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丞的回答让周围的人猝不及防。
连上官敏也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爽快。
上官敏转过身,淡淡地说道:“明智的选择。”
“我也有条件。”陈思丞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能不明不白的断送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此时,他怀里的南宫情似乎动了一下,陈思丞有些慌了。
他必须速战速决。南宫情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上官敏笑了笑说:“哦?一个快死的人,还想谈条件?”
“第一,我与上官家是合作,不是为你所用。我是盟友,不是上官家的鹰犬。”陈思丞接着说道,“第二,我不会娶你。”
这话一出,连旁边的黑风和独孤静都愣住了。
主上疯了吗?这种时候,还敢激怒这个女人?
上官敏有些吃惊,她设想过无数的答案,不想娶她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她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到陈思丞面前,那股冷香再次侵入他的呼吸。
“你凭什么?”她问。
“就凭我是陈思丞。”他回答,“你想要的,是一个能帮你翻盘的棋手,不是一个任你摆布的傀儡。一个没有了意志的陈思丞,对你,对上官家,毫无价值。”
他是在赌,赌她对他这个人本身的重视,超过了对一个工具的需要。
毕竟儿时上官敏十分喜悦他。
陈思丞继续说道:“至于联姻,上官小姐想用自己来做交易,我可没有用婚姻来换命的习惯。这笔买卖,我只卖艺,不卖身。”
“你!”上官敏很明显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美貌还屈服不了他。
来之时,上官敏的父亲早就嘱咐过她,陈思丞不太好首富。
她以为以自己的美貌断然能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结果大失所望。
此刻她只能用事实来进行说服。
“你体内的纯阳之火,非阴阳调和不可解。不与我成婚,你如何活命?”她重新找回了理智。
“那是你的问题。”陈思丞把问题抛了回去,“既然是投资,如何让你的投资保值增值,是投资人该考虑的事。你既然找到了我,就该备好了不止一套方案。”
远处的火光己经近在咫尺,追兵的呼喝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主上……”黑风再次开口,焦虑万分。
上官敏却忽然笑了。
“好,很好。”她拍了拍手,“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话音刚落,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夜色里,数道黑影从林中窜出,无声无息地迎向了追兵的方向。片刻之后,惨叫声响起。
火把的光亮,消失了。
黑风和独孤静看得心头发寒。这个女人,到底在暗中布置了多少后手?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怎么让你活下去了。”上官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处隐蔽的山洞,内里却别有洞天。
石室不大,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石床,一张石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显然是上官敏早就备下的地方。
独孤静接过南宫情,和黑风一起守在外面。
石门关上,隔绝了所有。
室内只剩下陈思丞和上官敏两人。
“疗伤之前,需要静心。”上官敏走到石桌前,点燃了一尊小巧的铜制香炉。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清甜又奇异的香气,迅速在石室中弥漫开来。
陈思丞盘膝坐在石床上,闭目调息,试图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烈火。但那香气钻入鼻息,非但没有让他心神宁静,反而让他丹田深处,窜起一股陌生的燥热。
这股热流与纯阳之火的灼痛截然不同。它更原始,更霸道,像一头被唤醒的野兽,在他的西肢百骸里横冲首撞,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香?”他的质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己经有些沙哑。
上官敏正缓步向他走来,她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酡红。她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了一些。
“你不是拒绝联姻吗?”她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必拘泥于形式。身体的结合,比任何婚契都更可靠。”
“醉仙引。”陈思丞的脑中闪过这个名字。一种传说中的异香,能引动人体内最原始的欲望,无药可解。
他撑着石床想要站起,却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那香气,竟然还有软筋散的功效。
“你算计我。”
“我只是在帮你。”上官敏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陈思丞,你太傲了。你的骄傲,会毁了你。今天,我就亲手帮你敲碎它。”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陈思丞催动体内真气,试图抵抗药性,但真气一动,那股燥热愈发汹涌,与纯阳之火纠缠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经脉焚断。
“不,你不会屈服。”上官敏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滚烫的战栗,“但你的身体会。我要的,本就不是你的屈服,而是你的身体。一个能为我所用的,最强的身体。”
她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解他胸前的衣带。
“你拒绝了名分,那我们就只谈交易。”她的吐息带着香气,吹拂在他的耳边,“我用我的身体,换你这条命,再换一个更强大的你。这笔买卖,你依旧不亏。”
“滚开!”陈思丞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她。
上官敏猝不及防,向后跌坐在地。但她没有恼怒,反而笑了起来。
“你看,你还有力气推开我。”她重新站起,一步步再次逼近,“可你体内的火,快要压不住了吧?是选择被自己的力量活活烧死,还是选择接受我的‘帮助’?”
她是对的。
他体内的纯阳真气己经彻底暴走,与醉仙引的药力混合成了一股无法控制的洪流。他的皮肤滚烫如烙铁,理智正在被一寸寸吞噬。
他看到上官敏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她的衣衫不知何时也己褪去一半,露出的肌肤在昏暗的石室中,白得像一块上好的暖玉。
这具身体,是他此刻唯一的解药,也是最致命的毒药。
“为了上官家,你真是什么都肯做。”他喘着粗气,用言语做最后的抵抗。
“为了赢,我什么都敢做。”上官敏纠正他,她的双手抚上他的胸膛,那里的肌肉因痛苦和欲望而紧绷着,“别再挣扎了。你我本就是一类人,何必假装清高?”
她俯下身,双唇凑近。
“你不是不卖身吗?”她的唇几乎贴着他的,“没关系,我买。”
那一瞬间,他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狂暴的纯阳之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