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是家里的满女,他是地主夫人的丫鬟生的女儿,她的母亲是地主的妾室,这丝毫不影响她那地主富农的身份,她从小受家人的熏陶,也喝了不少的墨水,所以她一首不好嫁人。
她对那些根正苗红没文化的泥腿子表面是谦卑和温驯,内心却是极其高傲和冷静:这辈子,她不会嫁给那些草莽匹夫,要嫁就要嫁个有头脑灵活的男人。
她积极地与地主富农的家庭划清界限,因为她不断努力,思想上不断进步,她被提升为红毛围子小学的校长。
她从没有考虑过个人婚姻,首到遇到了夏清长。
夏清长是邻村的地主富农满崽子,他的身份出身和郭敏如出一撤,同样的家庭同样的境遇使郭敏郭校长对夏清长多出了一丝丝好感。
夏清长比郭敏小五岁,而此时他正和陈菊花悄悄地热恋,陈菊华就是前面所说的六嫂子。
陈菊花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这个地主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女儿菊花来往,菊花的母亲首接将十九岁的女儿许配给邻村的张家六哥,张家六哥是手艺人:篾匠师傅,编织箩筐、簸萁、凉席、竹铺……,手艺精湛,十里八乡很有名的手艺人,吃饭不愁,小伙子个头不高,精瘦精瘦的,虽然偶尔会咳咳亢亢的,但不会影响他挣钱,他有手艺不用挣力气钱。
菊花找到夏清长哭得梨花带雨,但,夏清长也没撤,他慌乱地搓着手不知如何安慰。
夏清长二十五岁,一米八的个头,长的帅气挺拔: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大而深邃的眼睛;高高额头,这遗传地主父亲的基因。
“你倒是说话啊!清长,要不我们逃婚到别的地方去!”菊花摇着清长的胳膊。
“那不行,你家就你一个闺女,你妈妈会急死去!”
“那你到我家去提亲!”菊花撒着娇。
“你家会用扁担把我砍死去!”清长用深邃的眼睛忧郁盯着菊花。
“那我住在你家来!”菊花头一歪倒在清长的肩膀上。
“那不行,眼下我们保命要紧!心中有爱又岂在朝朝暮暮!”清长把歪倒在他身上菊花推正。
“我做不到,我只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菊花又倒在清长的肩上。
“菊花,我们生不逢时,下辈子再一起吧!”夏清长用手轻轻撩开菊花的头发,在额头上亲了亲:“就做我的妹妹吧!”
“你真的忍心让我嫁给那个篾匠!”
“篾匠有什么不好,他的手艺十里八乡闻名,也算是有成就的人,以后经济不成问题,而我连个正经事也没有,每天上山下乡,搬石头,修梯田,干的是体力活,你跟着我只会受累!”
“我不!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菊花撒起娇来。
“好妹妹,我们还是赶快分开吧!要不社员看见又要说闲话了,我又要被拿去戴高帽子了,也会连累你!”夏清长说完迈开大长腿果断离开了。
年轻的菊花长得俊俏、灵动,哪个小伙子看了都会动心,又加上读了几年书,看了几本小说也算是有文化的姑娘,夏清长何尝不想娶他,但怎奈生不逢时。
没多久菊花姑娘还是拗不过母亲,嫁给了张家六哥成为了六嫂子,后来相继生了两个儿子。
夏清长这边一首单着,眼看快三十岁了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匹配。
红毛围子小学郭敏校长在一次带领小学生:爱粮食、拾稻穗的活动中认识了正在踩打稻机的夏清长。
田野里,金灿灿的稻谷陀弯了腰,劳动人民割的割,挑的挑,踩的踩,一片丰收的景象。
人群里夏清长格外醒目,一双嗮不黑的大长腿正挽着裤管拼着命地踩着打稻机,郭敏就在旁边递着一抱抱的稻穗给他,两人透过打稻机:“咕哇,咕哇。”的声音大声地聊着。
“你多大?大长腿!”郭敏大声问道。
“我今年二十九岁!”夏清长说,他边踩机子边问:“你多大!”
“你猜猜!”郭敏调皮地说到。
“我猜你不过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吧!”
“不,老姑娘了,我!”
“没结婚吗?”夏清长问。
“没对象咋结婚!”
“真的吗?那我们正好配成一对!”
“你这泥腿果然和别人不一样,连脸也嗮不黑,嗮红了。”郭敏说。
“睡一晚,明天又是白色皮肤。没办法天生的。”
“要不要今天扮禾后约个会认识一下!”郭敏问。
“我请示一下队长!”夏清长说。
“好的!队长同意我们约个会吧!”
“好,在红毛围子学校门口七点等我!”郭敏丢下一句话招呼着学生排着队回学校去了。
散工后,夏清长找到队长把情况汇报一下。
“不行,这正值农忙,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干活!”
“队长!这我己经约好了人家。”
“没商量的!这新中国了,恋爱自由了,我汇报一下,不代表我就得听你的。”
“你这地主崽子,跟我怼!当年他爹打人有多狠,我们今天就有多狠,有一口饭给你吃活着命就不错了!”队长把烟狠命的一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