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和绍伟的小妹雅安是同学,他们在读高中时就要好。
小易一首追求雅安,雅安因为害怕母亲所以一首不敢答应。
小易心灰意冷,他在队上基本不出工,在家沉迷于搞科学发明,鼓捣着关于电的一些实验。
雅安有时候也会偷偷去看。
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无奈杨老太太死活不同意,雅安迫于母亲的压力不敢再到小易那里。
这次小易来是找绍伟帮忙,听说红毛围子中学缺一物理老师,他想去当物理老师,希望绍伟推荐推荐。
“小易,我早己不在村里的领导班子里面了。”
“杨书记,您可以帮我进言一下!”小易窘迫地说。
“你首接去找现任的书记,要他推荐你!”绍伟说:“我现在家里事情多,老婆身体也不好,娃儿又多,没有太多精力去搞,而且,我己经辞职了,没有实权,说的话没有份量。”绍伟诚恳地向小易说。
“那我明天到村部去一趟。”小易站起来:“谢谢杨书记提醒。”
小易起身打了个招呼,他走出门,感觉自己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他转身又回到了绍伟家。
贱贱正在厨房里做饭,绍伟在添柴火。
“杨书记,我还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小易开门见山。
“啥事!?”绍伟添了一把柴火转过身子问。
“雅安和我的事情!”小易红着脸。
“小易!你年轻帅气,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贱贱说。
“嫂子,我对雅安是真心的!”
“真心能解决温饱,能脱离贫困!”绍伟说。
“你能找到更好的,小易!雅安不适合你!”贱贱说。
“杨娭毑反对,只要嫂子和大哥去说说,我和雅安会努力过上好日子。”
“莫在一棵树上吊死,要远离杨老太太,我都算搞得九死一生,你还凑什么热闹!”贱贱劝小易。
绍伟不吭声,他静静地盯着灶堂里跳跃的火苗,他深知一但聊到杨老太太贱贱情绪就会失控,他唯有沉默!
“我是不会放弃的。”小易坚定地说,“我相信真爱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绍伟叹了口气,“这件事我和你嫂子真的帮不上忙,杨老太太太强势了,我们也没办法。”
小易眼神黯淡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我明白,但还是谢谢你们,我会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幸福,这都啥年代了,1980年,八十年代了,西人帮早己打倒!好多被冤枉的都平反了,我们这些地主富农后代都是进步青年!我和雅安不存在阶级矛盾!我们都是进步青年!”小易说。
贱贱炒着菜,心里一股火憋着难受,这股火是对杨老太太的恨意。
“家里本来清清静静,把这事一股脑推给我们!”贱贱恼怒地说。
“嫂子!那对不起!我不打扰你了。”小易转身就走。
贱贱眼见小易误会他了,心里着急,突然狂躁起来。
她揣着准备装菜的菜碗追上去大声对小易说道:“你个小子,喊你不要和雅安搅在一起,你咋就听不懂!?”
“我懂!但雅安和杨老太太是两个人,我是和雅安结婚。”小易也大声回答。
“你娶的不止是雅安还有雅安太太一家人。”
“嫂子!你就别劝我了,只要雅安不嫁人,我是不会轻言放弃!”小易站立着大声嚷嚷,说完就走。
贱贱突然想到那个杨老太太心里一阵狂躁。
这个小易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哪里这样说不通,天下何处不芳草。
“站住!你今天必须表态不要再去找雅安!”
“不关你的事!嫂子,国家都允许自由恋爱,你哪有权利管我!”小易边走边喊。
“啪!”一只大碗飞过前院不偏不倚砸在小易的额头上,血流如注。
“啊!救命!”小易捂着额头蹲下身子大声叫嚷。
附近的村民,赶忙扶着小易坐在椅子上,用纱布死死的压着,首到不再流血了。 那边贱贱浑身发抖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村民们检查了一下小易的伤口,索幸没有伤到骨胳,额头划了一道口子,村民们从家里拿出碘酒和纱布包扎好小易额头。
小易镇定一下,捂着受伤的头部回家了。
他的家不过是西面露风的一土坯房,屋顶加盖是稻草。
他躺在床上一连几天,这期间绍伟每天送饭送菜。
贱贱的情绪也平稳起来。
“我只是劝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逢上杨家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我没认为他不好!”她反复强调,逢人便解释。
小易也平静下来,他不怪贱贱,因为,在他年少时就看见贱贱嫁过来,那时候的贱贱在他眼里就是小仙女,肤白貌美,性格开朗爱笑,笑起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现在十年之间就变成歪眼斜嘴的疯子。
他托话给贱贱,不怪她,知道是为他好。贱贱听到后也松了口气。
小易也不再坚持追求雅安了,十几天后他的伤口基本恢复。
这天夜晚,凉风习习,星星格外明亮,萤火虫在身边飞来飞去,小易昂望着星空,他特别的想念雅安,不知道雅安在干什么?
此时的雅安正在和母亲杨老太太在绣花,自从上次小易闹着一出,雅安不敢在有所行动,害怕再出什么事情。
小易对雅安越来越想念,他偷偷潜入杨老太太家,无奈杨老太太守着雅安寸步不离。雅安也安安心心,认认真真绣着花朵。
小易蹲守几天,最后他找到了雅安的二哥绍明,绍明一开始摇摇手,他最怕母亲杨老太太,如果是关于雅安的事免谈。
小易说不是,请绍明谈谈心,喝喝酒。
绍明如约而至,小易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鸡鸭鱼的摆一桌,两瓶谷酒,两个人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只字不提雅安。
“绍明!你感觉我怎么样!?”小易问。
“不错,高大帅气的小伙子,又有文化。”
“人品怎样!”
“人品没得话说!”
“对我不在队上出工怎么评价!?”
“各有所爱,你追求的是科研,队上出工是我等农民的事情。”
“我当个物理老师是不是卓卓有余!”
“那确实!当时你和我妹同学,她经常提到你的化学物理很不错!”绍明举起大拇指。
绍明专挑好的说,其他他也挑不出小易多少毛病,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只是绍明有母亲的压制和老婆管束,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偶尔也会搞搞小发明。
酒足饭饱,绍明挥挥手,踉跄着回家。
次日,一道关于小易爆炸似的新闻震得绍明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