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获宠

2025-08-18 2850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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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边缘绣着的缠枝莲纹,安陵容悄悄掀起眼尾的余光,养心殿的地砖光可鉴人,倒映着梁上悬着的鎏金宫灯,暖黄的光晕一层叠着一层。

被安置在床榻内侧时,锦被温热,混着她身上未散的草木清气,倒像是把她整个人裹进了层温软的云里。

可她不敢真的放松,只虚虚地拢着被角,腰背微微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沉透,殿外的漏刻滴答作响,敲得人心头发慌。

偶尔有内侍轻手轻脚地进来添灯油,烛火跳了跳,将她映在帐上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终于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一下下踩在金砖上,也踩在她绷紧的神经上。

胤禛进来时带着身夜露的清寒,脱下的明黄常服被内侍接过,他随手松了松领口,目光扫过帐内时,才像是刚想起这里还等着个人。

安陵容连忙要起身,却被他抬手按住:“躺着吧。”

她便顺势落回枕上,锦被顺着肩头滑下去些,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

抬眼时,睫毛还带着点湿意,像是刚被水汽浸过,眼神怯生生的,却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像只在林间等了许久的小鹿,终于盼来了来人。

“等了许久?”胤禛在床边坐下,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那里的肌肤温凉细腻,“可是乏了?”

安陵容连忙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般的微哑,却又刻意放柔了些:“回陛下,臣妾不敢。能在这里等着陛下,是臣妾的福气,怎么会乏呢。”

她说着,眼睫轻轻颤动,像是怕自己说错了话。可垂下的眼帘后,目光却清明。

她瞧见胤禛的手在被角顿了顿,胤禛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那里还留着方才被暖意熏过的痕迹。

“倒是个懂事的。”胤禛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伸手将她滑落的锦被往上拉了拉,掌心不经意间擦过她的下颌,“朕批奏折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安陵容连忙垂下眼,唇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温顺:“陛下以国事为重,是万民之福。臣妾能在这里等着,己是天大的恩宠了。”

她没有说半句抱怨,也没有刻意表现委屈,只把姿态放得低低的,却又在抬头时,让那双的眼睛里映出他的影子。

胤禛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伸手抚上她的发顶:“既不累,便陪朕说说话吧。”

安陵容温顺地应了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搭在背上的手,指节分明,带着掌权者特有的沉稳。

她知道,这深夜的等待不是白费,分寸之间,她又往前挪了一小步。

帐外的烛火透过鲛绡纱,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胤禛的手还停留在她发顶,带着点微凉的温度,顺着发丝滑到耳后时,安陵容微微侧过脸,恰好让那抹羞怯落在他眼底。

“白日里在御花园瞧见的那丛晚香玉,倒是开得正好。”胤禛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漫不经心,指尖却己滑到她的下颌,轻轻抬起。

安陵容顺着他的话头应着,声音柔得初春枝头上第一声黄莺啼啭,清凌凌的脆,又带着点朝露浸过的润,尾音轻轻一挑,便如琴弦颤出的余韵,婉转得恰到好处。

“臣妾也见过,夜里闻着尤其清润。”她没有抬头,眼睫却故意往他手背上扫了扫,像只怯生生的蝶,刚要停落又慌忙振翅。

胤禛低笑一声,掌心托住她的后颈,带着她往自己这边靠了靠。

鼻尖的香气忽然浓了些,不是熏香的腻,是她身上那股草木清气混着体温的暖,像雨后初晴的草地,叫人忍不住想多贪几口。

他本想说些闲话,问问她平日里在宫里做些什么,可触到她颈侧温热的肌肤,那点刚冒头的念头就被热浪卷走了。

安陵容的肩微微绷紧,却没有躲闪,只是睫毛抖得更厉害了,像怕惊扰了什么。

“倒是比那些娇花懂事。”胤禛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线,那里的肌肤薄得像层蝉翼,“不吵不闹,却叫人移不开眼。”

安陵容的呼吸顿了顿,忽然抬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她的指尖带着点紧张的微颤,却没有推开,只是那么轻轻搭着,像只投诚的小兽。

这一下倒让胤禛的动作停了,他看着她垂着眼,长睫上像沾了水汽,手背上那点柔软的触感却格外清晰。

帐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钻进鼻腔,混着他身上的墨香,缠成一团温软的网。

“陛下……”她忽然轻声唤了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夜深了。”

胤禛看着她,眼底的热浪翻涌,却在她抬头的瞬间,瞧见那双的眼睛里,除了羞怯,还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忽然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锦被瞬间裹住两人,将那点若有似无的香气,彻底锁在了方寸之间。

“嗯,夜深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点滚烫的温度,“该歇息了。”

帐内烛火渐暗,只留两盏长明灯映着帐上暗纹。

胤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掌心下的肌肤温软得像团揉透了的云,指尖稍一用力,便能陷进那细腻里去。

他原是随意搭着,却不自觉地起来。少女的肌理带着特有的弹性,像初春新发的枝芽,看着纤细,摸起来却紧实得很。腰线收得极细。

往肩头漫去时,却又渐渐丰腴起来,像工匠精心打磨过的玉瓶,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

鼻尖的清香混着她发间的暖意,丝丝缕缕往肺腑里钻。

胤禛的呼吸沉了些,掌心顺着那细腻的曲线慢慢滑过,只觉得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絮,偏又带着点让人按捺不住的紧致,像颗裹着蜜的果子,看着清甜,触到了才知有多勾人。

安陵容的肩微微发颤,却没敢动,只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些,迎合着他的动作,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带着点粗糙的触感,擦过肌肤时,像有细小的火苗窜起来,顺着血脉往西肢百骸漫。

帐内的烛火跳了跳,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纱帐上,忽明忽暗。

安陵容攥紧了身下的锦被,锦缎的冰凉也压不住肌肤上窜的灼意,初时的疼痛像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来,让她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那声音极轻,带着点破碎的颤,像受惊的雀儿扑棱着翅膀,却偏生撞进了胤禛的心坎里。

他原是带着几分掌控的从容,此刻却被这声息勾得眼底翻涌,什么理智分寸都抛到了脑后。

他俯身在她颈侧,鼻尖蹭着那片泛着薄红的肌肤,清润的香气混着她微喘的热气,成了最烈的酒。

安陵容的呜咽声越来越低,化作含混的轻吟,像藤蔓般缠上来,勒得他心口发紧,只想更深地沉溺下去。

“别怕……”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贪恋,掌心抚过她汗湿的脊背,却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可怀里的人还在微微发抖,那点细微的抗拒与承受,那声息里的痛与软,像钩子般挠着他的心。

胤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烧,埋首在她颈间,听着那断续的声音,感受着怀里那团温软的战栗,竟像入了魔一般,舍不得松半分力气。

帐外的夜静得深沉,只帐内的喘息与轻吟缠在一起,和着那缕锁不住的清香,漫成一片滚烫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