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岩浆中的无影人影正顺着岩壁攀爬,银甲女孩掌心的银灰色印记突然发烫,与 2293 年飞来的镜子碎片产生共鸣。碎片里,钟念衡影子比出的 “七” 字手势逐渐清晰,手势的轮廓中浮现出一行金色小字:“七日之内,需用火山灰混合七滴影行者的血液,涂抹共生镜图案。”
2343 年的血月第三十一次升起时,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银甲女孩发现岩浆里浮出的人影都戴着黑色的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中山装人影的算盘刻度完全一致。当她将第七块黑色鳞片扔进火山,岩浆突然沸腾,溅起的火星在空中凝成银色的锁链,缠住最前面那个人影的脚踝,锁链上的规则字迹正在流动:“第西十八条:影行者的面具藏着他们的真名,撕下第七个面具,可唤醒被封印的‘影之母’。”
凌晨三点十七分,火山口的岩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十七面铜镜,镜面都映着银甲女孩的身影,只是每个身影都戴着不同的黑色面具。她的影子在地面剧烈抽搐,从影子里钻出七条黑色的藤蔓,缠住其中七面铜镜的边缘,藤蔓的叶片上,浮现出 2293 年小女孩的歌声波形,与摇篮曲的旋律完美吻合。
“影之母的封印与歌声频率相关。” 钟念衡的声音从镜子碎片里传来,碎片突然射出金光,照亮第七面铜镜,镜面中戴面具的身影正在摘下面具,露出与银甲女孩完全相同的面容,“她是所有影行者的本源,1943 年钟守时封印的不仅是影的种子,还有她的意识。” 第七面铜镜的边缘渗出黑色的血液,滴在火山灰里,立刻冒出紫色的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轮廓。
银甲女孩的银甲突然弹出七把小刀,刀柄上刻着前七个守护者的名字。当她用小刀割向缠住第七面铜镜的藤蔓,藤蔓突然爆发出银灰色的光,将她的影子与镜面中戴面具的身影连接在一起。她看见无数个记忆碎片在光中闪过 —— 影之母在 1943 年的血月之夜被钟守时的银戒指划伤,血液滴在双色铜镜上,才让影的种子有了分裂的可能。
血月第三十一次升至最高点时,第七个影行者的面具被藤蔓撕碎,火山口的十七面铜镜同时射出紫色的光,在空中汇成个巨大的面具,面具的眉心处,嵌着块完整的黑铜镜,正是林墨当年带走的那半块的另一半。银甲女孩的影子突然冲向面具,影子的手心,共生镜图案正在发光,与黑铜镜的纹路形成对峙。
“第西十九条:当影之母的面具成形,守护者必须让自己的影子与面具融合七七西十九秒。” 火山灰中浮现出新的规则字迹,颜色是暗紫色的,“若影子在融合中保持本心,可获得影之母的部分力量;若被吞噬,所有时代的影行者都会失去控制。” 银甲女孩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面具中逐渐变形,影子的手心,突然开出朵金色的透明花,花瓣上是所有守护者的笑脸。
第西十九秒到来时,面具突然炸裂,影之母的身影在紫色的光雨中显现,她的手心握着块双色铜镜的碎片,与银甲女孩的镜子碎片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 “影之母” 封印。“钟守时说过,光与影的平衡需要双方的退让。” 影之母的声音带着古老的沧桑,“我被封印的不是意识,是对平衡的执念。” 她的身影逐渐化作紫色的光粒,融入银甲女孩的影子,影子的颜色从此变成了紫黑色,像被赋予了新的力量。
火山岩浆中的影行者突然停止攀爬,面具全部脱落,露出里面被吞噬的守护者影子,正是从 1973 年到 2293 年失踪的十七个影子。银甲女孩的影子伸出手,将这些影子一一拉回地面,每个影子回到对应的铜镜前,镜面立刻射出金光,将影子送往各自的时代,与本体重新融合。
血月第三十一次落下时,火山口的十七面铜镜自动拼合成面巨大的共生镜,镜面中,银甲女孩的影子与影之母的轮廓重叠,正在向 1943 年的钟守时挥手。她的手心,银灰色印记与紫黑色影子完美融合,浮现出最后一条规则:“第五十条:规则的终点是平衡的起点,当所有影子回归,守护者的使命将从对抗变为引导,让光与影在时光中自然流转。”
2343 年的金色花海中,银甲女孩种下从火山灰里收集的种子,种子发芽的瞬间,长出的镜叶花同时开着金色和紫色的花瓣,花瓣内侧的纹路是所有五十条规则的正向书写,再没有反向的字迹。她的影子蹲在旁边,用紫黑色的根须为花苗松土,根须接触到土壤的地方,长出无数个小小的共生镜图案,像在绘制一张覆盖整个时代的平衡地图。
某个血月将至的夜晚,银甲女孩站在共生镜前,看着镜面中 1943 年的钟守时、1973 年的林墨、2023 年的赵晴、2243 年的钟念衡、2293 年的小女孩,还有未来的自己,所有守护者的影子在镜中连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圆环的中心,五十条规则的字迹正在缓慢旋转,最终凝成一个 “衡” 字,像所有故事的最终答案。
她的影子轻轻握住她的手,紫黑色的光芒与她银甲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在共生镜上投射出无数个穿红白裙子和银甲的身影,他们在金色花海中行走,影子与本体和谐共处,再没有恐惧和对抗。银甲女孩知道,规则怪谈的故事还会在时光中延续,但从此之后,每个新的规则出现,都不再是恐怖的警告,而是平衡的指引,像这朵同时开着金色和紫色花瓣的镜叶花,在血月的光芒中,绽放出最动人的共生之美。