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二儿子,听到母亲哭唱着,心里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大姐姐菊香赶鸭出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之惨。
扁担亲过来的嫂子,在大哥面前就如同女皇。
大哥老实,懦弱。
老母亲责怪自己没有娶老婆传香火。
自己一辈子不结婚都没有关系。
可家里确实是老弱病残。
父亲帕金森疾病,大哥肺痨,老母亲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打定主意,瞄准嫂子。
西姑娘对婆婆的叫骂有所耳闻。
她开始装傻充愣地防范着。
小叔子如同一只恶狼一样盯着她。
她每晚帮丈夫铺好临时床板,倒锁着门,带着女儿入睡。
一连几天倒也安稳。
小叔子也没有机会下手。
她开始松懈了。
这一日,女儿早早入睡。
西姑娘刚摘完春季第一道茶,准备做谷雨前茶。
做谷雨前茶工序较多,时间也就拖到晚上十二点多钟。
丈夫外出打临时工给孩子挣学费。
满脸灰尘的西姑娘,烧一壶水,洗了一个热水藻。
她穿上内衣刚走出浴室。
糟糕!
通往卧室的第一间房门,有个人影。
西姑娘打开煤油灯一看!
小叔子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插在裤兜。
两只脚交错地搭着。
防火防盗防小叔。
一不小心碰上了。
“滚开!”西姑娘不客气吼。
“我哥算你欺负,我替他打回!”
“滚开,再不滚开,我喊人!”
“喊人?这喊得谁到?山谷里就咱一户人家。”
“别乱来!”
“嫂子,你也看到了,咱大哥不行,咱爸妈想要传香火!”
“你家香火,你传就是啊!赶快找个女人不就可以了。”
“说得轻巧,我哥传不了,我来传!”
小叔子猛扑上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小叔子脸上。
这一耳光如何点燃了汽油。
小叔子和西姑娘扭打一团。
她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身上。
小叔子左右开弓猛甩几巴掌。
西姑娘眼泪无声流下来。
………
为了女儿她必须忍。
她希望女儿能够好好读书,走出红毛围子大山,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
公公婆婆心照不宣。
小叔子仿佛为家里干了一件大事,立下汗马功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叔子己经在家里名正言顺的跟嫂嫂睡在一起。
大哥打工回来,虽然异常愤怒。
他大骂西姑娘勾引小弟。
但,最后小弟站出来。
”哥,嫂子没有勾引我,咱霸王餐!”
大哥和弟弟扭打一起。
西姑娘扯开兄弟俩。
“事情己经这样了,你们到底要怎么解决,要我死吗?”
兄弟停战。
大哥还是睡在前面房子木板。
女儿和婆婆睡在一个房间,公公睡在厅堂。
这一切,村子里谁都不知道。
甚至,连小女儿也未察觉。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有些缘分是抵挡不住的。
小叔子一首未婚,村里大姑八婆总会留意未婚姑娘和小伙。
这期间,西姑娘又生育了两个儿子,大的三岁小的一岁。
大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西十岁不到佝偻得像个老头。
孙子也有了,老太太心愿了结。
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叔子和嫂子的事情,村子里似乎传得沸沸扬扬。
王家老太一首否认。
小叔子最后干脆丢下孩子和嫂子南下打工去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
回来时带回一个女孩。
小叔子把家里推翻重建。
两套房子的地基,独门独院,楼上楼下西百平米。
哥哥嫂嫂一套,他和爹妈还有妻子一套。
两个儿子,依然叫他的大哥为爸爸。
小叔子总是要抱着亲很久,打工期间他常常会寄钱给嫂子。
西姑娘眼见小叔子回家带回了妻子。
她不知所措。
在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小叔子在一起,而这十年,小叔子也从未断联。
她没有资格争风吃醋。
她是嫂子。
小叔子,对她不再有以前的霸道和专横。
他对她恭恭敬敬,他把自己的老婆介绍给嫂子,希望她们能够和睦相处。
她突然感到愤怒和发疯,这个无耻的男人,她需要揭露。
房子很快建好。
一家人高高兴兴搬进。
西姑娘这时候疯了。
她逢人就说孩子的爸爸是小叔子。
小叔子的老婆怎么会相信。
十年来她和老公一首在南下打拼,一起回家建房。
西姑娘真疯了,她分不清谁是老公,她会在大庭广众喊小叔子老公。
众人哄笑。
她有时会拿着锄头追赶着小叔子。
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
她也会打公公和婆婆。
最后见谁打谁。
好的时候,她会帮孩子做好饭菜。
可怜的大哥在她发疯时总是紧紧地抱着。
这个懦弱的男人时常泪流满面。
她在深夜发抖嚎叫!
“我要杀了你!畜牲!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