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稳地往前走。
商丘竹每天下班推开家门，都会看到言霜坐在同个位置等他。
有时候他心情好，就会大发慈悲的对言霜的项目"随意"地提点几句。
日子久了，言霜愈发佩服起他。
有时候她正在苦思冥想，商丘竹只是路过时瞥了一眼她的屏幕，就会丢下一句"边界条件设错了"或者"时间步长太大"；有时候她在餐桌上摊开草稿纸推导公式，他会突然用叉子尖点住某一行，说"特征向量求反了"。
每一次，他那看似随意的指点，都恰好击中问题的要害。
而更多时候，两个人都是在，每一天，每一个夜晚。
就像现在，商丘竹下班回来，目光落在她因为思考而微微皱起的鼻子上。
他沉默地走上前，在言霜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扶住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
言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从脸颊一首蔓延到耳尖，"你回来了？"
"嗯，又遇到问题了？"商丘竹没有立即松开手，用下巴指了指她的笔记本。
言霜点了点头，"关于蒙特卡洛模拟的部分，我按照您上次说的方法改进了，但是结果还是不稳定..."
他将言霜整个笼罩在怀中，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俯身查看她的电脑屏幕。
言霜的呼吸变得轻浅。
"这里。"商丘竹指着一段代码，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的随机数生成器设置有问题。"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修改了几行代码，"试试现在。"
言霜按下运行键，模型很快给出了完美的结果。
她兴奋地转身，唇擦过商丘竹的下巴。
言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
商丘竹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言霜的笔记本从腿上滑落，商丘竹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他的手滑进她宽大的睡衣，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商总...代码..."言霜在他换气的间隙小声抗议，但声音己经软得不成样子。
"明天再看。"商丘竹含住她的耳垂，感受着她在他怀中的轻颤。
他一把将她抱起，笔记本电脑被踢到一旁，屏幕上的金融模型还在无声地运行着。
从客厅到卧室的路上，言霜的睡衣不知何时己经落在地板上。
商丘竹将她压在床上，吻一路向下。
他的动作与白天那个冷静自持的总裁判若两人，急切而充满占有欲。
言霜喘息着，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想让他慢点…
商丘竹的眼中燃烧着她熟悉的欲望，咬住她胸前敏感的肌肤。
言霜惊呼一声，因为他突然翻了个身，让她在他身上。
商丘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自己来。"
事后，言霜精疲力竭地趴在商丘竹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还在她腰际流连。
"您真是..."言霜声音含糊，"...永动机吗..."
"还有力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
"不...不行了..."言霜慌忙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翻身又压在了身下。
"那就别说话。"商丘竹吻住她的抗议，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浴室里，言霜昏昏欲睡地靠在商丘竹怀中，任由他帮她清洗。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的身体，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镜面。
他将她抱回床上，罕见地没有再次索求，而是将她搂在怀中。
言霜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
窗外，洛杉矶的灯火依旧璀璨，而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商丘竹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言霜，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
清晨七点，商丘竹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他的声音低沉："审计报告第三页的数据有问题，重新核对。"
衣帽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余光里，言霜正背对着门的方向，纤细的手臂别扭地扭到身后，指尖费力地够着裙子拉链。
她穿了件珍珠白的丝质衬衫，下摆扎进黑色铅笔裙里，后腰处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肌肤。
镜子里映出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把误差控制在0.5%以内。"他对着手机说，脚步却己经朝衣帽间移动。
言霜正跟顽固的拉链较劲，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雪松气息。
商丘竹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梳妆台上，里面还传出财务总监的汇报声。
她正想转身，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了肩头。
言霜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擦过后颈的肌肤，拉链齿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随着他手腕平稳的上提动作，原本卡住的布料被轻轻释放。
"咔嗒"一声轻响，拉链顺滑地升至顶端。
镜子里，她看到商丘竹己经重新拿起手机，神色如常地继续通话。
楼下厨房传来咖啡机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危地马拉豆特有的巧克力香气。
商丘竹挂完电话，转身走向餐厅，却又在门口停顿："今天降温。"
他头也不回地说，"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