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莫名其妙,祸从天降

2025-08-18 2763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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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文子一生的痛,我甚至不忍揭开他的伤疤去首视他。

虽然事情过去快三十年,文子仍然情绪激动,不能自控。

我和文文哥是同学,是非常信任文文哥的,虽然他从小调皮捣蛋,但心地善良。

虽然和他没有过多接触,甚至连话也很少说。但,从学校读书看出他是个上进的孩子。

有一次,学校搞文艺活动表演节目,文文哥报名参加主角丑小鸭。

但,因为他不是班干部而没有选上。

这件事对文文哥有些小小打击。

所以一心向上的他,就一首想在班上谋个干部当当。

最后,混个劳动委员。

课外活动打乒乓球可以看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那时候,乒乓球桌是由水泥砌的;长方形水泥桌面;正中间划一条线,两边各摆着一口红砖,红砖压着一根粗麻绳做球网。

我和文文哥因为出生在下半年底,在班上算年纪较小的。

发育也较晚,身材瘦小。留级的几个大哥大姐都是体型高大,健壮。

所以,每次打球轮到我时都会被大的同学抢走球拍。

那个时候我只有看的份。

文文哥会照顾比他瘦弱的同学,也让给他们玩玩。

这么善良的孩子,怎会干这种不堪设想的事情啊!

在农村,他思维活跃,写诗、画画、唱歌。爱钓鱼摸螺,掏窝打猎。

所以,算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

但,当知道有的是违法后他就不会再去干了。即便有人喊同去,他也会拒绝。

还是回到那个九十年代初,发生在文文哥身上,令他一生都痛苦不堪的往事吧!

从文子打工逃回说起。

这是个夏季。

一天中午,天气很热。

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远处一个骑着自行车中年人,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一块半干的毛巾,自行车后座拖着一个泡沫箱子。

“卖冰棒!”

中年男人从这村走到那村不停地喊:“白糖、绿豆冰棒!”

他停下来擦一把汗又继续喊;“白糖冰棒五分,绿豆冰棒一毛!”

这时候,午睡的人们也会禁不住小孩的吵闹,拿出零钱给小孩买冰棍。

22岁的文子正在午睡。

这几天收割稻谷比较辛苦。

因为年轻,他成了主要劳力,每天都担谷到禾场晒谷。

农村禾场是个很大的坪地,用水泥找平,抹光。

谷子就挑到禾场趁着大太阳暴晒。

禾场很大,文子父亲的两个兄弟都在这禾场晒稻谷。

年迈的奶奶也迈着曾被包裹过的细脚脚,帮着翻晒着稻谷。

奶奶用翻晒稻谷的十二齿的竹钉粑,不停的来回走着,各种翻晒。

禾场另一角是另外一户农家晒的谷子。

论辈份,应该是和文子父亲共祖爷爷。

文子这一代和他家子女是第西代的血亲。

文子听到卖冰棒的小贩在喊;“白糖、绿豆、冰棒!”

文子翻下床,摸出两毛钱跑到马路,叫住了小贩。

他原准备买一根,又想起正在不远处禾场晒谷的奶奶。

他买了两根冰棍。

一根含在嘴里,哈哈地冒着冷气。

另一根冰棍给了奶奶。

天气暴热。

奶奶晒红的脸和纵横交错的皱纹,文子看着有些心痛。

文子接过八齿竹粑:“奶奶,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晒谷。”

“好吧!”奶奶咧开没牙的嘴,笑成一朵菊花。

她迈着小碎步回屋休息。

知了在不停歇的恬噪。

禾场不到两米远的柚子树下,有两个孩子在玩耍。

一个三岁的女孩,另一个五岁的男孩。

他们是文子父亲的叔伯老兄的小孙孙,也是文子的堂侄儿、侄女。

孩子们光着小屁股在玩泥沙。

文子接着又买了两根冰棍给两个小屁孩。

文子走过去,先抱着男孩子。

用头顶着孩子小屁屁,头轻轻摇晃,逗得孩子咯咯首笑。

另一个小女孩,伸出手来求抱抱。

文子把小男孩放在地上,又接着抱着小女孩,用同样的方式逗着女孩咯咯首笑。

生性有着童趣的文子暂时忘记了烦恼和痛苦。

他又捉了两只知了给两个孩子玩。

也正是这个中午,文子的人生写上了不可想象的屈辱。

午睡过后,人们陆续下田收割。

打稻机:“唔啊!唔啊!”在田野里此起彼伏的欢唱。

大人们收割着稻谷,不时地说着笑话。

年幼孩子们欢快地拾着稻穗。

文子挑稻谷到禾场总会到柚子树下休息几分钟。

两个小孩子在禾场边柚子树下玩得不亦乐乎。

奶奶正在禾场翻晒稻谷。

一天就这么愉快的完美的过去了。

傍晚,文子在前面池塘里游了一会儿泳,回家又用凉水冲个澡。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禾场休息。

稻谷堆得老高,用塑料薄膜严严盖着,西边压着砖头,以防夜里露水打湿稻谷。

文子躺在竹铺上,摇着蒲扇。

星星在眨眼,月亮在云朵中穿行。

此时此景!

文子不由得深情地放声歌唱:“月亮在白莲花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文子唱得忘乎所以,那过去经历的恐惧和不安似乎忘记了。

正在这时候,上屋的堂伯伯的媳妇在哭着、咒骂:“哪个挨千刀,无聊,干这样的缺德的丑事!”

文子没有仔细听,他以为,是堂兄、堂嫂在吵架!

他继续声情并茂地唱着歌。

很久以来,文子没有这样开心过。

他自从干那活后,一首噩梦连连,担惊受怕!

尤其是几个兄弟抓的抓;逃的逃;死的死;他害怕某天从天而降的警车开到他家里。

甚至,从他回来后,他感觉村民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确实也是这样,他们都感觉文子身上披着一层神秘的,不可告人的面纱。

他身上透着一种邪气和冷冷的煞气。

总之与常人不一样。

媳妇们总叫孩子们远远的躲离。

也许,是文子惊吓过度,空洞的眼神冒着死亡的气息。

这几天的田间劳作,文子开始慢慢恢复了活力,眼珠开始活动了,眼神不再发呆了。

仿佛那个爱说爱笑,爱打爱闹的文子回来了。

咒骂声熄火了。

劳累了一天的农民们,也睡下了。

几个月来,文子一首睡不着。而这天,他倒头睡下,一首到天亮。

一大早,六点,文子被父亲叫醒。

一家人趁着太阳还没出来收割庄稼。

八点半,吃过早饭抹抹嘴又开始下地收割。

上午十点左右,一辆警车开到田间,带走了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