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温特出轨了?!”
聿怀夕震惊,更担心,“初晴,你没事吧?”
“没事,你知道我这人,天大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就是看了那两人滚床单现场,胃里犯恶心,现在好多了。男人嘛,不行就换,年轻的时候遇一两渣男,没什么大不了的,权当积累经验,我只恨没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洛初晴说着说着语气忿忿,“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男人更善变!像温特,跟前那个腻歪得啊,天天爱爱爱的表衷心,结果背地里出轨分分钟的事,像你那前男友,两年痴情等候,两年深情相伴,以为情种呢,结果说分手就分手,理由都不给一个,还躲着你……等我下周回来,他就是躲地下去了,我都给他挖上来甩他两巴掌!”
想到那个温暖和煦的年轻男子,聿怀夕说:“初晴,不要为我担心,也不必为我出气。真论起来,是我在躲着熙言。爸爸走后这三个月,我长久悲痛,对他疏于关心,疏于分享,疏于陪伴,是我先疏远他的,他接受不了提出分手是情理之中。”
一开始她确实沉浸悲伤,有些事是无意为之,后来……她确实是有意为之。
只因月前,家中进贼。
有钥匙,走正门,套了手套鞋套没有在她家室内留下任何指纹脚印,致使小区监控故障,却百密一疏的贼。
彼时她自行勘查现场,发现家中只丢了一张照片,同时在自家院中得到线索竟与YS集团上一任董事长的夫人有关。
那是严惟青的母亲,其与丈夫在两年前因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这是严家对外的说法,是个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
外界对此猜测纷纭,可严氏夫妇的死因再怎么扑朔迷离,终归是人家的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渐渐淡了对这件事的关注度和想象力。
至于她,得到如此诡异的线索,难免心起大胆猜测。
她没有报警,不过是害怕会打草惊蛇。
前方惊险未知,她无畏无惧,但她绝对不能将熙言和初晴牵涉其中。
眼前似起水雾,聿怀夕抬头看蓝色天空,“我现阶段无心经营感情,或许,他是在成全我。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他,分手也好,他值得遇见更好的人。”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可洛初晴的心疼掩不住,“你那是痛失至亲事出有因,他那是莫名其妙事有蹊跷,能一样吗?你啊,何苦这么为人着想……更好的人?你还不够好吗?离开你绝对是他最大的损失!”
“初晴,你是闺蜜眼里出西施。”
“我是陈述事实!话说我总觉得许熙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为什么躲着你,就连分手都只是电话通知你?”
“是有点不寻常,等明天在川湘食府见上面我找机会和他单独说说话。我最近忙着准备面试,熙言师兄的婚礼没得空去,这次聚餐学长又发出了邀请,我应邀说一定到。”
“他老婆每每见你不都是面色不霁还偶尔阴阳怪气吗?你都跟许熙言分手了何必还去参加他那个圈子的聚餐?要我说别去了,鸽了就鸽了,如今都毕业各奔东西了,以后多半见不着,他们能怎么着?”
“学长人挺好的,主要是婚礼就没去,这次他又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绝,总要去当面送上祝福。学姐她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总归心思不坏,不过为着熙言师姐喜欢熙言……”
“她闺蜜爱而不得何事!”
“站亲不站理吧,可以理解。”
聿怀夕嗓音鲜有的温软甜美,“毕竟我身边也有无论何时何地何情形,都无条件站在我这边的好朋友呀!”
她这刻意的夹子音,不同于平常时淙淙溪流一样清澈明亮的声音,听起来轻柔润泽,实在是令江翊明讶异。
他原本只觉这姑娘有超乎年龄的高智沉稳,没想到她私下里在亲近的人面前也有这么娇俏柔媚的一面。
这人前人后的反差感让人意外又惊喜。
严惟青忽然就有些羡慕电话那头能让她为之撒娇的洛初晴。
据知许熙言都不曾有过的独一份的待遇,洛初晴不是第一次听到,还是没忍住爆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怀夕你真是……我真恨不能穿过电话抱紧你!”
“我也是!”
聿怀夕挂断电话离开露台后,江翊明对身边的人说:“聿小姐要去见前男友呢,听她话里话外很是维护这人,想必曾经感情很好,要是两人一见面旧情复燃重修旧好了可怎么好?你得有所行动啊!”
严惟青一脸淡定,“重修旧好了又如何?”
江翊明挑了挑眉,根本不把他这副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当回事儿,递过去一个‘装,你接着装!’的眼神。
虽然复合只是假设,但是该偶遇还是要偶遇的,多刷刷脸准没错。
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APP输入川湘食府,等局部地图出来后放大定点细细瞧了瞧周边的门店名称。
不过片刻,他就有了主意,“惟青,我有一个小忙,你得帮我一下。”
严惟青心知他是何用意,笑了笑,“这么关心我,不吝献计?”
“那可不!咱们兄弟几个,临风他是高岭之花,我呢,是只想赚钱花,你啊,是铁树开花!临风单身吧,有个宝贝女儿,我单身吧,好歹有过一段,就你母胎单身!你说,不关心你关心谁?”
*
翌日下班后,聿怀夕从公司开车前往川湘食府。
路遇堵车,堵得厉害,抵达时己经过了约定时间。
还是下意识走楼梯,刚刚行至二楼,猝不及防地听到楼上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她脚步顿住。
“我和怀夕己经分手了,我会对你负责。”
“师兄婚礼那天我己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目前确实还没有完全放下怀夕,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保证绝对会忠诚于你,偏爱于你。我们结婚吧,或者先做男女朋友。师姐,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喜欢上你的。”
“你不用这样,那晚你不清醒,我很清醒,可我……是我先主动的,是我心甘情愿,你知道的,我一首都喜欢你。”
“我知道……”
乍然接收到炸裂信息,聿怀夕脑中浑噩,无意继续听下去。
她比来时更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越发远离她思绪越发清晰。
原来她一首有所猜测的被分手原因,不只有她自以为的成全,还有熙言和他的师姐谈夙诺有了的缘故!
谈学姐说师兄婚礼那天,想必事情发生在学长婚礼前一夜……
因为熙言正是在他师兄婚礼当晚打电话给她提的分手。
谈学姐还说熙言当时不清醒……
他为什么不清醒?
喝醉了?
不大可能,熙言不嗜酒,从未醉过酒。
以她对他的了解,即便是喜事大家聚在一起再高兴他也不会。
何况男人真醉了也做不了那种事。
那他是被下药了?
谁给他下药?
婚礼前夕他们一众人都在一处……
所以是熙言和谈学姐共同的朋友做的吗?为了撮合他们?
聿怀夕满腹疑问地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