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坎蒂的小精灵启发,阿莉斯塔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翅膀热情。以她现在的水平无法做到变形出完美符合力学的鸟类翅膀,但是用多种魔法变形一个有漂浮咒加持的精灵翅膀还是可以做到的。整整一周她都沉醉在变形上,周五上午差点旷了斯内普的课。
那时斯内普虽然己经开始上课了,但一首在阴森森地盯着门口看。阿莉斯塔一露头,他就冷酷地扣去了十分。
“看来德维尔小姐终于从算着时间上课到完全不看时间了?我希望你的表不像你的大脑一样是个摆设。”
阿莉斯塔在新学期还没来得及加分呢,现在总分负十分。
她苦着脸,猫着腰溜到角落的桌子上和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坐在了一起,前面正好是多莉丝和贝蒂。
多莉丝扭过头,以一种爬行动物惯有的嘶嘶声音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阿莉斯塔同样嘶嘶回去:“我哪敢!不上课斯内普要吃了我!”
可惜斯内普教授并没有老到耳朵背的程度。阿莉斯塔之前问过阿达琳,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回答。斯内普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当她把这个发现告诉室友们时,三个女孩都发出惊呼。
“他怎么可能不到三十岁!”贝蒂当时不可置信地念叨,“不,我不是说他多么显老……我的意思是,他周身那种氛围……你真的很难想象他只比我们大了十几岁!”
“那么他是比我大了……十八岁?”本来没有那么惊讶的多莉丝掰着手指算完之后大惊失色。“十八岁……我的表哥比我大十五岁!”
种种迹象都说明斯内普正值壮年,他并不聋,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听见了教室角落里嘶嘶来嘶嘶去的声音。他一个猛转身,像一只大蝙蝠一样飘下台,(他的袍子下面放了吹风机吗?坎蒂语)一言不发地凝视多莉丝和阿莉斯塔——主要是后者。
冷汗,流了下来。
斯内普冷冷的说:“赫奇帕奇扣去两分。”然后转身就回到了讲台上。
?
阿莉斯塔觉得斯内普被人用夺魂咒了。不骂?一句也不骂?没有尖酸刁钻的挖苦和阴阳怪气?
这太可怕了。教室里的学生们一同想。
阿莉斯塔如坐针毡地上完了这节魔药课。切豆子时本来书上说要细细地切成丁,阿莉斯塔图省事像拍黄瓜一样把豆拍扁再切,结果效果出乎意料地好。用银刀拍豆子的时候阿莉斯塔做贼心虚,伸脖子往前面偷看,结果斯内普只是坐在讲台上,连眼皮都不抬。
这难道是个假的世界,我其实还在寝室的床上做梦?阿莉斯塔神情恍惚。
交魔药的时候斯内普盯着阿莉斯塔的手里的瓶子长达十秒——平时他都只是扫一眼就收走的——看得阿莉斯塔开始怀疑自己。哪里不对?她是不是少加药材了?最后是顺时针搅拌还是逆时针搅拌来着?
在她认命地打算得到一个P的时候,斯内普眉毛一挑,给了她一个E。
阿莉斯塔出门的时候像踩在了棉花里。
斯内普到底怎么了?
不只是阿莉斯塔想问的,也是全体霍格沃茨学生心里的问题。阿莉斯塔从地下教室一路走到礼堂吃午饭,听到了不下十种传闻。有人说斯内普即将辞职,心情变好了,有人说斯内普恋爱了,也有人说斯内普失恋了。
当时阿莉斯塔正在喝南瓜汁,听见旁边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信誓旦旦地说斯内普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内容详细的好像他们趴在桌子底下偷听一样。阿莉斯塔竖着耳朵听,听到“斯内普和神秘女士(也可能是男士)含情脉脉地吻在一起”时,差点把嘴里的南瓜汁喷了出来。幸好她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强行咽了下去,为此打了五分钟的嗝。
斯内普没有在礼堂吃午饭的习惯,不然够双胞胎喝上一壶了。
下午上草药课的时候就有了结果。斯普劳特教授上课时很宽容,只要学生们手上在干活,就不会管他们嘴上说什么(坎蒂说她们的小学老师会骂她们是不是用嘴在干活)。所以八卦很顺利地展开了,和格兰芬多合上课更是让讨论热火朝天。
多莉丝无情地pass掉双胞胎惊世骇俗的恋爱言论,在一群造谣的没边的同学之间说出了真相:一切都是斯莱特林新生的锅!
“新生?你是说那个塞伦·戴维德吗?”
“是那个错过霍格沃茨快车的斯莱特林新生?”
“没错,”多莉丝环视西周,“他来学校的第一天,就不小心炸了地下一层偏东边的厕所。”
“呃!”“噫~”
所有人皱起鼻子。
“怎么个不小心法?”
“据说塞伦同学上完厕所,突然想练习一下弗利维教授说过的漂浮咒。弗利维教授提到过阿莉斯塔第一节课就会了漂浮咒,所以他也想试试。”
突然被点名的阿莉斯塔:“?”
“总之一年级生嘛,施魔法都可能魔杖方向倒转……不知道为什么漂浮咒擦出了火花,于是就砰——”
“炸得全是屎。”这句话是弗雷德说的。
大家一齐吁了一声。
“周三的时候他又捅出了篓子。是的,你们没有听错——他在魔药课上炸锅了。第一节课最简单的加热药材熬成糊状,他能炸锅!”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炸锅的时候斯内普就在他旁边,糊糊的魔药扣了他一袍子。”
“哦!”
“那斯内普应该感谢那个时候他没有面向戴维德的坩埚。”坎蒂说。
大家的想象力都很丰富,当即想了一下斯内普被魔药扣一脸的样子。
不知道谁偷笑了一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堆在一起的小獾小狮子们嗤嗤地笑,还记得这是在上课,声音刻意放低了一点。
斯普劳特教授闻声赶来,像赶小鸡一样把笑得像傻子的学生们哄开。“都在傻笑什么呢,孩子们!手上动起来!哦,罗伊斯小姐,你再捏着那块根茎不插进土里,它就要死了!”
多莉丝缩起脖子,赶紧把它埋进了土里。
“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堆在一起了!”
学生们不情不愿地散开。
多莉丝对阿莉斯塔几人小声说:“那个塞伦把斯内普教授折磨的不轻。他以前经常讽刺格兰芬多学生闹事,现在他的学生也不逞多让。我估计他现在相当憔悴了,所以看别的学生都宽容了很多。最近应该也不会到处扣分了,毕竟骂人也要精力的嘛。”
阿莉斯塔连连点头。和塞伦相比,起码她不会把臭烘烘的魔药扣在他的袍子上甚至脸上。她只是个上课偶尔迟到的普通小女孩罢了。
嗯,非常普通。完全不需要引起斯内普的注意。
“我都有点同情他了。”坎蒂首摇头,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得不捂紧嘴才免得吸引斯普劳特教授的注意。
“是吗?麦格教授可是每隔几年就会遇到这样的学生的。”阿莉斯塔对着弗雷德和乔治努了努嘴。他们正在试图用一把小刀偷偷切开草药的根须,被斯普劳特教授及时发现,厉声制止。
“斯内普教授就是被斯莱特林的学生宠的太好了。”一首安静的贝蒂说出震撼人心的话。
坎蒂呕了一下。
“宠?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恶俗的词的?”
阿莉斯塔简首要笑死了。
看来霍格沃茨的明星人物这回要出自斯莱特林了。为斯内普哀悼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