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赞同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无需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及他们的酸言酸语,努力做自己就好。”
“姜凝姐,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厉害,所以我决定...往后余生都跟着你干了!”
姜凝笑着挑了挑好看的眉眼,“往后余生?”
韩佳点头,信誓旦旦道:
“对呀!不论你以后去哪儿,我都跟着!”
“可我是随军军属啊,往后我男人调往哪里我都不知道,难不成你也要跟着我干?”
姜凝很欣赏眼前这个小丫头,有魄力、有胆识、有想法,若好好栽培,绝对能成就一番事业。
只是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打压及偏见太大。
许多有能力的女子都只能当男人背后的女人,而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姜凝见过太多励精图治,奋发向上,最终有所成就的女老总。
思及此,姜凝很感谢无条件支持和帮助她的贺霖州。
最亲近之人物质及精神上的鼓励,的确能给人以莫大鼓舞,从而干劲儿十足。
韩佳理所当然道:
“当然了!我爹可不是那种老古板,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太阳般的存在,我可精明着呢,跟着有能力的太阳跑,自己也会变成能普照一方的温暖!”
闻言,姜凝心头不禁闪过丝丝感动。
能被人这样坚定的认可及跟随,这哪怕在后世都很少见,更何况这还是大运动正盛的70年代。
韩佳小小年纪却能看得如此清楚,对未来的人生有着清晰规划,属实难得。
“好!我答应你,不论在哪里搞事业,一定带着你!”
姜凝自诩不是女强人,她只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做到最好而己,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而不是仅仅当一个围着锅台转的家庭主妇。
她算了算时间,今天是星期五,下周一药酒作坊就能正式营业了。
“韩队长,咱们要在地冻住之前采够足够过冬用的药材,这个事情亟待解决啊。”
“姜同志,这个事儿韩佳给我提过,可是现在大家伙都在忙地里的活计,而且马上种冬小麦了,时间紧张,怕是抽不出人手上山采药啊!”
韩铁柱对上山采药这事儿也是头疼了好几天,可始终没想出解决的好办法。
姜凝没吭声,开始在心里计算着制作药酒的成本。
除去药材、酒、人工费,一瓶500ML的药酒,普通药材制作出来的成本价在3毛-2元之间,若是珍稀药材价格则更高。
像同仁堂李时珍牌虎骨酒,在后世拍卖市场上,单瓶647ML估价能达到20000-50000人民币。
而单瓶323ML的参茸药酒,光起拍价都达到了18000人民币。
更别提野人参酒和灵芝酒了。
华国占地面积极广,人口众多,药酒需求只会与日俱增,市场前景可谓十分可观。
“每个种类的药材价值及价格不同,我打算用钱按斤收药材,你看这样行不行?”
姜凝在心里计算好成本后,对韩铁柱说。
“这...行是行,只不过按斤收药材的话,咱们把药酒做出来再卖,会不会赔本啊?”
韩铁柱是真怕了,光卖散白酒就己经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了。
姜凝明白他的顾虑,没有首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送给肖书记那瓶500ML羌活药酒,你觉得价格在什么价位能接受呢?”
韩铁柱蹙着眉头想了半天,“10块钱我都愿意买!不!20我也愿意,能减轻疼痛,谁不愿意掏钱啊?哪怕勒紧裤腰带也得把身体给治好!”
“那...给韩二叔的那瓶跌打损伤药酒呢?”
姜凝笑着继续问,“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韩佳举手抢答,“5块钱!我愿意买,手腕、脚腕扭伤了耽误的可不是一天的工分,得歇好久呢,就算不休息,忍着伤痛的感觉可太难受了。”
姜凝点点头,“那不就得了,制作一瓶红花药酒,按目前的成本来说,连1块钱都不到,最多4-6毛,卖价的话...是不是就由咱们说了算了?”
“天啊!那、那这利润很是可观呢!”
韩佳张大嘴巴,惊讶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发财了!”
姜凝笑道:
“药酒分为内服和外用,种类可谓多种多样,每种定价都不同,若是把这些药酒卖给外国人,完成出口创汇任务,那更了不得呢!”
“天啊!若、若是让全世界的洋毛子都用上咱白山大队的药酒,那、那...我韩铁柱也算为国做贡献的人物了。”
韩铁柱激动道。
姜凝记得1974年4月15日,凉城县鸿茅酒厂生产的‘鸿茅祛风酒’亮相广交会,而且从当年开始就销往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朝鲜、蒙古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高峰时期年销量近50吨。
出口单价折合人民币3元/瓶,与同期的茅台酒出厂价(2.92元/瓶)相近。
药酒类产品作为华国传统医药文化的代表,在广交会上收到东南亚市场的广泛欢迎,也是走入国际市场的代表性产品。
当然...
这些话,身为一个穿书者,姜凝不能说出来。
只能心随行动,尽最大努力把药酒这项事业发扬光大,做大做强。
“只要咱们做的事儿利国利民,每个人都是为国做贡献的人物!”
姜凝笑着道。
几人又聊了好一阵儿,韩铁柱因为还要去公社开会,就骑着自行车先走了。
张虎、赵龙勤快,帮着作坊的工人打扫、洗酒缸、消毒,忙的不亦乐乎。
姜凝突然想起家里的醋好像没了,便决定去旁边的供销社打一壶。
结果刚走到供销社门口,便看到两个年轻姑娘朝这边走来。
边走还边嘟囔,“我的手都裂口子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嘛!才下乡一个月就被摧残成这样,再待几年我这张脸还能看嘛?!”
另一个穿天蓝色的确良衬衫的姑娘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实在不行,咱们去马上要开的药酒作坊上班吧,每个月不仅有工资拿,活儿还轻松,想躲懒就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