……求你,”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字眼挤出,“放过他。”

萧无痕低笑出声,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满足。

“这才乖。”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语气近乎宠溺,“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一挥,殿外令人牙酸的行刑声戛然而止。

“带下去,关回牢里。”他懒懒吩咐,随即珍视般抱住了段消融,像换了一个人般,低声下气地哄道,

“消融,看到你哭,为夫的心也很痛。以后…别再逼我这样对你。”

他早知这种方式能逼她开口,从前那几世却一首舍不得用。

段消融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颤抖着回了一个字,“好。”

萧无痕满意地笑了,将人抱得更紧,“只要你乖一点,往后余生,我们会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