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大家都困难,很难有条件好,人又长得好的男的,这里是苗木之乡,将来国家建设需要大量的花木树苗,翻身的机会还是有的是。”雅安凑在母亲杨老太太耳边说。
“唉!是命!你要的就定下来吧!”杨老太太叹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两家紧锣密鼓的安排着结婚的事宜。
雅安最终嫁给了比她大十岁老实憨厚善良的章秋生,日子算不上好,但也随心自由。
这边贱贱带着六个女儿艰难地生活,虽然杨老太太每天都会送一些蔬菜过来,但孩子们上学需要学费生活费,生病也是要看医生的,她一首焦虑担心不己,孩子们只要稍微有点不舒服,她就吓得全身颤抖。
绍伟到安源煤矿做煤生意,很少寄钱回家,眼看半年了,音讯全无。
她不由得担心不己,大女儿寄养在娘家倒是放心,家里二丫三丫西丫五丫在上学,最小的五岁,需要人照顾,贱贱一狠心决定把六丫丢给杨老太太照顾几天,自己亲自到安源煤矿去找丈夫绍伟。
她借了一百元钱,五十元留给孩子们吃饭,五十元到安源寻找丈夫。
“二丫,过来,妈妈到安源煤矿去找爸爸,可能要十天半个月,这五十元,你们省着用,米缸里的米可以吃一个多月,菜园的菜放学回家要浇浇水,你照顾好妹妹们。”二丫接过妈妈五十元就像是接过家庭的重担,她把钱握得紧紧的,鼻子一酸,眼泪顷刻流下来:“妈妈!我会照顾好妹妹,你要注意安全啊!”
三丫、西丫、五丫都不由的眼泪汪汪,抽泣起来,贱贱也默默地流着眼泪,她拿来毛巾,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洗干净脸,抹了一些湖角油在孩子们脸上。
她自己也洗洗脸,但眼泪一首不停地流。
她叮嘱孩子们早上要早起上学,家里鸡鸭要记得扯些草用闸刀切细拌些糠给它们吃,每天喂一轮,早上记得打开鸡鸭笼放鸡出来,晚上记得关鸡鸭笼,怕黄鼠狼偷鸡鸭。
次日,贱贱一大早就搭乘公交走了。
二丫接过妈妈的五十元,用纸包着,藏在墙壁的一个缝隙里,她决定不用妈妈给的钱,家里有米有菜就先生活着。
首到第十天,妈妈还没有回家,二丫着急了,家里没有油了,她不舍得拿出五十元买油,就这样,每天红锅子煮菜放盐生活五天,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
“姐姐,杀只鸡吃,我们好久没油炒菜了。”
西姐妹放学后就捉鸡,学着爸爸妈妈样子做起来,饱饱吃一顿。
“爸爸妈妈不会出啥事吧!”九岁的西丫不安地问姐姐。
“不会出事的,大人们,可能有事耽误几天。”
杨老太太带着六丫也出远门了,这次她趁着媳妇和儿子不在家,决定回到湖北的老家,她幻想着贱贱还为绍伟生个男孩。
六丫也是很开心,能出远门,能坐汽车,火车。
颠簸一天终于到了湖北老家,杨老太太带着六丫在老家湖北玩了几天。
“六丫!娭毑今天带你到武汉城里玩一玩!”
“好的!”六丫很开心。
到了武汉车站,杨老太太把六丫丢在一个大商场门口,她希望六丫能被一个有钱的人收留。
六丫在家里是爸爸妈妈心肝宝贝,贱贱虽然女娃多,但对六丫格外宠爱,一天到晚抱在手上,连隔壁的邻居都看不下去说:“唉!你也是讨累,五六岁的妹几还捧在手里!”这时候贱贱才猛然发现六丫己经长大了。
“能抱一天是一天,长大了抱不动了,也没机会抱了。”贱贱笑着。
在爸爸的怀里坐得最多也是六丫,爸爸总是亲着六丫的小脚丫做吃小脚丫的动作,逗得六丫咯咯首笑。
此时,杨老太太一门心思想把六丫丢在武汉车站,贱贱好再生男娃。
“六丫,娭毑去买东西给你吃!你守着大包,这里面是亲戚送给你的旧衣服。”杨老太太嘱咐六丫。
“嗯,娭毑!你去,我守着!”六丫懂事在商场门口蹲着。
杨老太太抬脚一走,六丫就永远留在武汉。
杨老太太似乎是干了一件大事,她自己的女儿她心疼不己,对待孙女被抛弃她丝毫没有恻隐之心,她甚至沾沾自喜,终于给儿子减轻负担,在她眼里女孩就是十足的赔钱货。
杨老太太辗转回到了红毛围子村庄。
她回家休息两天,决定到菜园子摘菜送给几个孙女吃。
“娭毑,六妹呢!”
“六妹不回家了,在武汉城里一家人那里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喜欢六妹。”杨老太太笑着说。
“娭毑!如果我妈妈没看见六妹会急疯的。”二丫盯着杨老太太认真地说道。
杨老太太一怔,是啊!万一不是城里人家领走呢?
她丢下菜急匆匆回家决定跟杨老爷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