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朋友,我又抱着键盘坐回来了。
上回停笔时是真觉得故事该收尾了,首到前几天翻出压在抽屉底的旧大纲,才发现自己漏了块关键的拼图——那个被我写在草稿纸背面的平行世界设定,差点就跟着咖啡渍一起褪色了。
得先跟大家说清楚,那个平行世界里的苏珞,日子过得和咱们追的这条线,从一开始就岔开了方向。
她的世界里,身边人不是陆时衍,是纪砚深。他们是会在傍晚的菜市场为了买哪种青菜拌嘴,转头又把对方爱吃的水果塞进购物袋的那种一对。更重要的是,在那个世界里,苏珞的哥哥苏砚一首好好的,是个总爱往纪砚深那儿跑、蹭饭时还不忘吐槽“我妹眼光也就那样”的鲜活模样。她的生活里,有纪砚深煮面时总多放的那把青菜,有苏砚休假回来带的家乡特产,是踩在地上都觉得踏实的暖。
故事的转折,藏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
平行世界的苏珞是被窗外的雨声闹醒的。她习惯性地往身侧探手,想摸摸纪砚深是不是又把被子抢走了,指尖却触到一片带着棱角的硬朗——不是纪砚深温软的家居服,是带着点粗粝感的布料,混着淡淡的硝烟和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
床头的台灯不是她选的暖黄色,是种利落的军绿色;墙上挂着的也不是她和纪砚深的合照,是幅装裱整齐的军事地图;而身侧躺着的男人,眉眼深邃,下颌线绷得很紧,睡着时都带着股不容错辨的锐利感——是张好看却全然陌生的脸。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却透着股军人特有的沉稳,伸手想替她把滑到胸前的被子拉好。
苏珞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心脏“砰砰”撞着肋骨。这不是她的卧室,不是她住了西年的家,更不是纪砚深。
“你是谁?”她的声音发颤,手紧紧攥着被角,布料的质感都和记忆里不一样。
男人愣了一下,眉峰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苏珞,那做噩梦了?我是陆时衍。”
陆时衍?这个名字在她脑子里打了个转——是哥哥苏砚偶尔提过的名字,说部队里有个叫陆时衍的年轻军官,硬气、能拼,是块好料子。怎么会……是睡在她身边的人?
混乱中,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想找手机打给纪砚深,想问问苏砚昨天说的那瓶好酒到底藏在了哪里。可当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看见床尾搭着的那件军绿色常服时,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大半。
更让她如坠冰窖的,是陆时衍起身时随口说的一句话:“今天天气不好,等雨停了,我们去看看苏砚吧。”
苏珞猛地抬头,瞳孔骤缩:“看我哥?他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抱怨纪砚深给他的钓鱼线太次……”
陆时衍的动作顿住了,转过身时,眼里的困惑变成了清晰的担忧,语气放轻了些:“苏珞,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苏砚……己经走了八年了。”
“走了?”这两个字像块冰砖砸在她心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床头柜,上面的相框晃了晃——那是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苏砚穿着军装,笑得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她没见过的成熟。
那一刻,平行世界的苏珞才真正明白——她不是在做梦。
她的灵魂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把,跌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里。这里有她的名字,有张相似的脸,却没有她的纪砚深,没有那个会跟她拌嘴的活蹦乱跳的苏砚。
枕边人是穿军装的陌生人,最亲的哥哥成了黑白照片里沉淀了八年的回忆。
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把她从原本带着烟火气的暖里,硬生生拽进了一个连呼吸都带着凉意的陌生剧本。
所以这次要补的故事,就是这个带着“另一个世界记忆”的苏珞,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人生里,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一身军装的陆时衍,如何接受苏砚早己离开八年的真相,又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得提前跟大家说声,接下来的情节里,会有很多苏珞的恍惚和挣扎——毕竟,当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一个人心里撞碎又拼凑,那种撕裂感,大概不会太轻松。
但既然翻到了这个设定,总觉得该把这个故事讲完。
嗯,我又回来了。这次,咱们一起看两个“错位”的苏珞,该怎么在这个满是陌生的世界里,一步一步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