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特殊抽奖,开源,建造神庙(11k)
傅长生接过那漆黑秘匣,堪比金丹中期的磅礴神识如潮水般涌出,却在触及匣面时如泥牛入海,竟被那看似普通的黑木尽数吞噬。
“咦?”
傅长生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他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右手掐了个玄奥法诀,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随着他手指在匣面划过,一道道金色纹路如蛛网般在匣面蔓延开来。
“好精妙的禁制。”
傅长生眼睛一亮。
法决一收,金光顿时消散无踪。
洞府内一时陷入沉寂,只听得见傅永韧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傅长生食指中指合并,从双眼划过,运转明清灵眼神通后,再睁眼时,眸中精光暴涨,只见他剑指一挥,一道青光,以一个刁专的角度如利剑般刺向秘匣。
“咔嚓”一声脆响,匣面突然浮现出无数血色纹路,那些纹路扭曲蠕动,竟似活物般发出凄厉的尖啸。傅长生冷哼一声,青光更盛,如烈火灼烧般将那些血色纹路寸寸瓦解。
“破”傅长生一声轻喝,秘匣应声而开。霎时间,银蓝色的光芒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将整个洞府映照得如梦似幻。
傅永韧瞪大眼睛,只见匣中盛着半匣银蓝色的砂砾,每一粒都晶莹剔透,散发着迷离的光晕。那些砂砾时而聚拢如星河,时而散开似云雾,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这是”傅永韧刚要细看,忽觉头晕目眩,眼前景物开始扭曲变形。
“闭眼!”傅长生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傅永韧浑身一震,连忙闭目调息,这才压下那股眩晕感。
待他再睁眼时,发现父亲已将那秘匣合上,脸上却罕见地露出几分喜色。
“幻灵砂”傅长生轻抚匣面,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而且是掺了迷天狐血的上品幻灵砂。”
傅永韧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喜怒言于表,不禁好奇道:“父亲,这幻灵砂”
“朝廷严控的战略物资。”傅长生打断他的话,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但眼中仍闪铄着兴奋的光芒,“是构建传送阵的内核材料。”
有了这幻灵砂,加之他之前凑集的星陨铁及虚空石数量,他们族中可建六座传送阵:
“韧哥儿,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待你修炼《天狼战体》突破到第二层后,为父会赐予你一件大礼,不过,建造传送阵事关系重大,此事你还是少知为妙。”
一旦泄露出去他们傅家有这几样东西,只怕其馀势力就要挥兵前来掠夺。
“父亲,能够为父亲,家族分忧,乃是孩儿荣幸,孩儿不奢求什么大礼!”
他已经从父亲那里得到了太多,话音刚落,傅永韧便一拍储物袋,识趣的立马仰头喝了一瓶忘忧水。
与此同时。
傅长生识海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机械声:
“叮”
“你为家族集齐了传送阵所需的建造图纸,所需灵材,六座传送阵一旦建造成功,对于家族发展有着深远影响,获得一次特殊抽奖机会。”
咦?
竟然还有如此好事!
傅长生心中一喜,前几次的特殊抽奖奖品,他可都是很满意:
“果然子嗣多了,机缘也变多了!”
毕竟。
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机遇,累加到一起,凝聚成一股绳,日后家族定然会变成一棵参天大树。
等傅永韧醒来离开后。
傅长生当即意念一动,直接进入五行空间的小木屋当中,他打算兑换完奖品后,便可以折返回梧州惠州府,让清茹着手建造传送阵,此外他也要争取时间在未来十年,闭关突破金丹!
于此以来。
他才有更大的把握,将云真人,秋月师太一伙人歼灭。还有将墨兰从那银花婆婆手中救出,也更有底气前往七郡王府,将宁宁的木飞鼠带回来,对于日后百灵真人的算计,也能够自主应付。
“呼”
深吸了口气。
傅长生意念落在识海面板上:
“兑换特殊抽奖”
嗡!
面板颤动。
大量黄光涌动。
紧接着。
下一瞬,他的储物袋中便多出了一个青铜匣子:
“不知道这次是何种宝物?”
一道法决打入。
“咔——”
匣盖缓缓掀开,一缕青烟逸散,露出内里一枚拇指大小的种子。那种子通体莹白如玉,表面却布满暗红色脉络,如同人体经络般微微搏动。傅长生刚将它托在掌心,便觉一股热流顺着手臂直冲丹田,脑海中轰然炸开一段晦涩口诀——
【血脉为壤,灵根作霖,五枝既成,天授玄果。】
“这是”
傅长生正疑惑着,识海面板出现一行行文本:
【家族宝树:种子状态(尚未有品阶)】
【此宝树需要直系一代子嗣血脉来滋养,自激活认主之日起,每生出一个有灵根的孩子,宝树便会长出一根树杈,此宝树长出五根树杈后,为一阶,届时便会结出灌顶灵果,此灌顶灵果只能给子嗣使用。
【宝树可以无限进化,每突破一阶,便诞生不一样功效的灵果】
“这”
傅长生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种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莹白种子上的暗红脉络突然泛起微光,仿佛感应到他体内翻涌的气血,竟如活物般轻轻搏动起来。
“好一个天授玄机!”
他喉结滚动,脸上乃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因为他修炼的《皇庭道体》,只要和道侣双修便能诞生子嗣,等他《皇庭道体》再次突破,那日后诞生出有灵根的子嗣几率大增,这【家族宝树】可谓是一株货真价实的宝树。
他打算结丹后便继续修炼《皇庭道体》!
傅长生从密室出来后,便收到了奎哥儿筑基庆典,可看日期要在一个月后,便留下了贺礼,先一步传送回梧州惠州府。
冥地的天龙神象已经锻造完毕,而且其中神性已经稳定下来,他打算此次返回惠州府便选择一郡建造神庙,在他闭关结丹前,先把此事完成了。
之前情报提及。
惠阳郡的迷雾鬼林有可以让天龙神庙进阶之物。
若是没有意外,他觉得优选选择此地,此外情报提及王寡妇觉醒灵体后,便能通鬼神,正好借此机会,带着王寡妇前往迷雾鬼林一探究竟,若是能够找到让天龙神庙进阶之物,那就再好不过。
另一边。
傅永奎刚踏入自家小院,便见傅永新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正嗑得津津有味,瓜子皮散落一地。傅永奎眼皮一跳,剑指一挥,地上的瓜子壳霎时宛若百鸟归巢向他涌来。
“哎哎哎,你干嘛呢?”傅永新一愣。
“别浪费!”傅永奎头动作麻利地把瓜子皮收进一个破旧的匣子,“晒干煅烧后还能当灵田肥料,你这随手一丢,灵气全散了!”
傅永新嘴角抽搐:“奎哥,你这节俭的毛病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傅永奎没理他,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收进储物袋,这才道:“说吧,跑我院子里干嘛?我可没灵茶招待你。”
傅永新嘿嘿一笑,凑近道:“数日前,族长不是召见你了吗,特意来打听打听,族长是不是”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眯起眼睛,“等等你身上这灵力波动”
傅永奎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故作镇定:“哦,刚突破筑基,还没完全收敛气息。”
“什么?!”傅永新猛地跳起来,差点把石凳带翻,声音都变了调,绕着傅永奎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奎哥,你你前几日不还是炼气巅峰吗?!”
“恩,侥幸突破。”
“侥幸?!”傅永新怪叫一声。
肯定是族长给开了小灶,有个紫府巅峰的亲爹就是好。
傅永新酸溜溜地咂了咂嘴:“啧啧啧,这下可好,你成了筑基修士,按规矩,我以后见了你,得喊一声‘前辈’了!”
他故意拖长音调,嬉皮笑脸地拱手作揖:
傅永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少来这套。”
傅永新凑得更近,挤眉弄眼:“说真的,你这筑基庆典什么时候办?按照规矩,筑基修士都得摆宴,你可别想赖掉。”
傅永奎一听“摆宴”二字,眉头下意识一皱,本能地就要拒绝——办庆典?那得花多少灵石?光是灵酒灵食就得掏空他半个家底!可话到嘴边,他忽然顿住了。
“等等我若是不办,岂不是亏大了?”
他这些年可没少给族中其他筑基修士送贺礼,光是傅永新他大哥筑基时,他就咬牙送了一瓶聚气丹!若是自己就这么默默筑基,那些送出去的礼岂不是全打了水漂?
“不行!这庆典必须办!不仅要办,还得办得‘热闹’!”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精明的笑容:“永新啊,你说得对,这庆典确实该办,不过嘛咱们得办得‘别致’一点。”
傅永新一愣:“别致?什么意思?”
傅永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手上还有一枚筑基丹,原本是留着备用的,如今用不上了,不如在庆典上拍卖!”
“拍卖筑基丹?!”傅永新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这可是抢手货!若是放出消息,怕是半个修真界的炼气修士都要挤破头来抢!”
傅永奎笑眯眯地点头:“正是如此!你想啊,若是寻常庆典,来的不过是族中亲友,可若是加之筑基丹拍卖那来的人可就多了!到时候,贺礼自然也就”
傅永新恍然大悟,指着他哈哈大笑:“不愧是奎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你这是要借机大捞一笔啊!”
傅永奎故作正经地咳嗽一声:“咳咳,怎么能叫‘捞’呢?这叫‘合理回收投资’!”
傅永新笑得直拍大腿:“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帮你‘夸大宣传’!保证让整个淮南府的修士都知道,你傅永奎的筑基庆典上,有筑基丹现世!”
傅永奎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傅永新挤眉弄眼:“那我可就等着沾你的光了,傅、前、辈~”
傅永奎的“抠门”在淮南府是出了名的,各世家修士接到他的筑基庆典请柬时,心里都犯嘀咕——
“这铁公鸡办庆典?怕不是随便摆两桌灵谷粥打发人吧?”
甚至有人私下议论:
“听说他连瓜子壳都要回收当肥料,这次怕不是要我们自带酒水?”
但听说庆典上有筑基丹竞拍。
一个两个还是自备了贺礼前来,无他,在淮南府,如今筑基丹竞拍,也只有万宁坊市才有,若是能够拿下这枚筑基丹,对于那些不入品的世家来说,乃是天此机缘。
至于庆典寒酸一点,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差那口吃食。
可当宾客们踏入傅府时,却全都愣住了——
傅家府邸张灯结彩,灵绸飘舞,灵灯璀灿,就连宴席上的杯盏都是上等灵玉所制。
“不是说傅永奎抠得要死吗?这排场,比八品世家的庆典还阔气!”
其中傅氏一族有帮忙负责操办六品世家庆典的傅永田,仔细一看,发现这些灵绸、灵灯虽华美,但似乎有点眼熟?
“这这是六品庆典筹备时,留下的边角料?”
傅永田眼皮一跳。
他还以为永奎筑基后,节俭的性子跟着改了,可如今看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不过能把边角料用出这种效果,也是本事!
但是当庆典上数家名班轮番登台,唱念做打时,他却是满脸不解,这三大班哪怕是任何一家请过来都要花费不少灵石的!
傅永新见他大哥一脸疑惑,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
“这些戏班,是奎哥答应了他们,让他们在我们即将册封的六品世家庆典上露脸,如此一来,日后身价至少翻三倍!几个大戏班的班主为此还倒贴灵石给奎哥,只求能登台献艺。”
傅永田听得目定口呆,随即哄笑——
“好家伙!别人办庆典花钱,他办庆典赚钱?!”
可不管怎么说,这场面确实热闹,宾客们纷纷感叹:
“本以为会寒酸,没想到比那些铺张浪费的庆典还有意思!”
庆典之上,除了傅氏一族的人,还有淮南府上官、石、崔、公孙、南宫、于六家八品世家,何、吴、柳、陈、俞、甘、梁七家九品世家,皆派了筑基长老前来。
一是给傅长生面子,二则是为了筑基丹,三则是联姻。
宴席上,各家女眷或端庄娴雅,或娇艳动人,频频向傅永奎暗送秋波。可傅永奎一见她们靠近,立刻板起脸,斩钉截铁道:
“傅某一心向道,暂无成家之念!”
尤其是那些生得越漂亮的,他拒绝得越快——开玩笑,娶个道侣得多花多少灵石?光是聘礼就能让他倾家荡产!
庆典高潮,便是筑基丹拍卖!
傅永奎站在台上,手中托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筑基丹,丹纹流转,灵气氤氲,引得台下众人目光炽热。他环视一周,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朗声道:
“诸位道友,此丹乃傅某机缘所得,今日忍痛割爱,价高者得!”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筑基丹在淮南府向来是稀缺之物,万宁坊市偶尔拍卖,成交价至少两万下品灵石,甚至有时能炒到三万以上。而今日,傅永奎竟将起拍价定得极低——
“起拍价,五千下品灵石!”
此言一出,全场修士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纷纷燃起希望之火。五千下品灵石,对于许多炼气巅峰修士来说,虽不算小数目,但咬咬牙也能凑出来。一时间,不少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散修、小世家子弟,也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五千五!”一名散修率先举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六千!”另一名九品世家的子弟不甘示弱。
“七千!”又有人加价。
价格节节攀升,傅永奎站在台上,心中暗笑。他故意压低起拍价,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这样一来,竞争才会激烈,价格才会被哄抬得更高。
果然,随着竞价的白热化,那些原本观望的八品世家也开始出手——
“一万二!”上官家的长老沉声道。
“一万五!”石家紧随其后。
“两万!”崔家直接喊出了万宁坊市的常规价,试图震慑对手。
然而,今日到场的修士远比万宁坊市拍卖时多得多,而且许多人都抱着“机不可失”的心态,价格很快突破了三万大关。
“三万五!”公孙家的筑基长老咬牙喊道,额头已见汗珠。
“四万!”南宫家的代表冷笑一声,显然志在必得。
全场寂静了一瞬,四万下品灵石,已经远超市场价,但对于某些急需筑基丹的家族来说,仍是值得的。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角逐,筑基丹以四万八千下品灵石的天价,被甘家收入囊中。甘家长老满脸喜色,而其他竞拍失败的修士则摇头叹息,懊悔自己没能再加一把力。
傅永奎站在台上,脸上依旧是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这一枚筑基丹,比他预想的还要多赚了近三万灵石!
台下,傅永新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奎哥,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妙啊!起拍价定得低,反而让价格翻了倍!”
傅永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为了让更多道友有机会嘛。”
傅永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这铁公鸡,分明是算计到家了!”
傅永奎笑而不语,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笔灵石该怎么花——不,是怎么“投资”才能赚更多。
夜色渐深,喧嚣了一整日的傅府终于安静下来。宾客们陆续离去,府中仆役开始收拾残局。傅永奎站在院中,看着那些被撤下的灵绸、灵灯,眼中闪铄着精明的光芒。
“慢着!”他突然出声,叫住了正要将灵绸收起的仆役,“这些灵绸小心迭好,下次庆典还能再用!”
仆役一愣,迟疑道:“可是奎少爷,这些灵绸已经用过一次了,再拿出来会不会显得寒酸”
傅永奎眉头一皱,语重心长道:“你懂什么?灵绸又不是灵食,吃一口少一口!只要保存得当,用个三五次不成问题!再说了,谁规定庆典上的灵绸只能用一次?”
仆役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灵绸迭好,收入储物袋中。傅永奎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另一名正在收拾灵果残渣的仆役:
“等等!那些果核别扔!晒干碾碎可以肥田,果皮也能入药!”
仆役们面面相觑,心中暗叹:“奎少爷这节俭的性子,真是刻进骨子里了”
待府中彻底安静下来,傅永奎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又布下一道隔音禁制,确保无人打扰。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铄着兴奋的光芒,从储物袋中倒出一大堆贺礼——
“哗啦啦——”
各色锦盒、玉匣、灵袋堆满了整张桌子,甚至有些滚落在地。傅永奎搓了搓手,象一只发现宝藏的仓鼠,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点。
他将贺礼分成几堆:
灵石类:各世家送的灵石贺仪,用红绸包裹,沉甸甸的。
丹药类:聚气丹、养神丹、甚至还有一瓶筑基期才能服用的“凝元丹”。
法器类:几件低阶法器,虽不算珍贵,但胜在实用。
灵材类:灵药、矿石、妖兽材料,五花八门。
无用类:一些华而不实的字画、摆件,被他随手丢到角落,嘀咕道: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用,改天找个冤大头卖掉”
虽说他被父亲赐予了太乙五行法种,可他的修炼速度也只有到了金丹才会有所改善,在这之前,他得花费比旁人多上五倍不止的资源,加之多了一只吞金兽噬灵虫,这日子若不精打细算,他只怕等不到自己修炼出完美五行道基的那一天。
清点完毕后。
傅永奎将所有灵石倒在床上,整个人扑上去,象一只餍足的龙躺在金币堆上,听着灵石碰撞的“叮当”地叹了口气:
“今日庆典,不仅没花钱,还净赚四万八千灵石拍卖款,外加贺礼折合两万三美滋滋!”
不过节俭只能持家,想要再进一步,就得开源,特别是日后修炼所需灵石甚多。
正思索着有哪些赚钱的营生。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
“等等!那些宾客喝剩的灵酒,仆役们不会倒掉了吧?!”
他急忙冲出房门,一边跑一边喊:
“都别动那些酒坛!我要亲自检查!”
仆役们望着他飞奔的背影,齐齐扶额:
“奎少爷这性子真是”
梧州,惠州府,惠西郡。
王寡妇站在迷雾鬼林外,阴冷的雾气如纱幔般浮动,隐约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法袍,指尖微微发颤。
——真的要进去吗?
体内的阴姹玄体在躁动,仿佛在催促她——进去!阴气越浓,修行越快!
可理智却在警告她——这里是禁区,连傅家的紫府长老都不敢轻易涉足!
就在她尤豫之际,两名傅家守卫从一侧走出,神色冷峻。
“站住!此地乃傅家禁地,闲人勿入!”其中一名守卫厉声喝道。
王寡妇连忙行礼,温声道:“两位道友,妾身乃傅家客卿,因修行所需,想在此地外围暂居。”
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皱眉道:“此地凶险,曾有筑基修士入内,再未出来。”
另一人补充:“若执意要留,只可在外围,切莫深入!”
王寡妇点头应下,心中却暗自思忖——只要不深入,应当无碍。
她在鬼林边缘寻了一处隐蔽之地,以法力开辟出一方简陋洞府。石壁冰冷,指尖触碰时,竟有细密的霜花凝结。她盘膝而坐,运转功法,体内的阴气如江河奔涌,每运转一周天,修为便精进一分。
“果然阴气浓郁之地,修行速度倍增!”
她心中欣喜,可随即又升起一丝不安。
——太顺利了。
傅家守卫的警告犹在耳边,她不敢大意,只在洞府外布下几道禁制,便继续修炼。
然而,到了深夜——
“咿呀”
一阵若有若无的唱曲声,幽幽飘来。
王寡妇猛地睁开眼,浑身寒毛倒竖。
——谁在唱曲?
她屏住呼吸,神识外放,却只“看”到一片浓稠的黑暗。
“啪嗒。”
一滴水珠从洞顶坠落,砸在她的手背上。
——冰凉刺骨。
她低头一看,瞳孔骤缩。
那不是水。
是血。
“轰!”
洞府禁制骤然破碎,一股阴风席卷而入,吹灭了她的护身灵灯。
黑暗中,她看到一盏蓝灯笼,幽幽漂浮在洞口。
——无人提携,自行悬浮。
“谁?!”她厉喝一声,掌心凝聚阴气,随时准备出手。
可那灯笼只是轻轻摇晃,象是在等她过去。
她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就要逃,可脚下却象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嘻嘻”
一声稚嫩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红衣女童站在灯笼旁,惨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没有眼白。
“你你是谁?!”她声音发颤。
女童不答,只是抬起手,指了指鬼林深处。
——要她跟上去。
王寡妇浑身发冷,可体内的阴姹玄体却象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竟让她不由自主地迈出了脚步
——她控制不了自己!
而且体内法力竟然无法运转。
红衣女童提着那盏幽幽蓝灯笼,无声地飘在前方引路。
迷雾越来越浓,几乎化作实质,缠绕在她的手腕、脚踝上,如同冰冷的锁链。她想要挣扎,可身体却象是被某种力量操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踏入鬼林深处。
“咿呀”
那诡异的唱曲声越来越清淅,仿佛就在耳边低吟。
忽然,女童停下脚步,抬起惨白的小手,指向迷雾深处。
王寡妇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轰!”
一阵阴风骤然卷过,迷雾被撕开一道缝隙。
——百鬼夜行!
无数幽影从黑暗中浮现,排成长列,缓缓前行。
有身穿寿衣的老者,头颅低垂,脖颈处一道狰狞的裂痕;有浑身湿透的妇人,长发披散,怀中抱着一个青紫色的婴孩;还有缺了半边身子的兵卒,拖着残破的盔甲,发出“咔咔”
它们无声地行走,每一步都象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咚、咚、咚”
王寡妇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凝滞了。
忽然,队伍最前方,一个戴着高帽、手持哭丧棒的黑影缓缓转身,惨白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血盆大口,缓缓咧开——
“生人擅闯死”
“轰!”
阴气如潮水般涌来,王寡妇只觉得胸口一窒,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她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此时,红衣女童忽然挡在她面前,抬起小手,轻轻一挥。
“哗——”
阴风骤停,百鬼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散在迷雾中。
女童回过头,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象是在说:
“下次再见。”
随后,她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只留下那盏蓝灯笼,“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火光熄灭。
王寡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刚才她差点死了!
她颤斗着爬起身,跟跄着向外逃去,可身后的迷雾却象是活物一般,紧紧追随着她
王寡妇跌跌撞撞地在迷雾中奔逃,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嚓、咔嚓”
象是骨骼摩擦的声音,又象是某种尖锐的指甲刮擦着地面。
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向前跑,可无论她怎么跑,四周的景色始终如一——扭曲的枯树、浓稠的雾气、还有那若有若无的
“嘻嘻”
孩童的笑声。
——却不是那个红衣女童!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黑暗。
“呼呼”
王寡妇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衣衫。
——出不去了。
她已经在这片鬼林里跑了不知多久,可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原地。
“这是鬼打墙?!”
她心中绝望,体内的阴姹玄体却在这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在警告她——
危险!
“轰!”
地面突然裂开,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伸出,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
她尖叫一声,拼命挣扎,可那只手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下来陪我”
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紧接着,一张腐烂的脸缓缓浮现,空洞的眼框直勾勾地盯着她。
王寡妇浑身发冷,体内的法力疯狂运转,可却象是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要死了吗?
就在她绝望之际——
“嗡”
一缕奇异的光,忽然从迷雾深处亮起。
那光很微弱,却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驱散了四周的阴寒。
“这是?”
王寡妇愣住了。
那只抓住她的手象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地底的异鬼发出凄厉的嚎叫,瞬间消失不见。
——光在指引她!
她顾不得多想,跟跄着朝光源跑去。
迷雾渐渐稀薄,四周的压迫感也减弱了许多。
“出口是出口吗?”
她心中燃起希望,加快脚步。
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那道光时——
“啪!”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想去哪?”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寡妇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翌日一早。
两名守卫踏着晨露,沿着迷雾鬼林外围例行巡查。
“咦?”其中一名守卫忽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怎么了?”另一人问道。
“王仙子的洞府门怎么开着?”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警觉起来,手按在刀柄上,缓步靠近。
洞府的石门大敞,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王仙子?”守卫高声唤道,声音在空荡的洞府内回荡,却无人应答。
——不对劲!
两人踏入洞府,指尖燃起一缕灵火,照亮了内部。
洞府内一切如常——蒲团平整,茶盏未动,甚至连护身灵灯都还摆在原位,只是灯芯早已熄灭。
——唯独少了王寡妇!
“奇怪”守卫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感受到一丝残留的阴气,“她离开得很匆忙。”
另一人走到洞府外,仔细观察地面,忽然眼神一凝。
“这里有脚印!”
——脚印清淅,一路延伸,直指迷雾鬼林深处!
“她进去了?”守卫声音微颤。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
——王寡妇,多半是栽在里面了!
——半日后,惠阳郡管事堂。
“什么?王寡妇进了迷雾鬼林?”管事放下手中的玉简,眉头微皱。
“是,属下亲眼所见,脚印直入鬼林,洞府内空无一人。”守卫躬敬汇报。
管事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区区筑基修士,也敢擅闯禁区?真是不知死活。”
他提笔在《惠阳郡修士纪实文档》上写下:
【傅家客卿王寡妇,筑基修为,擅入迷雾鬼林,下落不明,疑已陨落。】
写完后,管事合上文档,淡淡道:“此事不必再查,迷雾鬼林凶险异常,连紫府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她一个筑基散修,进去就是找死。”
守卫欲言又止:“可王仙子毕竟是客卿,是否要通知”
管事冷笑一声:“客卿?不过是个挂名的散修罢了,傅家不缺她一个。”
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卫退下。
——此事,就此揭过。
——无人知晓,迷雾鬼林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惠阳郡
暮色渐沉,天边最后一缕残阳被灰蒙蒙的雾气吞噬。傅长生踏空而行,衣袍猎猎,俯瞰下方起伏的山峦与密林。惠阳郡地处迷雾鬼林外围,常年被薄雾笼罩,凡人视之为险地,修士却知此处灵气充沛,是修炼的宝地。
郡城很大,青石垒砌的城墙还是崭新。
城门处,三名身着锦袍的修士早已等侯多时,正是入赘傅家的秦氏三兄弟——秦大、秦二、秦三。三人皆是紫府修为,虽不算顶尖,但在惠阳郡这等偏远之地,已是足以震慑一方。
见傅长生降临,三人连忙上前行礼,秦大抱拳道:“家主远道而来,我等已备下宴席,为您接风洗尘。”
傅长生微微颔首。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
席间灵酒珍馐,虽比不得傅家本族的奢华,却也颇为丰盛。秦大举杯敬酒,言辞躬敬;秦二沉默寡言,只偶尔附和;秦三则眼珠转动,似在揣测傅长生的来意。
酒过三巡,傅长生放下酒杯,直接道:“此来惠阳郡,是为建造一座神庙。”
三人闻言,神色各异。
秦大迟疑一瞬,随即笑道:“家主之命,我等自当遵从。不知这神庙供奉何方神明?选址可有要求?”
傅长生目光深邃:“供奉天龙神,需选一处灵气汇聚、地势开阔之地。”
秦二皱眉,低声道:“惠阳郡民风彪悍,百姓多不信神,只怕香火难续”
秦三却哈哈一笑,拍胸脯道:“家主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明日我便带人勘测地形,定寻一处风水宝地!”
傅长生看了秦三一眼:“有劳了。”
灵肴撤下,傅长生放下酒杯,缓缓开口:
“此来惠阳郡,还有另一要事。”
秦氏三兄弟神色一凛,静待下文。
傅长生语气平淡:“我要找一个人。”
“找人?”秦三一愣,“不知家主所寻何人?”
“王寡妇。”傅长生目光如刀,直视三人,“她曾是傅家客卿,据说数年前来惠阳郡后,便再无音频。”
——空气骤然一凝。
秦大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
秦二沉吟片刻,低声道:“惠阳郡修士往来频繁,若无名册记录,恐怕难寻。”
秦三眼珠一转,忽然拍手道:“对了!叫管事来问问!他负责城中修士登记,或许知晓!”
——片刻后。
管事战战兢兢地走进来,额头渗汗,显然被傅长生的威压所慑。
“家、家主”
傅长生直接问道:“王寡妇,可曾来过惠阳郡?”
管事咽了口唾沫,连忙翻出一本陈旧册子,快速查阅,随即脸色一变:
“确有此人!她她曾在迷雾鬼林外围开辟洞府修炼,但三日后便失踪了!”
“失踪?”傅长生眸光一冷。
管事额头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守卫巡查时,发现她的洞府大开,人却不见踪影,只有一串脚印指向鬼林深处。”
“我等以为她是贪图机缘,擅闯禁区,多半已陨落,便便只记入文档,未再追查。”
——静。
傅长生指节轻叩桌面,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心头。
秦大面色凝重,秦二眉头紧锁,秦三则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傅长生缓缓起身,声音冰冷:
“明日,神庙选址照常进行。”
宴席散后,傅长生被引入静室休息,而秦氏三兄弟则聚于密室,低声商议。
烛火摇曳,映照三人神色。
秦大沉吟道:“家主突然要建神庙,此事蹊跷。天龙神闻所未闻,莫非是傅家新得的靠山?”
秦二摇头:“神庙耗费资源,惠阳郡本就贫瘠,何必浪费于此?不如将灵石用于培养族中子弟。”
秦三嗤笑一声:“二哥,你总是这般短视!家主何等人物?他既然亲自前来,必有深意!我们只需办好差事,日后说不定能得些好处。”
秦大瞥了秦三一眼,缓缓道:“三弟,莫要贪心。家主心思难测,我们谨慎行事为上。”
秦三不以为然:“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依我看,这神庙建好后,香火如何暂且不论,光是‘傅家在此立庙’一事,就足以震慑周边势力!届时,谁还敢小觑我惠阳郡?”
秦二叹息:“但愿如此吧只是,家主为何要突然调查一名筑基客卿?”
众人不得而知。
三人最终决定次日分头行动,秦大负责调集工匠,秦三核算物资,秦二则带人勘测地形。
——
晨雾未散,秦二已领着几名修士出城,直奔迷雾鬼林外围。他手持罗盘,测算地势,实则心中早有计较——最好还是选一处远离郡城的荒地。
然而,当他踏入一片山谷时,忽觉怀中罗盘剧烈震颤,指针疯狂旋转!
“咦?”秦二惊疑不定,抬头四顾,只见山谷中央竟有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形似祭坛,四周灵气如旋涡般汇聚。
“这莫非是天意?”秦二瞪大眼睛,心中狂喜,“若将此地上报,家主定然满意!”
他连忙取出传讯玉符,正要通知秦大,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此处不错,就选这里吧。”
秦二骇然回头,只见傅长生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目光幽深如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