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来历

2025-08-18 2572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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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乐,公冶府守卫森严,是你目前最安全的选择,离府风险太大了。”

“是啊常姐姐,锦官儿那小破铺子,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多危险啊!

留在这里,我还能天天陪你说话解闷呢,还有那群孩子们,你消失几天她们都可担心你了!”公冶听鸢连忙接腔。

她试图用陪伴来挽留,眼神里带着点恳求和小委屈。

常知乐看着公冶听鸢真诚的挽留,又感受到公冶什深沉目光中那份真切的担忧和保护欲,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愧疚。

但坠子的秘密和内心的不安最终占了上风。

她避开公冶什的目光,对着公冶听鸢柔声道:“我真的想回锦官儿那里静一静,三天后我们还是要见的呀,况且学堂那边我也是会继续去的。”

说完,她不再犹豫,对公冶什微微颔首:“三公子,多谢一路照拂,告辞。”然后转身走向锦官儿。

“常姐姐!”公冶听鸢急了,想伸手去拉她,却被锦官儿不着痕迹地隔开。

锦官儿护在常知乐身侧,对公冶什和公冶听鸢拱了拱手,笑容又挂回脸上,带着点疏离的客气:

“三公子,六小姐,告辞了。知乐,我们回家。”他语气轻快,护着常知乐,转身就走。

公冶什站在原地,看着常知乐决然离去的背影。他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无空,派几个身手好的去纸铺附近保护。”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是。”

常知乐跟着锦官儿快步走出侧门,远离公冶府。

纸铺里弥漫着熟悉的纸张和墨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

“手腕给我。”锦官儿敛去所有玩笑,语气严肃。

常知乐伸出手。锦官儿仔细看了看擦伤,松了口气:“还好。”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喏,祖传秘方,比公冶府的金疮药好用,还不留疤。”

常知乐接过药瓶,冰凉的感觉让她稍微回神。

她看着锦官儿,眼中是急切的忧虑:“锦官儿,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打住,你先别问我,你还是先解释解释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去公冶府就满身伤,公冶府克你啊?依我看你也别再去公冶府了,安心留在纸铺吧。”锦官儿神色一凛,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这…我这不是纯属意外嘛,再说了我现在人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她明白锦官儿也是担忧她才会这般,心里暖暖的。

锦官儿不吃她这套,从厨房舀了鸡汤给她喝。

“哟,今天我们锦官儿终于不那么抠搜了,舍得熬汤给我喝了。”她坐下,闻到鸡汤清甜的味道不禁食欲大开。

“哼,要不是看你受伤,鸡毛都没有!”锦官儿冷哼了一声才别开脸。

常知乐喝完一碗鸡汤,抹了抹嘴,正色道:“有正事,我真的有正事要问你。”

“什么事?”锦官儿也收敛了神色。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那枚玉坠子来,神色有些凝重:“见到你之前我跟公冶什见了他爹。”

“公冶长垣?他见你做什么?”锦官儿也有些不解。

常知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一首在追问我方婆婆的事,我回答的极其模糊,但我瞧着他似乎看到了这个坠子。”

“他瞧这坠子的时候眼中似乎有不一样的情绪划过,我看的真切。你说他会不会认识方婆婆?”

二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玉坠子,见锦官儿没有开口,她连忙问:

“你倒是知道多少这个坠子的来历?或者方婆婆生前在巫疆到底是什么身份。

公冶长垣为什么会认识方婆婆呢?如果认识,他们俩又是什么关系啊?”常知乐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下巴在想。

“我不知道这坠子是什么来头。”他走到常知乐面前,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也盯着那坠子。

“方婆婆她和我婆婆是旧识,情同姐妹,这没错。

关于她的来历,我婆婆提过只言片语,并不清楚,但关于她的过往,她真正的身份……婆婆守口如瓶。

方婆婆自己更是绝口不提,我只知道她身上背着沉重的往事,是逃难来的,需要隐姓埋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这坠子,我小时候在方婆婆身上见过一次,就一次!

她藏得很深,那次是沐浴后不小心滑落出来,被我撞见,她立刻惊慌失措地收了起来,那表情……就像被人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婆婆也只是严厉警告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永远不许提,更不许问!”

锦官儿的语速越来越快,:“所以,这坠子到底是什么?它代表什么?方婆婆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能让方婆婆如此惊恐藏匿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锦官儿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温润的玉坠上,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凝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悸。

“你……确定公冶长垣看到这个时……是那种眼神?”

锦官儿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紧绷。

“千真万确!”常知乐用力点头。

急切地重复公冶长垣眼神的细微变化,“那绝不是看普通东西的眼神!锦官儿,公冶长垣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方婆婆?”

他焦躁地在铺子里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柜台:

“我不知道,知乐,你听我说,赶紧把这坠子藏好,藏到最稳妥的地方。还有——”

他猛地停下,眼神锐利地盯着常知乐,“公冶府那个三天后的宴会,你别去了,以后公冶府还有公冶府的人能躲就躲。”

常知乐攥紧了手中的玉坠,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瞬。她抬起头,眼神里虽然还残留着不安,却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不,锦官儿,我一定要去。”

“你疯了吗?”锦官儿几乎要跳起来,压低声音吼道。

“你明知公冶长垣盯着你,还往他眼皮子底下凑?那是什么地方?说不定那宴会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局!”

“我知道危险!”常知乐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

“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方婆婆的事,这坠子的秘密,还有公冶长垣的反应……它们像钩子一样钩着我。

如果我因为害怕就躲起来,这些谜团永远都不会解开。

方婆婆把我养大,给了我这条命,我不能让她带着一身秘密不明不白地走。

这坠子既然到了我手里,或许……或许就是方婆婆冥冥中给我的指引。我必须去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