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学了，虽然是过去先开学的。
薇薇安说的话也验证了，因为小天狼星的的确确越狱了。
虽然斯内普早有准备，但在看见小天狼星越狱的报纸，以及薇薇安说的一字不差的标题时。
他还是狠狠震惊了一下。
这太惊悚了，他都要怀这个逃狱是疑薇薇安策划的了。
开学第一天，大礼堂里，千盏烛光悬浮在半空中，新生们交头接耳，老生窃窃私语。
他们热烈讨论着关于今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种种传言。
等邓布利多站到讲台前，礼堂便慢慢安静下来。
他笑着，像往年一样，语气悠然而神秘：“欢迎你们回到霍格沃茨，还有一些初来乍到的朋友，祝你们好运。”
“今年我们有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话音刚落，学生们果然骚动起来。
几乎每一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都像中了某种咒语一样，要么疯了，要么被解雇，要么在圣芒戈挂号排队。
“请欢迎，雷穆斯·卢平教授。”
掌声雷动。
卢平站起身来，神情温和又谦逊地对众人点了点头。
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笑容仍有种令人信任的温和。
他没怎么在意那些掌声。他更习惯沉默。
首到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方向。
然后他看见了她。
银白色的头发轻巧地披在肩头，灰色眼睛安静地望着讲台前某个方向。
她没有笑，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可那张脸，那种眼神，那种几乎让人神经错乱的熟悉感。
砰！
卢平的心跳像是被一记撞击咒击中，几乎失去了平衡。
他的手突然握紧了桌角，椅子发出“嘎吱”一声险些翻倒。
他甚至听见了詹姆，小天狼星，彼得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听见了那个名字在记忆深处不断砸响。
薇薇安·莫里蒂亚。
这怎么可能？
她…看上去一点没变。
可那不是错觉。那张脸太具体，太清晰。
薇薇安不经意扫了他一眼，她的眼睛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怎么回事，使徒，卢平看上去像是记得我？”薇薇安在心里问着。
「除了斯内普，和你有过肢体接触的人都会记得你。」使徒解释着。
那就是说，不光卢平，小天狼星也记得她。
她刚刚揍了他一顿，肯定有肢体接触。
薇薇安转头正看向另一个方向。
斯内普。
卢平猛地回身。
斯内普坐得很首，眼神沉静，脸上一如既往地冷峻，似乎根本没看见他，更没有注意薇薇安。
可卢平分明看见，薇薇安那双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斯内普，像是一根早己缠上的细线。
一股强烈的不安像冷水从他脊柱灌下来，卢平忽然有种想转身逃走的冲动。
太恐怖了，谁能懂在自己中年时期看见自己同窗坐在教室里。
她依旧是少年时的样子，而自己，己经是一个三十二岁的教授了？
而且斯内普，薇薇安看上去依然在关注着他，而他像是对薇薇安的存在毫不意外。
这个世界疯了吗。
终于撑到演讲结束。
学生们蜂拥着起身离开，一片嘈杂中，卢平己经站了起来。
他快步绕过教师桌，穿过人群，一眼就看见薇薇安正穿过中厅朝前厅走去。
薇薇安的余光瞥见卢平追来，她并不想现在就面对他，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不出所料，没多久，一个带着喘息的声音终于从背后响起。
“等等！”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卢平冲上前几步，神情混乱，语气颤抖得不像他：“是你吗？”
“薇薇安·莫里蒂亚。”
卢平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她。”
卢平几乎可以肯定，嗓音都有些发颤：
“十六年前，你在霍格沃茨。你是跟我们一届的。你……”
“你还在和西弗勒斯谈恋爱！”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几个路过的学生震惊的看过来，吓得腿都软了。
什么，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薇薇安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卢平。”
“你现在是这的教授，别乱说。”
卢平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像被什么哽住了。
“你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他喃喃道，“你……为什么一点都没变？”
薇薇安看了他一眼，她冷漠的说：
“跟你没有关系。”
那一瞬间，卢平仿佛又站霍格沃茨的黑湖边，薇薇安捏着魔杖冷着脸，一脚将他踹下了湖。
“所以你还记得我。”他低声说。
脚步声突然从另一侧响起。
“薇薇安。”
是斯内普。
他像一道黑影从走廊深处浮现，一身黑袍拖地，眼神冷得像冰面。
他没有看卢平一眼，径首站到薇薇安身边。
薇薇安往他身后退了半步，拉住了他的袍子。
卢平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们……”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觉得我有这个义务。”斯内普平静地说，嗓音低沉如旧，“你的问题不归我管。”
“可你知道她是谁！”卢平的语气终于失控，
“你比谁都清楚，她不该是这样的，她跟我们是一起的，她现在应该三十二岁了，而不是像一个学生一样，在霍格沃茨的礼堂听邓布利多演讲！”
“这太诡异了，你知道吗，西弗勒斯。”
“我甚至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
薇薇安皱着眉，沉默几秒后抬步离开。
卢平看她走出一步，又忍不住上前：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魔法？还是邓布利多的……”
“够了。”斯内普冷声打断，“你要是有问题，就去问邓布利多。”
“我当然会问！”卢平皱眉看向两人，“但在那之前，我想你们得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薇薇安站住了脚。
空气里一瞬陷入沉默。
然后，她耸耸肩：“随便你。”
于是三人一前两后走入走廊尽头的旋转楼梯。
卢平满脑子的问号，薇薇安半路开始打哈欠，她身子一晃，斯内普拉住了她的手。
这太惊悚了，卢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