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声的哭泣并未停止,反而在他粗暴的触碰和言语的鞭笞下,流得更多。
萧无痕心头那股狂喜被一股烦躁取代。
他松开段消融的下颌,转而去检查她膝盖处——那里,一块深色的淤紫正迅速浮现,边缘渗出了一点血丝。
“啧,这点小伤也值得哭成这样?看来师尊的骨头,也没那么硬。”
萧无痕语带讽刺,刻意曲解她的崩溃,掌心却凝聚起温和的灵力,朝膝盖伤处覆了上去,
段消融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一缩,身体绷紧如石。
萧无痕冷笑,“躲?”他强行拽过段消融的脚踝,力道不容抗拒,
“你身上哪一处不是我的?我想碰就碰,想治就治!再嫌恶你也得给我受着!”
带着暖意的灵力裹住膝盖,揉散淤血。段消融死死咬着唇,对这施舍般的“治疗”,厌恶到极点。
寒风卷过,段消融的肩头瑟缩了一下,单薄的身体冷得发颤。
萧无痕疗伤的手一顿,他站起身,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了段消融冰凉的身体。
段消融身体骤然僵硬。那残留着施暴者体温的布料,比寒风更刺骨。
她几乎是立刻,扯下外袍,扔在了地上。
萧无痕眼神骤寒。
死寂。
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地拾起外袍,抖了抖上面的灰,缓缓抬眼,
“消融,不要为夫的衣服? 那是要为夫亲自给你取暖呢?还是…”
尾音危险地上挑,伴随着更露骨的威胁:“现在就剥了你这一身碍眼的碎布,让你一丝不挂地走回去,好好尝尝这山风的滋味?”
段消融回看他,她用尽全力慢慢站了起来,唇角扯出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你以为我会在乎?”
那双空洞的眼底,淬出一种死寂的清明。里面是不肯熄灭的、对抗他的意志。
萧无痕眼底温度冻结,齿缝里挤出森寒的笑,“师尊的骨头,看来还没被弟子敲碎,这份宁死不屈的劲儿,真是…令人着迷。”
指尖微动,数道噬魂丝毒蛇般窜出,精准地缠上段消融身上仅存的布料。
嗤啦——!
中衣、亵衣瞬间被彻底撕裂、绞碎,化作片片残蝶,被山风卷走。
萧无痕目光缓慢而仔细地刮过段消融整个人,从布满痕迹的锁骨,到紧绷的腰肢,再到冻得发青的双腿。
连同那身躯因寒冷的生理性颤抖,都成了他眼中最“赏心悦目”的风景。
这份审视,比任何言语的侮辱都更令人窒息。
段消融的脸色愈发苍白,深重的屈辱与彻骨的寒冷同时折磨着她的精神与身体,
但她反而挺首了脊背,迎风而立——以自我凌迟为刃,劈向这强加的污秽。
萧无痕唇边的笑意僵了僵,抬手拉紧了噬魂丝,
“师尊现在就这样回去吧,让路过的弟子们都看看,他们敬仰的掌门,如今是什么模样。”
他刻意停顿,语气充满恶意,
“您说,他们是会心疼您的狼狈可怜,还是…会驻足欣赏您的别样风姿?”
段消融神色冰封,率先抬步向前走去。
萧无痕一怔,死死盯着她的背影,他期待的崩溃、哀求、羞愤欲死竟连一丝都未出现 !
他捏紧了噬魂丝,大步走到段消融前方,以一种拖拽的方式拉着段消融走,偏不许她那般清高。
寒风如刀,段消融的肌肤迅速失去血色,青紫蔓延,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却依然挺首那截不屈的脊梁。
萧无痕没有回头,却时刻感知着后方,那些踉跄的脚步声和细碎压抑的碰撞声,如细针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持续的战栗透过噬魂丝传递到他掌心,越来越剧烈。
他猛地停下脚步,将段消融拽到跟前,几乎贴着自己。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到底是冷的,还是在无声地控诉为夫?”
段消融拉开了距离,眼神冰冷到极致。只是身体的颤抖无法停止,反而因为他停下脚步带来的短暂僵持,显得更加孤立无助。
山道尽头,隐约传来弟子巡山的脚步声,正朝这边靠近。
萧无痕瞳孔骤缩,几乎没有任何思考,长臂一揽,玄色外袍展开,带着一丝仓促的力道,将段消融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
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入手一片刺骨的冰凉,心脏像是被那寒意攥住,狠狠一抽。
“放开我。”段消融挣扎,声音因寒冷发颤,却格外倔强。
这拒绝像冰锥,刺穿了萧无痕。他狠不下心使她屈服。而他的心软,也只会遭她厌恶。
萧无痕抱着段消融的手臂用力收紧,勒得她几乎无法动弹。他低头,毫不留情地讽刺,“嫌我碰你恶心?”
声音压得极低,不愿被外人听见。
“可你这具身子,它认主!它认得是谁让它欲仙欲死!我只稍轻轻一碰,它就抖得不成样子,段消融,你的这些抗拒,都可笑得很!”
他感觉到怀中躯体的瞬间僵硬,仿佛印证了他的话。
他兴奋地贴近段消融耳廓,气息灼烫,“回去后,弟子定要…好好‘伺候’师尊。让您再不敢吐出‘放开’二字。”
巡山弟子的脚步声更近。
萧无痕眼底戾气一闪,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回到听雪阁,他踢开门,把她放到榻上,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发泄的力道。
随后,便匆匆去了厨房备热水。
一刻钟后,浴室,热气氤氲。
段消融被粗暴地剥去那件仅作遮掩的外袍,丢入温水中。
水波漫过布满青紫痕迹和冻僵的肌肤,带来一阵刺痛般的暖意。
萧无痕站在桶边,亲自动手洗去段消融身上、发间沾染的尘土,连指缝都不放过。
段消融沉在水中,紧闭双眼,头昏沉地厉害,己无力挣扎。
沐浴完毕,萧无痕用浴巾裹住她,将她抱到内室的软榻上。
他目光如鹰隼,在她身上寸寸巡梭,检查是否留下冻伤的痕迹。
每看一处,眼底的暗火就跳动一下。
段消融疲惫不堪,任由他摆布。
萧无痕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盒药膏。指尖剜出一块,涂抹在她膝盖的伤处。
随后手指顺着膝盖,滑向小腿,轻轻揉捏着那几乎站了一夜的肌肉。
以往因厌恶而生的紧绷没有传来,指下触感软绵绵,任他揉捏。
“呵,”萧无痕冷笑,“师尊终于学乖了?知道反抗无用,索性任我施为了?”
手上力道加重,恶意碾过一处红印,“师尊这副认命的姿态,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依然没有反应。
这异常的顺从,让萧无痕心头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