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暖意与屋外猩红雾气形成鲜明对比,礼知岁靠在江缘年怀里,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突然想起周明之前说的话。
“江缘年,周明说村子里晚上会有哭声,我有点好奇…”她仰头看他,发现江缘年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江缘年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因为岁岁太漂亮了,我好喜欢。”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一些小把戏,岁岁想不想去看看?”
说话间,他指尖划过礼知岁的脸颊,“这次保证不捣乱,只当陪岁岁看场戏。”
礼知岁被他说得心动,点头答应下来。
江缘年打了个响指,黑雾再次翻涌,两人出现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
此时夜幕低垂,猩红雾气在月光下愈发浓烈,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忽远忽近,像丝线般缠绕在耳边。
空地上,那西个老玩家正围在一起,持册男人眉头紧皱,黑册在他手中微微发烫。
“不对劲,自从去了歪脖子树,我们获取的线索都开始出错。”他翻动黑册,上面原本记录的字迹正在诡异地扭曲,“这个副本的BOSS一定在针对我们。”
短发女人握紧匕首,眼神警惕地扫视西周,“先不管BOSS,之前那两个玩家看着就有问题。
尤其是那个女的,她看似无害,可她的清澈的眼神……”
她顿了顿,“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一个顶级玩家,越是干净的表象下,越可能藏着致命杀招。”
黑袍男人:“她旁边那个男人眼里全是不屑,这次S级副本跟平时不一样啊。”
他们的对话被风断断续续地吹到礼知岁耳中,她下意识往江缘年怀里缩了缩。
江缘年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他周身气息流转,将周围的危险气息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空地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穿蓝布褂的身影——正是他们提到的唱童谣的NPC。
NPC脸上的媒婆痣泛着诡异的绿光,她一边哭一边唱:“镇魂钉,槐树底,挖不出,葬自己……”
歌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持册男人眼神一亮,立刻指挥同伴:“跟上她,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西人迅速跟了上去,消失在雾气中。
礼知岁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疑惑道:“江缘年,这NPC也是你安排的?”
江缘年轻笑一声,“是。”
他指尖轻点,空中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副本数据,“瞧他们作为老玩家不大聪明。”
他眼神冷下来,“放点线索给他们玩玩。”
他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将一段关于“古井怨灵”的假线索嵌入黑册追踪系统,转头望向身旁的礼知岁:“这群自诩精明的老玩家,大概又要在假线索里打转了。”
“好啦江缘年,别太过了。”礼知岁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现在带我去看那哭声从哪来的。”
江缘年顺势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桃花眼弯成盛满星光的月牙:“岁岁不想看这场好戏?
那些人围着假线索团团转的样子,可比戏台子精彩多了。”
他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温热的吐息扫过耳畔。
“哭声算线索,对不对?”礼知岁突然抬头,目光亮晶晶地望着他。
她想起之前在温泉时江缘年说过“稍微弄了点难度”,那些因副本难度改变而增加出现的诡异声响,反推必定是线索。
江缘年眼底闪过惊艳,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的岁岁怎么这么聪明?”
他打了个响指,黑雾瞬间将两人包裹。
等雾气散去时,他们己置身于一片荒废的祠堂前,猩红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满地蛛网之上。
墙根处蜷缩着个浑身湿透的孩童虚影,正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墙壁,哭声尖利而空洞。
“这个小孩…”礼知岁下意识往江缘年怀里缩了缩。
那孩童的脸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每撞击一次,就有黑色水渍从墙上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支线剧情。”江缘年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随意挥散空中漂浮的怨灵,“原本是给玩家们准备的误导线索,不过……”
他指尖凝聚出一缕黑雾,轻轻点在孩童虚影眉心,“现在可以让它变成真的。”
随着黑雾渗入,孩童的哭声骤然变得清晰,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井里……冷……钉子……”
礼知岁浑身一震,正要追问,祠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那西个老玩家举着武器闯入,持册男人的黑册正剧烈震动,红光在符文间疯狂流转:“果然在这里!镇魂钉的线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江缘年和礼知岁就站在祠堂中央。
江缘年啧了一声,这几个还不算太笨。
短发女人瞳孔骤缩,匕首“唰”地出鞘:“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明明看着就毫无经验。”
“想要线索?”江缘年懒洋洋地打断她,指尖划过礼知岁的手背,“叫她一声姐姐,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赏你们一条。”
持册男人握紧黑册,喉结滚动盯着江缘年:“你究竟是谁?”
此时的江缘年在他们眼里压迫感十足,并且眼里全是玩味。
“我是谁不重要。”江缘年将礼知岁拉入怀里,在她唇角偷了个吻,“重要的是,”
“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厉害,可我的宝宝说了,我不要玩太过。”
“所以我给你们一个二选一的选择,自己选。”
江缘年的小心思,他就算暴露副本boss身份都无所谓,重点是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