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心中一软,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压内翻腾的邪火,沉声道:“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一个勾魂夺魄的女人。”
席一念在他肩头哭了半晌,情绪渐渐平复。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模样竟比先前的媚态更添几分楚楚动人,脸颊还沾着泪痕,像朵带雨的梨花。忽然,她猛地推开杨欢,往后退了半步,素白的孝服因动作而绷紧,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杨道长说得对……”她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眼尾却依旧泛红,带着种破碎的美,“现在不是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他被吻得发红的唇上,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等驱完邪,我想求道长两件事……”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一半是未干的泪痕,一半是残留的媚色,像幅矛盾又的画。她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亲密让她尚未完全平复,可眼底却多了几分坚定,仿佛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
杨欢的目光始终没从席一念脸上移开,他看得认真,喉结轻轻滚动,忽然又将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泛红的唇瓣,落在那被孝服包裹的双峰上,方才揉捏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柔软中带着惊人的弹性,像两团裹着暖玉的棉絮,让人忍不住回味。
“你说……”他的声音比先前沉哑几分,带着未散的,“只要是贫道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席一念吸了吸鼻子,用指尖将鬓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的耳垂红得像颗樱桃。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庄重:“我听五弟说,杨道长还要在郡里留几日。我想求道长……在离开前,留一晚给我。”她抬眼时,眼尾的红痕还未褪去,却透着股豁出去的认真,“让我……有个真正像女人的夜晚。”
杨欢微怔,没想到她会如此首白地邀约。
看着她眼底那抹近乎卑微的期盼,他忽然懂了——这位席家二小姐、张家主母,看似张扬的疯癫下藏着多少委屈。
自嫁入张家,做为主母的她需要维持端庄,不但要打点后院琐事,还要忍受丈夫的冷落,更要应付豺狼般的小叔子和妯娌,下人们因她的地位和“疯病”又敬又怕,丈夫视她为异类,小叔子只当她是夺权的障碍,谁也没把她当成个需要疼爱的女人。
唯独自己上午的那番真诚交谈,竟成了撬开她心防的钥匙,毕竟他从来没有当她是个有病的女人,如今从席一白口中听说自己要走,她才敢这样大胆地索求一个夜晚。
他心头微动,目光再次落在她起伏的胸口,那孝服下的丰盈像藏着勾魂的药。“好……”他应得干脆,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贫道答应你。”
席一念明显松了口气,眼尾瞬间漾开笑意,像雨后初晴的湖面,连带着胸前的丰盈都跟着轻轻起伏。她往前挪了半步,素白的裙摆扫过他的小腿,带来一阵淡淡的香:“第二件事……是关于我那小姑子,张梓玥。”
“你说的是前院那位西小姐?”杨欢想起那个跪在假山旁哭泣的少女,那双清澈的杏眼与席一念的媚态截然不同。
“正是她……”席一念的语气柔和了几分,“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纯良,前几日刚满十八岁。本是要送到汉安城的静心观,拜静心道长为师做闭门弟子,偏巧赶上家里出了这事……”她抬眼望向杨欢,眼底带着恳切,“我听五弟说,道长此行也要去汉安城?能否劳烦道长顺路将她送去静心观?”
杨欢倒是意外——先前见那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竟是要去静心观修行的?他想起自己本就打算去静心观,找静心道长帮忙除去“诡浊”面相,当初从来凤郡出来遇到灵犀和双儿,带上她们同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灵犀说她的皇嫂是静心道长的爱徒,若静心道长不好说话,有她爱徒的小姑子在旁,多少能起到些作用。如今又多了一个张梓玥做闭门弟子,反倒像是天意,“西小姐也要入道?”
“是前两年夫君从汉安城回来时说的。”席一念解释道,“说是静心道长瞧着梓玥有慧根,特意嘱咐满十八岁便送去。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孩子自己也愿意。”
杨欢心中了然。他本就要去静心观,如今手上多了个张梓玥,反倒又多了层底气。他望着席一念期盼的眼神,那孝服领口下的锁骨依旧勾人,却在此刻多了几分魅惑的柔软,“贫道答应你。”他颔首道,“定将西小姐安然送到静心观。”
席一念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个真切的笑容,眼尾的媚色淡了些,反倒添了几分温婉。她往前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多谢道长,晚点我便去告诉梓玥,等这几日夫君的后事一完,我便让她好生准备。”
说话时,胸前的丰盈又轻轻蹭过他的手臂,带着熟悉的柔软,“至于我们的约定……”她眼尾微挑,又恢复了那勾魂的媚态,“道长可别忘了。”
杨欢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眸里既有少女的期盼,又有的魅惑,像杯掺了蜜的烈酒,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一饮而尽,“贫道自然不会忘。”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揽住席一念的腰,将这具温软的躯体紧紧锁在怀里。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着那细腻的肌肤,迫使她仰起头。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将那泛红的脸颊照得像颗熟透的桃,唇瓣因先前的亲吻而,透着水光:“贫道倒盼着,那一晚能见识三种风情的你。”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眼到唇,最终落在那起伏的胸口,“端庄稳重的,楚楚动人的,还有……此刻这般妩媚疯癫勾人的。”话音刚落,他便俯下身,再次吻住那片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