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将整座宫殿浸染成暗沉沉的色调。
江缘年牵着礼知岁的手,指腹轻轻着她手背上细腻的肌肤。
身后,陈雨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跟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三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回响,最终停在了那座废弃的偏殿前。
江缘年伸手推开殿门,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扬起一阵细小的尘埃。
礼知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握紧了江缘年的手。
“小心些。”江缘年低声叮嘱,声音里满是关切。
他率先踏入殿内,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递过来,给了礼知岁莫名的安心。
殿内依旧是白天时的模样,墙上的蛇形图腾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诡异,七具裹着银链的干尸静静地躺在祭坛上。
陈雨从袖中掏出火折子,将西周的烛台一一点燃,昏黄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部分黑暗。
礼知岁松开江缘年的手,裙摆扫过地面,朝着墙壁走去。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扭曲的蛇形图腾,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指尖轻轻抚过凹凸不平的墙面,突然,她的手指在一处凹陷处停了下来。“小雨,你看这里。”
陈雨急忙凑过来,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那处凹陷上。
在烛光的映照下,可以隐约看到凹陷处刻着一些细小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是什么?”礼知岁皱眉,努力回忆着在古籍上见过的符号,却一无所获。
江缘年倚在石柱上,猩红的蛇瞳一瞬不瞬地盯着礼知岁的背影。
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这些符号的含义,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不愿打扰她探索的兴致。
太可爱了,他的岁岁实在是太可爱了。
陈雨从怀中掏出纸笔,开始仔细地临摹那些符号。
“说不定回去对照古籍,能找到答案。”她小声说道。
礼知岁点点头,目光继续在墙壁上游移。
突然,她发现其中一条蛇形图腾的眼睛处,似乎有反光。
踮起脚尖,礼知岁凑近去看,伸手一摸,竟摸到一个凸起的小圆点。
她下意识地按了下去,只听“咔嗒”一声,墙上的一块石板缓缓移动,露出后面的一幅壁画。
壁画上描绘着一个头戴王冠的人,走进一座宏伟的建筑,西周环绕着无数的蛇。
“这是不是在说,要唤醒蛇神,必须进入这个地方?”礼知岁指着壁画,转头看向江缘年。
江缘年挑眉,迈步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拉到自己身边:“我的小夜莺真聪明。”
陈雨也凑过来看壁画,目光落在建筑下方的一行小字上。
“姐姐,你看这里还有字!”她兴奋地说。
礼知岁凑近,眯着眼睛辨认:“法老之陵...这是说,要唤醒蛇神,法老需要进入自己的陵墓?”
江缘年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却没有说话。
礼知岁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三人继续在殿内寻找线索。
礼知岁在祭坛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破损的陶罐,里面装着一卷己经泛黄的羊皮纸。
展开一看,上面画着宫殿的平面图,其中一个角落被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会不会是陵墓的入口?”礼知岁将羊皮纸递给陈雨。
陈雨仔细研究了一番,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这些符号...”她皱起眉头,“还得回去再查查。”
江缘年看着两人兴奋地讨论。
他伸手握住礼知岁的手,轻轻捏了捏:“己经够了,明日再来找。我的小夜莺该回去休息了。”
礼知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江缘年拉着往殿外走。
陈雨跟在后面,识趣地放慢了脚步。
回到寝殿,鎏金烛台上的香薰正腾起袅袅薄雾,混着雪松的气息将两人包裹。
江缘年反手闩上门,蛇形腰带在身后化作银链,顺着门缝蜿蜒缠绕,彻底隔绝外界窥探。
礼知岁转身时被他扣住手腕,后背轻轻抵上雕花屏风。
男人垂眸望着她泛红的眼尾,指腹着她腕间被银链勒出的浅痕,喉结滚动:“今天闯禁地、摸腐尸...”
他俯身时发间坠饰轻晃,“是不是该罚?”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己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礼知岁轻颤着仰头,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摇晃,在屏风上映出细碎光影。
江缘年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颈侧辗转至耳垂,咬着她耳珠呢喃:“下次再乱跑...就把你锁在我枕边。”
她的手指无意识揪住他衣襟,指尖触到胸膛下剧烈的心跳。
殿外夜风掠过窗棂,将纱幔掀起又放下,月光透过镂空花纹洒在地上,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银链不知何时缠上脚踝,冰凉触感与掌心的温度形成反差,引得她蜷缩起身子。
“岁岁...”江缘年沙哑的声音混着呼吸喷洒在耳畔,伸手解开她襦裙上的盘扣。
广袖滑落的瞬间,他的动作突然顿住——她肩头还留着昨夜银链缠绕的淡红痕迹。
蛇瞳泛起细碎流光,他低头含住那处,像是要将所有心疼都化作轻吻。
殿内香薰愈发浓烈,混着暧昧气息在空气中发酵。
当银链顺着腰肢蜿蜒而上时,她终于抓住他手腕,喘息着说:“江缘年...你轻点...”
男人轻笑出声,滚烫的掌心覆上她眼睛,将所有旖旎都隐入黑暗。
纱帐在身后缓缓垂落,遮住屏风上晃动的光影,唯有断续的低语与衣料摩擦声,在夜色里交织成缠绵的密网。
晨光刺破云层时,礼知岁在凌乱的被褥间醒来。
全身像泡在温水中般绵软,腰间还残留着银链缠绕的酥麻感。
转头见江缘年支着下颌看她,发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襟,蛇形吊坠在他指尖晃出冷光。
“醒了?”他俯身吻去她眉间倦意,带着餍足的嗓音低哑,“昨夜罚得可够?”
礼知岁耳尖通红,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扣住手腕拽入怀中。
礼知岁声音带着沙哑:“你个大色狼!”
细密的吻落在她发烫的脸颊,混着清晨微哑的声音:“岁岁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