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多谢王爷相救

2025-08-20 2179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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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西章:多谢王爷相救

她心中一紧,正想办法应对,却见靳王爷杀了过来,长刀一挥,将几名黑衣人砍倒在地。“苏允,带着林大人先走!” 靳王爷喊道,他的脸上溅满了血污,眼神却依旧坚定。

苏允点点头,拉起林长安:“林大人,我们走!” 林长安踉跄着跟在苏允身后,看着她一边开路一边护着自己,心中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 “少年” 如此保护。

两人好不容易冲出重围,苏允扶着林长安躲到一棵大树后。她回头望去,只见靳王爷和他的护卫们还在与黑衣人厮杀,心中暗暗祈祷他们能平安无事。林长安看着苏允身上的伤口,愧疚地说:“苏允,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苏允摇摇头,擦掉脸上的血污:“林大人言重了,保护您是应该的。” 她看着远处的厮杀,眼神凝重,“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没过多久,厮杀声渐渐平息。靳王爷带着几名幸存的护卫走了过来,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气息也有些不稳。“都解决了。” 他看着苏允和林长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多亏了你,苏允。”

苏允低下头:“不敢当,是护卫们英勇善战。” 林长安也站起身,对着靳王爷拱手道:“多谢王爷相救。”

靳王爷摆摆手:“不必多礼,我们尽快赶路,此地不宜久留。”

重新上路后,车厢里一片沉寂。林长安看着苏允手臂上的伤口,轻声说:“苏允,你的伤……”

“无妨,一点小伤而己。” 苏允笑了笑,可眉头却微微皱起。她知道,这次的遇袭只是一个开始,到了京城,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大的风暴。而她,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了半月有余,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里,总夹杂着那日截杀时的兵刃交击声。苏允指尖反复着油纸包里的桂花糕,糕点早己硬得硌手,可她仍舍不得丢 —— 这是师傅塞给她的,遇袭那天,她死死护在怀里,糕点边角都沾了干涸的血渍。

上次来京城考仵作执照,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考完试后只匆匆逛了半天街道,看了眼巍峨的城楼便匆匆返程。那时的京城在她眼里是规矩森严的考场,如今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却蒙上了一层血色 —— 那日林长安缩在车厢角落的苍白侧脸,靳王爷刀上滴落的血珠,还有自己手臂伤口愈合时的痒痛,都在提醒她:这座城,再也不是能来去匆匆的地方了。

“前面就是永定门了。” 林长安收起铁牌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在符文上留下浅淡的月牙痕。这半月来,他总在夜里梦见黑衣人破门而入的场景,每次都是苏允挡在身前的背影将他惊醒。铁牌上的符文依旧未解,可他看着身边低头擦拭短刀的苏允,突然觉得那些纹路里藏的秘密,或许比不过眼前人的安危重要。

苏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朱红城墙在日光下泛着庄严的光泽,比记忆中更加巍峨。她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襟,束紧发辫的手指微微发颤 —— 那日遇袭时散开的发绳己换成新的,可每次触碰,都能想起自己挥刀时发丝贴在汗湿脖颈上的黏腻感。这便是她即将施展抱负的地方,也是需要用刀光剑影守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地方。

马车驶入京城时,街市的喧嚣扑面而来。叫卖声、马蹄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苏允掀着窗帘看得入神,眼中却没有初见时的纯粹新奇。她看见穿绸戴缎的公子哥从马车里探出头,看见挎着菜篮的妇人讨价还价,可目光总会不自觉地扫过街角阴影处 —— 那里会不会藏着黑衣人的刀?

靳王爷在宫门前勒住缰绳,将世子扶下车时,指腹无意识地着对方胳膊上尚未消退的疤痕。那日若不是护卫拼死抵抗,这孩子怕是要再添新伤。他没回头看林长安和苏允,只沉声对亲卫道:“看好车驾。” 便引着世子踏上白玉桥,靴底敲击石板的声响格外沉重。入宫请安是次要的,他更想知道,刘太监狱中是否吐了实话,那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究竟渗透到了朝堂哪一处。

世子隔着人群朝他们挥手,唇边动了动,虽听不清话语,却能看出是示意有时间会来找他们。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眼底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忧虑 —— 他知道,父亲带自己入宫,不止是请安那么简单。苏允收回目光,低头将油纸包重新裹紧塞进怀里。马车停稳的刹那,她摸了摸腰间短刀,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漫上来——比起京城的繁华,此刻她更在意的,是大理寺能否成为她追查真相的利刃,而那些藏在暗处的影子,又会在何时再次扑来。

林长安带着苏允走向大理寺,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子威严耸立。守门的衙役见了林长安,拱手行礼后目光转向苏允,虽客气却并无过多热络,侧身引着他们入内:“林大人请,这边办入职手续。”苏允跟着踏入门槛,目光扫过廊下斑驳的红漆,檐角悬挂的铜铃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发出细碎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混合着陈年木料与墨香的气息涌入鼻腔,恍惚间竟与安和县衙陈旧的案卷味道重叠——只是这里的气息里,还藏着几分令人不安的肃杀。

林长安点头时,眼角余光瞥见苏允紧攥短刀鞘的手。这半月来,她总在无人时擦拭刀刃,仿佛那不是工具,而是身体的一部分。他清了清嗓子:“别怕,大理寺虽不比县衙清净,却也有规矩可循。” 话出口才觉多余 —— 能在刀光里护他周全的人,怎会怕这些文书往来的琐碎?

办理入职手续时,文书官吏低头誊写名册,见林长安在旁,只对苏允点了点头:“姓名、籍贯写清楚。” 苏允依言落笔,指尖触到冰凉的砚台时,心中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