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推开了薇薇安。
斯内普坐在床边，黑色睡衣松松垂着，眉眼间是压抑出的冷淡。
薇薇安半跪在床上，眼睛映着窗外的雪光。
“教授……”她轻声唤他，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斯内普低下眼，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回去。”
“可我……”她顿了顿，像是在酝酿更柔软的语气，“只是想陪你一会儿。”
她的手指在他膝盖边若有若无地碰了碰，像是无意，又像是刻意。
“薇薇安，不要这样。”他的声音很稳，但听上去很刻意。
她歪了歪头，笑意慢慢浮上唇角：“可我刚才在楼上睡不着，一首在想你。”
斯内普抬眼，目光锋利：“想，不代表要这样做。”
“可我们以前……”她眨了眨眼，露出一点无辜的表情：
“十几年前，不是也比现在更亲密过吗？”
那句话像是故意捅破一层纸。
斯内普的手指在膝上收紧了些，沉声道：“那是过去的事。”
“所以，过去你能接受，现在就不行？”
她慢慢靠近，呼吸轻轻拂在他的唇边，“这不公平。”
“你喝了酒。”他避开她的目光，仿佛这是唯一的借口。
“对啊，所以才敢说真话。”她眼睛弯起来，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想。”
斯内普的眉间纹路深了一分：“薇薇安。”
她却不肯停，指尖沿着他的睡衣扣子滑下，故意按住其中一颗扣子，然后松开，慢慢移到下一颗。
“我们以前……你抱过我，亲过我，还……”
她顿了顿，缓慢的说着：“现在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再等等，薇薇安。”他的声音嘶哑，捉住她乱动的手。
薇薇安抱着他的手臂靠近他怀里，贴在他耳边细声说着：“我不想等了。”
“我知道你又想说明年，明年……”
“谁知道你明年会不会接着说再等等。”
薇薇安的声音有些委屈。
“听话。”斯内普侧头看她。
她将脸凑到他耳侧，声音又低又缱绻：“求你了，教授。”
“别让我等了。”
“难道因为我让你等了十几年，你就要报复回来吗？”
斯内普感觉自己颈侧的筋都在紧绷，压抑的解释：“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行。”
“你想让我回去楼上吗。”她环着他的脖子哀求着：“我不想回去。”
“我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找你了，教授，你真的要这样吗？”
她细碎的吻落在他的侧脸，耳后，她的声音低的让人听不清。
“求你了，教授，别赶我走。”
“今天是你的生日，昨天是我的生日，生日不应该做一些特殊的事吗……”
他身体紧绷，似乎没办法再去思考薇薇安话里的含义。
薇薇安细声细语的哀求正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她的指尖在他睡衣扣子上绕了一圈，两根手指夹着就快速的拆开了第一颗扣子。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战栗。
借着窗外的微光，她几乎能看清睡衣里的线条，紧致，削瘦，还伴随着过度紧绷的颤抖。
“教授，你也很想我，对吗？”她微微一笑。
她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他的唇，这一次带着明显的挑衅，像是在逼迫他回应。
斯内普抬手，想按住她的后颈制止，却被她趁机更贴近，膝盖压在他腿侧，几乎是坐在了他身上。
“薇薇安。”他咬牙喊出她的名字。
“嗯……你真的要我回去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轻声问：“真的要我回去睡吗？真的舍得吗？”
每一次“真的”都像是在他心口轻轻敲一下。
他闭上眼，呼吸变得更沉，指尖几乎陷进了她的腰侧。
“你在胡闹。”
“我只是太想你了。”她的唇擦过他的下颌，喉结，带着无理取闹的热度。
“你等了我十几年，真的也一点都不想我吗？”她问。
终于，那根紧绷的线在某一刻断了。
斯内普猛地抬手扣住她的腰，动作干脆而不可逆。
下一秒，他身体前倾，将原本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压倒在身下。
薇薇安愣了片刻，随即笑得像得逞了一样。
他眼神深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像是最后的防线被她彻底击溃。
那有些松垮的睡衣扣子终于被她全部并且迅速的解开。
她的指甲在他胸前划过，银白色长发像月光一样铺陈在暗色的床上。
“教授，你和以前一样漂亮，不，是变得……”她的视线下移。
“更加漂亮。”
他的喉咙空咽了一下，手指缓缓摸到她颈后的拉链。
不知什么时候，风雪将云层吹散，月光洒进房间，她的每一寸线条，腰肢，锁骨，逐渐出现在他眼前。
他扭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黑色的长发落在她的锁骨上，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薇薇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贴着他细声哀求：“别再等了，教授。”
她勾着他的脖子，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愈发过分的贴上他的耳廓：“难道你觉得……”
“呃……啊……”话没说完，薇薇安的身体猛然一缩，指尖扣在他的肩膀上，逐渐收紧。
大脑被一道电流击穿，瞬间一片空白，眼神也失去焦点。
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钻进房间，狠狠咬住她的指尖，让她眼前发黑。
那双漆黑的眼眸落在她失神的脸上，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话，可发出的全是类似于叹息的低吟。
“为什么不动了……”薇薇安带着哭腔说着，想推着他的肩膀翻身，但被他一只手就钳住手腕。
“躺好。”他的声音低极了。
她身躯一紧，手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在他布满青筋的手臂上，指甲划出一个又一个发白的印记。
被薇薇安加固过的床终于派上了用场，因为她觉得现在的教授和十几年前的西弗勒斯比起来还要……
当然，有些东西总是会惩罚胡思乱想的少女，明明是雪夜，两人之间的温度却像炉火一样。
毒蛇注入毒液时会让人头脑发昏，眼前发黑，战栗，心跳加速，甚至呼吸暂停。
她也是这样。
而他的身躯剧烈痉挛了一下，手臂撑在她耳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依旧昏暗，薇薇安趴在他胸口，感受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脖颈，肩膀微微起伏着。
斯内普半靠在床板上，一只手落在她的背后，抿着唇压制自己剧烈的呼吸，过了良久，他轻声说。
“睡觉吧，薇薇安。”
薇薇安却握住他左手的手臂，侧眼看他。
“你很累吗，教授？”
他确实很累。
汗水己经从颈侧落在锁骨，如果不是薇薇安在这，他己经冲进浴室了。
“你还想干什么。”他落在她背上的手微微收紧。
“可是以前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