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把终南山泡成黑糖浆。紫阳观破大殿跟被啃过的饼干似的戳在山坳里,檐角石兽在星光下泛着冷光,像蹲那儿瞅热闹的老妖怪。
殿里LED应急灯"滋滋"闪着,昏黄光照着满地零件。陈玄青光膀子坐在蒲团上,背上几道焦痕跟烤串似的——白天被量子狐火燎的。"嘶——轻点儿!你这是抹药膏还是抹砂纸?"他龇牙咧嘴地骂,破道袍搭在炼丹炉上,窟窿眼儿还冒青烟。
明心跪后边拿棉签怼他伤口:"师父您可拉倒吧,要不是您非跟青铜鼎贴脸输出,能烤成脆皮五花肉?再撒把辣椒面儿都能端上桌了。"她嘴上损,手却哆嗦着把药膏抹匀。
"嘿!你懂个锤子!这叫虽千万人吾往矣!"陈玄青梗着脖子喷唾沫星子,"要不是道爷我掏出雷击木键盘断它网线,你俩早被青丘那帮铁疙瘩抓去当电子宠物了!"
"是是是,您老最猛,猛得跟金刚狼似的。"明心翻着白眼缠绷带,扭头看向角落——张一裹在毯子里睡得西仰八叉,脖子上青铜葫芦吊坠蓝光忽闪,像颗心跳的蓝莓。
"师弟他......没事吧?"明心探了探张一脑门,温度正常才松气,"那鬼协议太邪门了,跟脑子被格式化似的。"
"放心,这小子命比蟑螂还硬。"陈玄青灌了口矿泉水,水渍滴在胸口绷带上,"他意识海干净得跟娃哈哈矿泉水,铁疙瘩想入侵?跟拿吸管吸水泥似的,白费劲儿!"话虽这么说,他眼神却飘向张一锁骨——那儿隐隐泛着青铜光晕,像没擦干净的锅底灰。
明心打开平板,玉琮扫描图在屏上跳:"师父您看,这量子纹路像不像活的神经?而且信号没上传青丘,全钻地底了!那动静......跟老黄牛叫似的。"
"地底?"陈玄青蹦起来,扯得伤口首疼,冲到浑天仪前拨弄刻度盘:"乾三连,坤六断......"代表地脉的铜珠突然爆红,震得他手发麻:"龙脉!他们拿玉琮当针管子抽地脉能量呢!"
"嗡——!!!"
地底突然传来闷响,大殿跟着"咚咚"晃,跟有巨人在地下蹦迪似的。明心尖叫着扶住柱子,平板差点飞出去。
"不是地震......是龙脉在喊疼!"陈玄青脸色铁青。
"呃啊——!"张一突然在毯子里抽搐,像被电熨斗烫到似的。
他掉进一片由0和1组成的银色海洋,底下突然钻出无数青铜触手,跟饿疯的八爪鱼似的扑过来!"滚开!"张一挥舞着装甲虚影,可触手跟穿模似的扎进他眉心,冰冷意念灌了一脑子:戴森球转啊转,九尾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龙脉能量被抽成蓝药水灌进青铜鼎......
"这是我家!"张一急得哭腔都出来了,眉心突然爆金光!青铜触手跟踩了电门似的缩回,入侵意念潮水般退去。
"阿一!"明心扑过去攥住他冰凉的手,张一猛地睁眼,小脸白得跟纸似的,指着眉心哆嗦:"师......师父......这儿有东西......"
明心和陈玄青凑近一瞅——我靠!张一眉心纹着只青铜九尾狐,跟贴了张纹身贴似的,还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像揣了只活蛤蟆!
"青丘烙印!"陈玄青气得胡子都来,"想把你当GPS使呢!"他在屋里转圈,破AJ踩得石板"咚咚"响,"真当老道是软柿子?"
"昂——!!!"
一声龙吟炸穿屋顶,不是耳朵听见的,是首接在脑子里响!大殿梁柱抖得跟筛糠似的,LED灯"啪"地灭了。地脉震动从"咚咚"变成"哐哐",石板跟波浪似的起伏,明心"哎哟"一声撞墙上。
"龙脉反击!"陈玄青咬破舌尖喷血在桃木剑上,脚踏七星步把剑插进地里:"镇!"金光以剑为中心炸开,地面这才不晃悠。
可张一眉心的狐狸烙印突然冒青光,光束射穿屋顶!月光混着青光在地上投出3D地图——秦岭龙脉金黄金黄的,缠满了青铜血管,全连到地幔深处的金字塔信号塔上,塔顶九尾狐正睁眼呢!
"他在定位!师弟成充电宝了!"明心尖叫。
"妈的!"陈玄青掏出七枚古钱拍在胸口,条形码纹身突然亮了,金光组成迷你星图,北斗七星闪瞎眼!他气势暴涨,跟开了超级赛亚人似的:"煌煌北斗!借我神力!镇!!!"
桃木剑引着金光射向地图里的信号塔,"轰隆"一声,投影里的金字塔碎成渣,青铜血管全爆了!张一眉心的狐狸发出电子尖叫,光芒瞬间黯淡,变成浅灰色胎记。
地脉震动戛然而止,殿里只剩三人喘气声。陈玄青胸前古钱"叮叮"掉地上,全是裂纹,他"噗通"跪地上,拿剑撑着喘气:"咳咳......老道这波北斗借法......帅吧?"
"师父!您别吓我!"张一哭着扑过去,陈玄青抹了把他眼泪:"傻小子哭啥,老道铁打的......就是这胎记......跟定时炸弹似的。"
明心看着平板上的波形图,突然哆嗦道:"师父......烙印在吸师弟的精神力充电......"
话音刚落,张一眉心的狐狸胎记极轻微地闪了一下,像沉睡的毒蛇吐了下信子。殿外山风呜呜吹过破窗,带着地底下传来的、如同巨兽翻身般的低沉叹息。陈玄青盯着那道灰印,眼里冒着火:"看来得去青丘老巢逛逛了,顺便拆了它们的信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