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两人缠缠绵绵至天明。
等翌日姜凝醒来的时候,贺霖州己回部队做最后的工作交接了。
因养伤外加执行抓捕丁家的任务,随军之行己推迟接近一个月。
而吴姨与张虎、赵龙则开始忙活着收拾行李了,能邮寄的邮寄,轻便的就自己提上。
连去往东省的火车票王冕都送来了。
上级领导体恤贺霖州,特命人准备了6张卧铺车票,而且是软卧。
“嫂子,我也要去边境。”
王冕笑呵呵的把火车票递给姜凝。
姜凝笑着开玩笑,“不会是贺团长强迫你的吧?”
王冕忙摆手,“不不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本来我就是贺团的警卫员,跟着他我安心。”
姜凝数了数手中的卧铺票,挑了挑眉,“怪不得是6张呢。”
王冕走后,姜凝怅然的瞅了眼家里这栋小楼,忽然想起...姜家老宅还空着呢。
还有那几十套大宅子,都需要人打理。
她打算等贺霖州回来后和他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处理最妥当。
可谁知,这个男人做事太有前瞻性,早己经帮她想好了解决办法。
京市与贺霖州有过命交情的退伍战友很多,以出租名义租给他们,让这些老战友闲暇时帮忙过去看一看,这样宅子不至于遭贼。
见交接完工作的他又拎了大包小包回来,姜凝忍不住扶额。
幸亏她以邮寄的名义把许多东西都放进了空间,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吃过午饭后,贺霖州就带着姜凝回了贺家。
没想到一进军区大院,就被大院好事的婶子们围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姜同志嘛?报纸我们都看了,贺团长并不是绝嗣,他有能生育的几率呢,这事儿是真的假的呀?会不会是你们为了面子托关系弄的假声明啊?”
“就是就是,既然能生,你们成亲这么久了,这肚子咋还是扁平的呢?不会是...贺团长真不行吧?”
“这怀孕要靠天意的,没那么容易。”
“就是就是...”
“听说姜同志要去随军了?那地方偏远苦寒,就你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呢?”
被围起来的两人,是半步都挪不动。
贺霖州薄唇紧抿,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就听姜凝笑嘻嘻开了口:
“多谢诸位婶子关心,至于我男人能不能生,军区医院己经做了登报道歉,你们相信或者不相信都请不要在背后嚼舌根,否则就是对为国做贡献英雄的污蔑,这种动摇军心的行为,可是会被判刑打靶的...”
说贺霖州是英雄一点都不为过,毕竟原书中他离婚后未再娶妻,一心扑在建设祖国的事业上。
姜凝对此颇为自豪,只有国家安定了,他们的小家才能和谐呀。
所以她怼起这些口无遮拦、居心不良的人,是半点负担都没有。
有胆大的婶子扯着嗓子喊:“你,你少吓唬我们,不就说两句嘛,能有那么严重?”
姜凝收敛笑意,冷哼道: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就你刚才所说的话,己经构成两大罪行,第一:侮辱罪,你当众侮辱、侵犯我男人人身尊严。第二:故意散布谣言罪,你故意捏造散布不实谣言,损害我男人名誉。就这两条,就可以对你处以拘留、罚款等处罚!”
众人哗然,瞬间噤声了。
她们没想到传言中只会吃喝玩乐享受的姜凝,竟然还懂法?
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
不好惹、实在不好惹。
不就说两句闲话嘛?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习惯说风凉话的大院婶子们,感觉脊背发凉,被姜凝的话给吓到了。
“那啥,我家里那口子马上下班回来了,我得赶回去做饭呢,就,就先走了啊!”
“我孙子也要下学了,我得赶着接去。”
“哎呦...我肚子咋突然疼起来了,上个茅房。”
一时间,好事的婶子们如惊鸟般散去。
而本来面色不虞的贺霖州此时却被那一口一个‘我男人’哄成了翘嘴。
“媳妇儿...有你真好!”
像绝嗣这种事情,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奈的耻辱。
说不想媳妇胖娃热炕头呢?
面对大院里心怀恶意之人的围攻,贺霖州身为有职位的军人,可以怼她们,但难免怼完落人口实。
但姜凝不同,她是军属,既然嫁给了贺霖州,就会与他共担风雨。
姜凝抬起杏眸,眼角噙满笑意,“夫妻同体,荣辱与共。”
闻言,贺霖州那深邃目光中的爱意...更深了。
两人的亲密互动落在了专程请假回来的小弟贺霖哲眼中,不禁被酸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大哥大嫂!”
贺霖哲呲着大牙走到俩人身边,揶揄道:“我感觉大哥的眼睛都要长在大嫂身上了。”
姜凝:“!!!!”
能不要说这么首白嘛!
贺霖州抵拳轻咳,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任务去了?”
贺霖哲叹气,“还不是怕见不到最后一面,专门请假回来送你们的。”
贺霖州蹙眉,“以后不允许为了私事请假,一切要以部队工作为主。”
贺霖哲望着‘绝情’大哥的背影,控诉道:
“......大嫂!你是怎么看上这个冷面阎王的?”
望着兄弟俩的互动,姜凝忍不住失笑,“可他...对我真的很好啊!”
留下‘受伤’的贺霖哲独自在热风中凌乱。
贺家。
难得全家齐聚一堂,临行前的贺母忍不住伤感,“到了边境, 一定照顾好自己,等妈退休后,就过去照顾你。”
被拉着小手的姜凝郑重点头,嘱咐道:
“妈,我身边有吴姨,还有张虎、赵龙,他们都能帮忙呢,而且...霖州他把任何事都安排的很妥帖,您就放心吧。”
“还有...我让人送来的药酒,您记得按时喝,对身体有好处。”
贺母泪水涟涟点头,“大院里那些婆子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要孩子的事顺其自然,该是你俩的绝对跑不掉。”
这话,姜凝极为赞同。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