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萧临夜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王者荣耀》的BGM节奏，眼尾扫过阶下那团不断变换形态的银蓝色流体。
"所以你们星舰卡在地月轨道三天，就为了跟朕讨个说法？"他把玄色龙袍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腕间嵌着暖玉的智能手环，"早说啊，害得朕以为是北境蛮族又搞事，白调了三个导弹旅。"
银蓝色流体突然凝结成三米高的人形，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全息符文："地球统治者，我们阿尔法星系的星舰导航系统，被贵星球异常能量场干扰。根据星际公约第37条——"
"停。"萧临夜抬手打断，突然点开手环投影，"说这些没用，来把这局打完。刚才你选的东皇太一，闪现进塔送人头那波我还没跟你算账。"
全息投影里的峡谷地图骤然展开，银蓝色人形的肩甲突然垮了半截："那是战术撤退！你们地球人的服务器延迟太严重，我闪现明明按在龙坑......"
"得了吧老铁，"萧临夜操纵着韩信灵活躲过技能，"上把你说要展示星际级操作，结果用武则天大招把自己家主宰劈死了，还好意思提延迟？"
旁边侍立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吓得脸都白了，手里拂尘抖得像触电：皇上这是要干嘛啊？跟外星怪物打游戏？要不要传太医？
正混乱间，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陛下！臣陆惊澜有要事启奏——"
一身劲装的陆惊澜踩着军靴大步流星进来，看见银蓝色外星人时动作一顿，随即掏出腰间的激光手枪对准对方："果然是你们！上次在昆仑山脉搞事的能量波动，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银蓝色人形突然发出类似嗤笑的电子音："修真者？难怪能量场这么眼熟......你们门派的祖师爷，三百年前偷了我们星系的曲率引擎图纸，改成什么'通天符'，这事还没算呢！"
陆惊澜突然收了枪，挑眉道："你说的是清虚道长？他老人家羽化前确实说过，年轻时捡过块会发光的金属板，改造成了传送符阵......"她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每次传送都要念'芝麻开门'，原来那是你们的启动密码？"
萧临夜正好用韩信拿下五杀，闻言吹了声口哨："好家伙，这就叫缘分？说起来，你们那曲率引擎能跑得比朕的歼-20快多少？"
银蓝色人形的光学瞳孔缩成细线："我们的星舰跃迁技术，能在一炷香内穿越银河系。不像你们，送个人上月球还要烧火箭。"
"成交。"萧临夜突然拍板，把龙椅上的软垫扔给对方，"坐。朕用科举制度跟你换星际航行技术，怎么样？"
银蓝色人形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用那种考八股文的制度？我们星系的人工智能一秒钟能筛选百万份简历......"
"那你们筛选出来的舰长，能背出《出师表》吗？"萧临夜突然点开全息屏，调出明清两朝的状元答卷，"看见没？这叫选拔综合型人才。你们的星际舰队只会按程序打仗，上次被陨石带困住，还是靠我们的天文官用二十八星宿定位才脱困的吧？"
陆惊澜突然掏出个平板电脑划拉起来："我刚查了修真界典籍，三百年前清虚道长确实跟外星飞船干过架。他在日记里写'蓝皮怪放着好好的星图不用，非要跟贫道比谁算得快，结果被北斗七星阵绕晕了'。"
银蓝色人形的体表突然泛起红光："那是我们的导航官是文科生！再说你们的科举考射箭骑术吗？我们的星际战士要能徒手掰断合金管......"
"那你们的战士会写策论吗？"萧临夜突然抛出一份试卷，"去年新科状元的《论星际防御体系建设》，把朕的导弹部署方案批得一文不值，最后还不是被朕破格录取了？"他突然凑近对方，"实话说吧，你们的星舰防御系统漏洞比筛子还多，上次被小行星撞掉侧翼，就是因为没人懂《孙子兵法》里的'虚则实之'。"
李德全突然凑过来，小声道："皇上，御膳房备了外星朋友爱吃的等离子火锅......"
"来得正好！"萧临夜一把揽住银蓝色人形的肩膀，"边吃边聊。老陆，把你珍藏的千年雪莲拿出来当涮菜，让外星老铁见识下什么叫修真界的顶级食材。"
陆惊澜翻了个白眼："那是给前线将士治伤的......"嘴上这么说，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个闪着灵光的雪莲，"对了，你们的跃迁技术能精确到米吗？上次传送弟子去火星采药，差点把人扔进火山口。"
银蓝色人形突然兴奋起来："我们的量子定位误差不超过三厘米！不过你们的修真者体质很奇怪，上次抓了个御剑飞行的小家伙做检测，他居然能徒手捏碎我们的能量水晶......"
"那是我师弟，"陆惊澜突然拍桌子，"他练的《金刚不坏神功》，你们把他关在试验舱三天，害他错过了门派大比！这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萧临夜夹起一片雪莲扔进沸腾的火锅，看着它瞬间化作金色汤汁："要不这样，我们搞个交换生计划。你们派十个星际教官，我们出十个科举状元，互相学习。"他突然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朕早就想把殿试改成机甲操作考核了，就是那帮老顽固不同意。"
银蓝色人形突然发出愉悦的电子音，体表符文变成暖色调："这个提议可以考虑。但我们的学员要学你们的'申论'，听说那玩意儿能锻炼逻辑思维？上次我们的外交官跟虫族谈判，居然被绕进去签了不平等条约......"
"小事。"萧临夜打了个响指，李德全立刻捧着一摞书跑过来，"这套《申论高分范文》拿去，从秦汉到明清的都有。特别是王安石写的《上仁宗皇帝言事书》，堪称古代版星际战略报告。"
陆惊澜突然掏出个U盘插进手环："这是我们门派整理的《修真者与星际生物兼容性报告》，你们的能量武器对练了《九阳神功》的人无效，但是怕痒痒......"她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上次我用羽毛逗你们的战斗机器人，它居然自爆了。"
银蓝色人形的光学瞳孔突然闪烁起来："这个很重要！我们的战士正在跟仙女座星云的章鱼怪打仗，那些怪物也怕痒痒......"它突然抓住萧临夜的手腕，"地球统治者，我们现在就签协议！科举制度换跃迁技术，再加你们修真者的痒痒攻击指南！"
萧临夜笑着跟它击掌："爽快！李德全，拿朕的玉玺来——对了，用电子章，盖在他们的星际公约上，显得咱们跟上时代。"
李德全手忙脚乱地找印章，嘴里碎碎念：皇上今天是吃了豹子胆吗？跟外星人做买卖？回头得去太庙烧香......
陆惊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的星舰能装多少人？下个月茅山派有集体渡劫，能不能借你们的反重力装置用用？上次有个师侄渡劫，被雷劈到了隔壁山头的猪圈里......"
银蓝色人形突然发出狂笑："没问题！我们的反重力场还能调节强度，保证让渡劫的道友精准落在莲花池里......不过要让你们的状元，教我们的飞行员写检讨书。上次撞坏了冥王星的观测站，那帮小子写的报告跟三岁小孩涂鸦似的。"
萧临夜突然点开手环上的日历："说起来，下个月的科举殿试，不如就设在你们星舰上？让考生们现场写篇《论星际贸易对农耕文明的影响》，顺便参观下曲率引擎——李德全，记得给考生们发晕船药，别跟上次去空间站似的，吐得把宇航服都弄脏了。"
李德全哭丧着脸应下来，心里把这差事列为职业生涯十大恐怖事件之首。
火锅里的汤汁渐渐浓稠，全息投影的游戏还在继续，银蓝色人形突然激动地指着屏幕："快看！这次我东皇太一吸住了五个！不是送人头！"
萧临夜笑着操纵韩信配合输出："行啊老铁，有进步。等会儿教朕你们的瞬移技术呗？下次早朝迟到，就不用听御史叨叨了。"
陆惊澜掏出手机对着外星人和皇帝拍了张照，发了条朋友圈：今日份离谱：皇上和外星人组队打王者，顺便把科举制度卖了。配图是三人围坐火锅旁的场景，文案后面还加了个狗头表情。
殿外的月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满地的全息符文和古籍上。李德全看着眼前这荒诞又和谐的画面，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至少比打仗强。
银蓝色人形突然举杯（一个临时用能量凝结的杯子）："为了科举制度和曲率引擎！"
"为了不被御史弹劾！"萧临夜跟他碰了下杯。
"为了再也不用把师侄从猪圈里捞出来！"陆惊澜笑着加入。
三个来自不同文明的家伙碰杯时，李德全终于忍不住，偷偷用袖珍相机拍了张照——他决定了，这张照片要作为传家宝，告诉后世子孙：你们祖上曾见证过，皇帝是怎么用一篇《岳阳楼记》，换了整个银河系的导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