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祁宏的审判

2025-08-17 1249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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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站在祁氏集团总部88楼的电梯里,指尖冰凉。祁宏的私人助理五分钟前突然出现在她公寓门口,递来这张烫金黑底请柬——「祁宏董事长邀您共进晚餐,今晚七点,祁宅。」

电梯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是雪松与沉香交织的凛冽气息。管家微微躬身:"温小姐,老爷在茶室等您。"

茶室西壁陈列着古董钟表,滴答声如同某种隐晦的倒计时。祁宏背对着门,正在沏一壶茶。他穿着靛青色中式立领西装,银白的鬓角在灯光下像淬了霜的刀刃。

"坐。"祁宏没有回头,"这是2010年的老班章,琛儿最爱喝的。"

温婉的指尖在膝头收紧。茶桌上摆着三只青瓷杯,其中一只杯底沉着几片暗红——那不是茶叶,而是干枯的玫瑰花瓣,像凝固的血迹。

"1987年6月7日。"祁宏突然开口,"阳光孤儿院后厨失火,三个孩子没能逃出来。"他推来一份泛黄的档案,火灾现场照片里,焦黑的铁门上挂着半截红绳。

温婉的呼吸凝滞了。那是她入院前一年的事,但档案室从没有相关记录。

"活下来的孩子..."祁宏的茶夹停在半空,"左手腕都有被铁门刮伤的疤痕。"

她的左手猛地缩回桌下。腕间红绳遮盖的旧伤疤突然灼烧般疼痛。

"尝尝这杯'忘忧'。"祁宏将茶推到她面前,"用孤儿院后山的苦丁茶制成。"

茶汤入喉的刹那,投影幕布突然降下。1999年的监控画面里,暴雨中的她攥着三条红绳追车,少年祁琛被保镖按在后座,额头撞在车窗上鲜血首流。

"他本该那天飞往MIT。"祁宏按下暂停键,"却偷跑去见你,结果被高压电线击中。"下一张照片是病床上的祁琛,左臂缠满绷带,床头挂着那条她亲手编的红绳。

温婉的眼泪砸在茶席上,晕开深色痕迹。

"知道红绳为什么能保存二十年吗?"祁宏突然扯断桌上的试验品,"因为浸泡过抗凝血剂。"他甩出药检报告,林氏制药的标志刺目地印在页眉。

"用孤儿测试新型镇静剂,红绳是药物载体。"祁宏的指甲划过报告上"阳光孤儿院"几个字,"包括你给琛儿的那条。"

投影仪切换至纪录片片段:大学生祁琛站在孤儿院门口,手腕空空如也。镜头转向角落——林志远的父亲正在给孩子们分发红绳。

"他根本不记得你。"祁宏冷笑,"所谓重逢,不过是你处心积虑的谋划。"

温婉腕间的红绳突然断裂,玻璃珠滚到祁宏脚边。老人弯腰拾起:"这种劣质玻璃珠,九十年代就停产了。"却在转身时,西装内袋露出半截褪色红绳——编织纹路与她儿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青铜铃铛响起,管家捧来乌木匣子。里面是:一张空白支票、哥大录取通知书、泛着蓝光的针剂。

"选一个。"祁宏抚摸着匣子上的家徽,"或者..."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滑落的手腕上,赫然缠绕着与她同款的红绳勒痕。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温婉踉跄逃出祁宅时,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被塞入的照片——三个小墓碑前,年轻的祁宏抱着个戴红绳的布娃娃。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日期:198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