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云茜茜若有所思。
身边的沈老爷见状,不解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云茜为了一闪过的念头感到荒诞,失笑一声。
“圣女也姓云,倒是亲切。”
沈老爷不觉得有何稀奇的,特别是永宁县,都姓云,“这城都姓云的,可不少啊。”
云茜茜看了他一眼,这个儿子平庸无奇,若非生在相国公府,只怕一辈子都没有出头日,唯一的功劳就是生了沈之。
轻叹一声。
转头看着街头渐行渐远的马车,呢喃般的吐出了一句话:
“云瑶,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是何故人?”
“一位己经入土五十年的故人,这么巧,同名同姓。”
…………………
秋珠驾驶着马车,眼见前方街边站着一人,立刻转头面朝车厢,道:“主人,是王爷。”
云瑶撩开帘子,探出一看,目露惊喜。
见谢如渊立于街边,宽肩窄腰,身姿挺拔,腰间挂着长剑,一身枣红色蟒袍,头戴金冠。
抛却那身冷冽之气,看着倒是格外俊朗。
马车在谢如渊身边缓缓停下。
“王爷!”秋珠朝他抱拳行礼。
谢如渊点点头,大步跨上马车,弯腰进车厢内。
谢如渊一进来,就挨着她坐下。
顿时觉得狭窄,她一时觉得手脚施展不开。
男子大多喜欢岔腿而坐,谢如渊也不例外。
更加挤了。
云瑶见他放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不坐,非要跟她挤一处,哭笑不得。
笑问道:“王爷为何会在此处呢?”
“等你。”谢如渊侧着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哦,王爷知我会经过这里?”
云瑶身子往前倾,手肘支着膝盖,手背撑着下颚。
一双桃花眼正含笑的看着他,嫣红柔软的朱唇勾起弧度。
缓而慢道,“莫不是跟踪我?”
谢如渊挑了挑眉梢,看着眼前笑得如狐狸一般狡黠的女子,如此鲜活生动。
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环住她的腰身,冷冷道:“沈之好玩吗?”
云瑶端详他脸色,只见他脸色阴沉,压抑着怒火不发。
这是吃醋了?
云瑶将面具拿下,露出那张明媚娇艳的脸,嫣红的朱唇凑前,在他脸颊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见谢如渊脸色稍稍缓了些。
云瑶又俯身,在他脸颊另一侧亲了一口,响亮大声。
这会儿谢如渊心中那股怒火己经浇灭了,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你还没回答我呢?”
“还行,套了一些话。”
“什么话?”
“我父亲还活着。”
谢如渊嗤笑声,“哦,还挺长寿的。”
“是,估计都九十多岁了,我得问问三妹妹,他在哪才行,趁着他还活着,见他一面。”
“我帮你。”谢如渊微微仰视着她。
“不,你帮我己经够多了。”转念一想,“青芜回来了吗?”
“估计快了。”
“嗯。”
谢如渊大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
唇瓣往前噙着她的小嘴,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亲的凶狠激烈。
分开时彼此气息不稳。
望着云瑶双眸被雾罩着,湿漉漉的望着她。
看的他浑身燥热,口里说出的话,却充满警告。
“以后不准给沈之治愈,不止沈之,任何男子都不行。”
他当时躲在一旁,看到沈之手臂受了很重的伤,云瑶将他搀扶上马车,车厢内他看不到里面场景。
脑海里忍不住想象,云瑶会舔舐他伤口,给他治疗,他就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酸涩揉着他的心。
从前在战场上,让她为士兵疗伤,他可以做到心无波澜。
现在,他非常介意云瑶给其他男子疗伤。
谁都不可以!
所幸,到相国公府,沈之从马车上下来是那副疼痛虚弱的模样,大概可以猜到云瑶没有给他疗伤。
心里才稍稍缓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