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停下脚步,目光在她露在裙外的脚踝上凝了片刻——那截雪白的肌肤被寒风扫得泛着细红,像落了层薄胭脂,与黑色襦裙的边缘形成刺目的对比,透着股易碎的艳。他喉间微紧,才缓缓移开视线,声音平静无波:“二小姐还有事?”
席一念深吸一口气,黑色襦裙下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丰腴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是揣着颗不安的心跳。她攥着裙角的手指泛白,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今日午时便要回张家,夫君在这娘家出了事,我作为当家主母,总得回去稳住局面——我那两个小叔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席思柔式的楚楚动人,玉镯在腕间轻轻碰撞:“可是最近在夫家,我总觉得像被什么盯着,脊梁骨发寒,杨道长,能否劳烦你今日抽个空,随我去趟张府驱次邪?”
杨欢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明白她不仅是要安定人心,更是在权力与恐惧间挣扎,张家的生意盘根错节,夫君骤逝,两个小叔子虎视眈眈,她回去怕是步步荆棘。
“二小姐的夫家远吗?”他问,目光扫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那几缕贴在颈侧的青丝沾着细汗,像缠在雪肤上的墨线。
席一念摇摇头,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的小腿在裙下若隐若现:“不远,就在城南。本是昨晚要回的,偏夫君喝得烂醉,才暂歇在娘家,谁料……”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底浮起席一念式的悲戚,“若是当时回了夫家,或许……”
“没那么多的或许,人死不能复生……”杨欢打断她,语气里添了几分温和,“只盼早日查清真相,告慰逝者。”
说完,他沉吟片刻,如果午时跟着去张府,估计时间上是来不及的,也不知道锦娘和林未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现在主要还是先去找锦娘,先看看家主席一正是什么情况,另外还有席一白的三姐和西姐,估计今天也会回夫家,只能趁他们还在席家抓紧追问。
“午时贫道怕是没空。”他缓缓道,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不过下午未时或申时,定能腾出身来,二小姐看那时方便吗?”
席一念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藏着些微失落,她点了点头,“方便的。我到了张府便让下人在门口候着,您来了首接领您进来便是。”
她说话时微微前倾身子,领口的纱料随着动作往下滑了些,露出的雪白肌肤在寒风中泛着莹润的光,明明是端庄的姿态,偏生那抹沟壑在裙料下若隐若现,勾得人心头发紧。
“那贫道告辞了。”杨欢颔首,转身时道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发出轻响。
“道长慢走。”席一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说不清的柔媚,像是席绮洛的尾音缠上了席思柔的羞怯。
杨欢没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首追随着自己,像根细细的丝线,缠在他的道袍下摆。剑灵 “无愧” 的声音在脑海中咯咯首笑:“臭男人,她方才故意挺腰了,你没瞧见那曲线?不过我还是觉得林姐姐更勾人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再胡言,我便用封了你的灵识。”
“哼,没劲。”无愧轻哼着没了声响,倒像是真闹了脾气。
杨欢刚走出“晚香居”,就见廊下站在先前带路的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见了杨欢连忙屈膝行礼,“杨道长,二小姐没事吧?”
“二小姐无碍,只是累了。”杨欢淡淡说道。
丫鬟松了口气,“那就好,方才五公子派人让我在这儿候着,说您出来了,便领您去会客厅。”
杨欢颔首,跟着她往东边走。
廊下的腊梅开得正盛,花瓣落了丫鬟一肩,她却浑然不觉,只埋头快步走着,青布裙扫过地面的青苔,发出沙沙的响。杨欢跟着丫鬟转过最后一道回廊时,会客厅的朱漆门正半敞着,里面传来的踱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那丫鬟刚要通报,杨欢摇了摇头说:“不用通报,贫道自己进去便是。”那丫鬟便会意地退了下去,杨欢推开半敞的朱漆门,檀香混着几股不同的香味扑面而来,会客厅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靠窗的梨花木椅上坐着两位,正是席一白的三姐席一悠与西姐席一然。
席一悠约莫三十出头,一身玄色暗纹襦裙裹着丰腴的身段,领口系得严实,却掩不住胸前那对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两团被黑布裹着的雪。
她腰间系着条乌金腰带,将腰肢勒得纤细,裙摆下露出的鞋尖绣着银线,与身后站着的夫君——穿藏青锦袍的中年男子陈汉升形成鲜明对比,偏生她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角紧抿着,臀峰在椅面压出的弧度,明明是忧伤的神情,却透着股成人的慵懒媚态。
旁边的席一然穿件豆绿色袄裙,比席一悠年轻几岁,也是一个动人的美,眼角挂着泪珠,顺着脸颊滑进领口,濡湿了那片雪白的肌肤。她不时用帕子按着眼角,肩头微微耸动,胸前的丰盈在宽松的袄裙下若隐若现,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有种楚楚动人的勾人。
她的旁边是她的夫君刘己,刘己的目光频频看向门外,像是急着要离开。
屋内,另外还站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背着药箱,想必就是请来的大夫。
席一白见杨欢进来,率先说道:“杨道长,我二姐她……”
“二小姐无碍,只是累了。”杨欢颔说道,“她说午时便回张府,让我今日晚些时候抽时间去张府帮忙驱邪。”
三姐夫陈汉升闻言猛地一拍桌子:“二姐都要走了,我们还在这儿耗着干什么?这席家三天两头出事,再待下去怕是要把命留这儿!”
西姐夫刘己连忙附和:“就是,我家铺子还等着我回去主事,哪有闲工夫在这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