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信局副局长办公室里，刘梅把录音笔往桌上一拍，尖着嗓子喊：“方振邦，你少转移话题！专利的事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找纪委，说你婚内隐瞒重大财产！”
方振邦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想要我分你一半专利，然后你拿着钱，继续跟张建军那个败类鬼混？”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梅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跟张所长只是朋友！你少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证据？”方振邦冷笑一声，“需要证据吗？研究所仓库里的监控，是不是被你们故意弄坏了？还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有人早就把你们那点龌龊事记下来了？”
刘梅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依旧强硬：“你别吓唬我！没证据就少放屁！今天你不答应分我钱，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她说着就往沙发上一坐，摆出撒泼的架势。
方振邦正要说话，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陈师傅拄着拐杖闯了进来，气得浑身发抖：“我有证据！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了龌龊事还敢来讹钱！”
“陈师傅？”方振邦赶紧起身扶住他，“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材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娘们放屁！”老陈指着刘梅，胸口剧烈起伏，“小方，我本来不想把事做绝，可她太不要脸了！”
刘梅看到陈师傅，眼神有些躲闪，强装镇定地说：“老东西，你胡说什么？我跟张所长清清白白……”
“清白？”陈师傅从怀里掏出个U盘，往桌上一摔，“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方振邦赶紧找来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屏幕亮起，出现的是研究所地下室仓库的画面——正是陈师傅放旧万用表的铁皮柜附近。画面里，张建军和刘梅搂搂抱抱地走进来，动作亲昵又不堪，嘴里还说着算计方振邦的话。
“……等拿到钱，咱们就跑路……”
“那傻子肯定想不到专利能值这么多钱……”
“放心，他婚内搞的研究，法律上就有我的份……”
视频里的声音清晰刺耳，刘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张建军在仓库里的苟且，居然被录了下来。
“这……这是你伪造的！”刘梅指着屏幕，声音发颤，却没了刚才的嚣张。
“伪造？”陈师傅气得拐杖都快戳到地上，“我为了保护你当年藏在万用表里的U盘，特意在铁皮柜对面安了摄像头！本来是防贼的，没想到拍到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不是今天她逼你，我这辈子都不想把这东西拿出来！”
方振邦看着视频里的画面，眼神冷得像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师傅一首说“东西放我这儿绝对安全”，原来老陈早就做了万全准备。
“刘梅，你还有什么话说？”方振邦关掉视频，看着瘫在沙发上的女人，“这视频要是发到网上，发到你父母那里，发到念念学校……你觉得你还能做人吗？”
刘梅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不是羞愧，是恐惧。她知道，这段视频一旦曝光，她就彻底完了。
“我……我错了……”她突然跪下来，想去拉方振邦的裤腿，“振邦，我也是被张建军骗了！是他逼我来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方振邦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你当初卷走存款、丢下念念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们？”
他指着门口：“趁我还不想把事情做绝，赶紧走。以后再敢来骚扰我和念念，我首接把视频交给警方和媒体。”
刘梅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抓起包就往外跑，出门时还撞到了门框，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陈师傅粗重的喘息声。
“陈师傅，谢谢您。”方振邦给老陈倒了杯热水，声音里满是感激。
“谢啥。”老陈喝了口热水，胸口才顺过来些，“那种女人，就该给她点教训。只是……委屈你了，要被这种人缠上。”
方振邦看着窗外，刘梅的身影己经消失在街角。他想起刚离婚时，刘梅说“跟着你只会被拖垮”，想起她和张建军在仓库里的算计，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不委屈。”他轻轻合上电脑，“至少现在，清净了。”
老陈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以后啊，对自己好点。你妈那边我帮你看着，念念放学我去接，你安心搞你的项目。”
方振邦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在这场漫长的风波里，正是有陈师傅这样的人，像灯塔一样照着他，才让他没在黑暗里迷失方向。
他拿起桌上的专利证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烫金的印章闪着庄严的光。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此刻，他的心里无比踏实。
那些阴暗的算计，那些不堪的纠缠，终究敌不过光明正大的坚守。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份坚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