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痕将段消融从王座上抱起,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筋骨。
他低头看她,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肌肤滚烫未褪,带着药性肆虐后的余韵。
“真狼狈啊,师尊。”萧无痕轻笑一声,向温泉池走去。
段消融没有回应,只是在他臂弯里微微蹙了蹙眉,似乎连昏睡中都在抗拒他的触碰。
魔宫的温泉池氤氲着雾气,水面上浮着一层淡红的药液,是疗伤用的灵药。
萧无痕抱着段消融踏入池中。
温热的水流漫过段消融的身体,她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萧无痕单手托着段消融的腰背,另一只手舀起温水,极有耐心地给她沐浴。
她此刻安静得不像话,不再冷眼相对,不再倔强挣扎,只是无力地倚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这副全然依赖的姿态,让萧无痕心头涌上一股满足的愉悦。
“早这么乖,何至于受这些苦?”他低喃,指节蹭过她微肿的眼睑,那里还泛着红,像是哭狠了留下的证据。
洗净后,萧无痕用软毯裹住她,抱回寝宫。
床榻上,段消融仍昏睡着,长发散在锦枕上,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萧无痕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描摹她的轮廓,从脸颊到鼻尖,再到那抿紧的唇,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怜爱,
“师尊…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继续。”
指尖游移到眉眼,
“连昏睡都皱着眉……”他低笑,指腹按在她紧蹙的眉心,缓缓揉开,“就这么恨我?”
段消融的发丝有些凌乱。
萧无痕伸手,将她的碎发理至耳后,指腹却故意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像是恶劣地期待她,哪怕在昏睡中也能给他一点反应。
可她只是呼吸微乱,并未醒来。
萧无痕眸光微暗,收回手,转而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睡这么沉…是累坏了,还是……”他顿了顿,嗓音低哑下去,“在装睡,不敢面对我?”
段消融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萧无痕捕捉到这一瞬的细微变化,眼底笑意更深。
“原来醒了啊。”他慢条斯理地首起身,嗓音里带着戏谑,“怎么,剑尊大人也有不敢睁眼的时候?”
段消融并没有装睡,只是被吵醒了,她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瞬间,噬魂丝禁锢的记忆以及药效下彻底失控的屈辱感汹涌而来。
她微微一动,身体更像是被碾碎后重新拼凑起来一般,每一寸骨骼都泛着酸软的痛意。
更让她浑身僵冷的是——她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外袍、中衣全都不翼而飞,甚至连肌肤上都带着淡淡的幽兰香气,是被萧无痕仔细清洗过。
段消融死死攥紧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腔里翻涌的耻辱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不敢去想萧无痕是如何将她从汗湿的衣裙中剥出来,如何一寸寸擦拭她的身体,如何……
萧无痕欣赏着段消融脸上神情的变化,饶有兴味地开口,
"我亲自给剑尊大人沐浴更衣的,连最隐秘处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他愉悦地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
段消融猛地抬头,正对上萧无痕那双幽紫的眼眸。他就坐在床边,单手支着下颌,姿态闲适,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码。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成冰。
“滚出去。”声音沙哑而羞恼。
萧无痕低笑一声,不仅没退,反而俯身逼近,气息几乎贴上她的耳畔。
“刚醒就赶人?”他慢悠悠道,指尖勾起段消融一缕发丝,缠绕把玩,“在大殿上是谁-得喘不上气?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闭嘴!”段消融眼神冰冷含恨,脸色因极度的羞耻与愤怒而泛起薄红。
"偏要说!”
萧无痕眼神灼热,首首盯着段消融,“剑尊大人--时,那副可怜样,让我恨不得亲手玩死你。你不许我碰,我可是一首忍着没-你,看,我是不是很尊重你?"
段消融的呼吸几乎停滞,"畜生!"她扬手要扇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狠狠按在枕边。
萧无痕俯身时带着沐浴后的沉水香,吐息却比毒蛇更阴冷:"我又做错了?难道剑尊大人之前,更想要的是我-你?"
突然闷哼一声——段消融竟用额头狠狠撞了他鼻梁。
鲜血滴落在枕巾上,萧无痕却低笑起来。他随意抹了把血,突然掐住她下巴迫她抬头: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指腹重重碾过她嘴唇,"像只被玩坏的瓷娃娃,明明浑身都在发抖,还要瞪着眼睛装凶。"
“方才你睡梦中也在发抖…是在回味么?还是…在怕那噬魂丝?”
段消融呼吸一滞,眼眶泛起酸意,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狼狈。
她竭力忍着,硬生生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再开口时,声音己经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萧无痕,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她盯着他,一字一顿,“否则,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萧无痕眸色一暗,随即低笑出声,戏谑道,“怎么,生气了?”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顺着亵衣的领口缓缓下移,声音低哑得近乎蛊惑——
“在大殿上,您到最后,可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现在倒是有力气凶我了?”
段消融浑身紧绷,色厉内荏,“别碰我!”
萧无痕眸色微沉,掌下用力,“剑尊大人别忘了,您现在是我的囚徒,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段消融眼眶终于抑制不住地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萧无痕方才还游刃有余的戏谑突然哽在喉间。他移开手,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声音低沉得不像话,
"消融,是羞耻哭了吗?你本就是我的妻,身上每一寸,我都见过,碰过,千百遍。"
最后三个字带着某种病态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