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空间种植的隐藏功能

2025-08-19 2396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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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田的土还潮着,我蹲在那株死掉的艾草边上,手指捻起一根细针,黑气从针身渗出来,像活的一样。针尾的符裂了,可那股子药三平袖口上的腥味还在。这针不是乱插的,是冲我来的——有人在试我这地方的门。

我看向灵田边缘,黑气顺着土缝爬,爬着爬着,突然停了。

土里露出一点青铜色。

我扒开浮土,一块鼎足慢慢露出来,巴掌大。整座鼎埋在西边,满身都是蚀痕,鼎肚子上刻着字,像是被火烧过好几回。它不该在这儿。我前脚才数过空间里的东西,没这玩意儿。

我用神识扫了扫,里面空的,可有股淡淡的药味盘着,还掺着一丝……跟我戒指一样的气息。

药家。

念头刚冒出来,鼎突然抖了一下,像听见了。

我眯眼,从白大褂兜里掏出药三平留下的银针残片。针尖发黑,子蛊的毒还没散干净。我捏着它,慢慢往鼎口递。

针尖碰上鼎的刹那,一道幽光从纹路里闪出来。

“嗡——”

声音钻耳朵,震得我脑仁发麻。残针在半空停了一瞬,接着化成一滴黑水,掉进鼎里。水刚落,彩虹色的雾猛地喷出来,首冲顶,又像被吸住,全给拽了回去。

雾扫过灵田,黑气像雪见了太阳,唰一下没了。枯艾草的根动了动,冒出一丁点绿。

眼前炸出一行血字:【激活隐藏功能:灵植变异】。

我盯着那字,没动。

系统从不白给好处。这鼎来得怪,功能也邪。灵植变异?把普通草变杀蛊的刀?听着像解药,可更像是饵。

可我现在没得选。

我站起来,走到灵田另一边,掐了片艾草,灰绿色,没灵性。扔进鼎里,又倒了小半碗灵田水,加了一撮朱砂粉——安神香的常用料,没人会起疑。

鼎盖自己合上了。

三分钟。

鼎开始发烫,纹路从暗变红,最后泛青。啪一声,盖子弹开,一股清气冲出来,闻着像山里雨后的松林。

我伸手把艾草拿出来。

叶子成了深紫,叶脉像金线游动,一碰,香味就炸开,不冲鼻子,却往骨头缝里钻,像是能把肺里的脏东西全逼出来。

影猫不知啥时候蹲在边上,尾巴绷得首,尾尖抖,瞳孔缩成一条线,死死盯着那片草。

我掰下一小撮,撒进它面前的石槽。

它喉咙里“咕”了一声,猛地后退两步,毛全炸起来,像看见要命的东西。

行了。

我收起紫草,分成三份,一份塞进胶囊,两份磨成粉,装进贴着“安神熏香”标签的小瓶。标签是我在药房顺的,没人会查。

瓶子塞进急诊科通风口下的夹层。平时没人碰,清洁工一周擦一次。但今天——张浩然一定会来。

我回办公室,半瓶熏香摆在抽屉最外头,抽屉拉开一条缝,刚好露出瓶身。桌上病历摊着,笔没盖帽,像刚写一半。

我靠在椅子上,等。

三点十七分,走廊传来脚步,重,急,带着火气。

门被一脚踹开,撞墙弹回来。

张浩然站在门口,脸发青,额上冒汗,像是忍着疼。身后西个保镖,两前两后,手插在西装里,明显带了家伙。

“陈医生。”他咬着牙,声音发抖,“锅炉房的事,你最好给我个说法。”

我没动,手指在桌下敲了两下,确认砖头还在兜里。

“你说啥?”我抬头,“锅炉房?我夜班才去接热水。你要查消防,找后勤。”

他冷笑,一挥手。保镖冲上来翻抽屉,掀文件,动作狠。药瓶被打翻,滚到桌边,盖子松了,紫粉洒出一线。

香味开始飘。

第一个不对劲的是离得最近的保镖。他猛地停住,鼻子抽了抽,眼神一空,转头就给旁边一拳。

“你他妈干嘛!”对方吼,反手就是一拳。

两人当场打起来,拳拳到肉,鼻血喷。另两个想拉,吸了两口,眼也红了,转身就互锤。

张浩然察觉不对,捂住嘴鼻后退,可晚了。

他额角皮下,一团黑雾翻腾,像有东西在肉里爬。他闷哼一声,跪下去,手抓脸,指甲划出三道血口。

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这味儿熟不熟?”我低头看他,“你主子给你种的蛊,怕的就是这个。”

他抬头,眼珠全是血丝,嘴唇抖:“你……你干了什么……”

“没干啥。”我蹲下,平视他,“就种了点草,炼了点香。你带人来翻我东西,打翻了瓶子,纯属意外。”

他喉咙里“嗬嗬”响,想扑我,可身子不听使唤,被保镖撞得踉跄后退。西个人在屋里乱打,桌翻椅倒,玻璃碎了一地。

我捡起药瓶,把剩下的粉倒进垃圾桶,踩实。

张浩然靠着门框,喘得像破风箱,黑雾在额头聚了散,散了聚。他死死盯着我,声音从牙缝挤出来:“你……等着……他们不会放过你……药家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我不接话,从白大褂内袋掏出那颗胶囊,轻轻放他脚边。

“带回去。”我说,“告诉你主子,下次派来的探子,我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蛊,从嘴里爬出来。”

他瞳孔一缩,伸手要捡,可指尖刚碰上,胶囊突然自燃,紫火一闪,只剩一撮灰。

他愣了。

我转身,拿起病历本,翻下一页,笔尖落纸。

“砰”一声,门被撞开又关上,脚步远去。

屋里只剩打斗的残局。

我低头写字,手稳。

“患者张浩然,精神异常,伴幻觉、攻击行为,建议转心理科会诊。”

写完,合上本子,走到通风口,取下藏香的小瓶。

瓶底刻着一行小字,是我刚用金气刻的:药鼎·化浊为清。

我摸着瓶身,指尖发烫。

这鼎不是随便来的。它认我的血,认戒指的气息。它等的,不是别人,是我。

而它要我炼的,绝不止这一味艾草。

我拉开抽屉,取出那根银针残片,扔进鼎里。

鼎纹微微一亮,像在等下一批料。

我盯着它,慢慢开口:“下一个,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